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除了溫知遇就隻剩肖緘,頓時安靜了下來。
溫知遇一直側著頭,目光放在肖緘的臉上。
肖緘被看的頗有些不自在,訥訥問道:“哥,你盯著我幹什麼?
”
溫知遇很難道的對著他笑笑,假裝語氣無瀾的說道:“最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你的英文補習老師呢?
”
肖緘:“……”
……
肖屏由保姆帶著,去了附近的花鳥魚市一趟。
肖屏常年的生活在深山裡,每天不是被鳥叫聲吵醒,都會不習慣的。
肖屏愛鳥,這是人盡皆知的,半山別墅裡,最常能看到的就是肖屏穿著披肩,站在院子裡,花鳥成群的景像。
她總會將鳥食撒在院子裡,長此以往,嘰嘰喳喳的清脆鳥叫,已經成了她生活中獨有的伴奏了。
臨城這個城市,對肖屏來說並不陌生。
甚至,有好多年,她都生存在這裡,每日與老天做著活下來的掙紮。
說實話,這裡的回憶太灰暗,她不喜歡。
可為了兒子,喜歡不喜歡又能怎樣呢?
隻要溫知遇過的好,她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老太太的腿不便利,保姆一路上都左右不離,盡量攙扶她擠過人群。
雨後天清氣爽,鳥市上的出來遛彎的人也實在不少。
肖屏在一隻綠頭鸚鵡前停腳駐足,她與這隻鸚鵡有緣,幾次來過,都會被它吸引。
綠頭鸚鵡倒也討喜,抻著脖子對肖屏喊著:“身體安康,身體安康……”
隨著鳥兒機械的重復著,肖屏忍不住抿著嘴笑。
她擡頭問向店老闆:“這隻鸚鵡怎麼賣?
”
店老闆似乎挺忙,擺了擺手,頭也不回一下的對著肖屏說道:“這是我鎮店之寶,不賣的……”
聽到老闆這樣說,肖屏多少有些失望,但所謂君子不奪人之好,肖屏看看也就算了。
肖屏轉身的功夫,店老闆喊了一聲:“唉?
丫頭,過濾器你還要不要了,我找到了。
”
隨著老闆的視線望過去,不遠處正站在一個身姿高挑的女孩。
肖屏在看到譚婉婉的那一刻,本能的愣住了。
譚婉婉似乎還沒發現她的存在,在一旁的魚缸前,彎著腰用小漁網撈著色彩斑斕的小魚苗。
譚婉婉應了一聲:“要的,您幫我打包起來吧,我順便再選幾條熱帶魚。
”
老闆呼哧呼哧的從狹窄的店裡走出,將過濾器送到譚婉婉面前來,用一個紅色的塑料袋裝著,口中說道:“45塊錢,怎麼非要這種老式的呢?
噪音又大。
”
譚婉婉沒有回答老闆的話,低頭從手提包裡翻找出零錢,擡起頭的空檔,這才發現了肖屏的存在。
在這裡乍見溫知遇的母親,譚婉婉的表情婉婉有些變化。
可她很快又低下頭去,將老闆找回的零錢放進錢包後,轉身就準備離開了。
肖屏看著這樣的譚婉婉,心裡突然有了一股子衝動。
在想也沒想之後,就開口叫住了她。
“譚淼——”
肖屏叫的是譚婉婉的本名,這讓譚婉婉也隨之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