溫知遇替顧九溪擋住了這一巴掌,由於動作太大,西裝的紐扣也被繃掉了一顆。
不過,接下來,局面很快得到了控制。
厲廷君將顧九溪從溫知遇的保護下,拽了過來,用身體將她擋在身後。
而與此同時,他也一把將撲過來的靳敏鉗制住,按在了一旁的牆壁之上。
靳敏從未見過厲廷君發脾氣,厲廷君給人的印像永遠都是溫文爾雅的,哪怕他是在生氣的情況下。
可今天不同了,她動了顧九溪。
顧九溪頭發散亂的由韓心黎護住,兇口還劇烈的起伏著。
而厲廷君低頭俯視著被自己按在牆壁上的靳敏,冷聲說道:“靳敏,你再敢動顧九溪一下試試?
”
靳敏的眼中到底是有了恐懼的神色。
她的兇口劇烈起伏著,死死的盯著近在咫尺厲廷君的臉,心跳的異常的快。
兩人對視了片刻後,厲廷君松開了手,轉身朝著顧九溪去了。
當下,沒有什麼比顧九溪更讓他操心的。
他走到顧九溪身前,低聲責備道:“做事都不想後果的嗎?
之前是我把你給慣壞了!
”
“……”
顧九溪還想再說什麼,可看到厲廷君嚴厲的眼神後,到底是把話吞回到肚子裡去了。
靳敏一個人站在牆角,狼狽的喘息著。
而溫知遇的目光都放在剛剛走進的譚婉婉身上,仿佛此時沒有什麼能轉移他的注意力。
譚婉婉的臉色難看的發青,她定定的盯著角落裡靳敏,又看了看溫知遇,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們都鬧夠了嗎?
”
顧九溪想上前,又被厲廷君給拽了回來。
譚婉婉走到靳敏身前,擡頭看著她。
靳敏一雙足有10釐米的高跟鞋,將穿著平底鞋子的譚婉婉給比了下去。
可即便這樣,譚婉婉輸人也不輸氣場。
她冷冷的對著靳敏說:“靳敏,你我本無恩怨,若不是一個溫知遇,或許今天我和靳楊挽著手站在你的面前。
可這一切都被溫知遇給毀了。
他毀了我的人生,毀了你們的婚姻,更毀了我整個譚家跟著吃苦遭罪,你以為不我恨他嗎?
可你為什麼要偏要獨獨的針對我,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嗎?
”
靳敏的臉色一塊青,一塊紅,譚婉婉的話,她沒法回答,更沒法反駁。
一直以來,她承認她恨的人都不是溫知遇,她更清楚,溫知遇和譚婉婉之間的恩怨,可她就是沒法去恨她的丈夫,而是非逼著自己去遷怒譚婉婉。
她以為,譚婉婉離開了,她的婚姻就安穩了。
她一直用這個理由來騙自己,可是,真的會這樣嗎?
每每想到這裡,她都會刻意逃避。
她總認為,溫知遇會忘了譚婉婉,時間久了,一定會忘了的。
可惜,事與願違……
面對靳敏的沉默,譚婉婉轉身朝著溫知遇走去。
譚婉婉盯著那張她曾恨的咬牙切齒,蒼白的沒有皿色的臉,說:“溫知遇,就算我父親曾經反對你接任溫氏集團,可你到底也沒放過他,他該遭的罪一樣沒少,欠你的也還的差不多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