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越澤瞥了丁嬸一眼,從凳子上蹦了下來,懶洋洋的說道:“病了不是還可以吃藥和打針麼,左不過像現在這樣,怕什麼?
”
丁嬸被薛越澤的執拗氣個不輕,並嚇唬他道:“打針吃藥多了那是有毒的,你不聽話,將來就會和你姑姑一樣,醫生也會在你的兇前割上一刀,很疼很疼的。
”
薛越澤沒理會丁嬸說什麼,轉頭窩去沙發裡看動畫片了。
倒是一旁坐在沙發裡的薛老突然轉過身來,對著丁嬸說道:“丁嬸,你剛剛說什麼?
”
丁嬸:“……”
——
顧九溪去了趟公司,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9點多了。
在門廳處換完了鞋子以後,還不等將大衣外套脫下,薛長虎的聲音就已經從客廳裡傳遞了過來。
“既然回來了,我有話要問你!
”
聽得出自己外公的語氣不對,顧九溪脫大衣的動作頓了一頓。
不過,她很快看到丁嬸走了過來。
丁嬸從她的手中將大衣外套接了過來,一臉歉意的看著顧九溪,幾次張開了嘴,到最後也沒說出什麼來。
顧九溪一臉的莫名其妙,繞過丁嬸朝著客廳裡走去。
客廳裡,薛老的拐棍就橫放在茶幾上。
這樣的架勢,幾乎是嚇了顧九溪一跳。
薛長虎年輕的時候在執行部隊任務時腿部受過傷,退休以後,一到冬天或者陰雨天,拐棍就輕易不離手。
可如果他將拐棍橫放在茶幾上,那麼不用想也知道了。
看來,今天的拐棍另有他用。
顧九溪的腳步頓住,沒敢再往前走,但凡小時候遇到這個情形,她轉身掉頭就跑。
當下,她似乎也明白了,她外公這又是要發怒了。
顧九溪咧開嘴訕訕的笑了笑,還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兩步,剛好踩在了跟在她身後的弩弩的爪子上。
弩弩一聲痛苦的怪叫,將薛越澤從房間裡引了出來。
薛越澤光著腳丫,衝到樓梯口處,站在二樓往下看。
他剛好看見薛長虎拿起拐杖,二話不說的就朝著顧九溪的肩頭上打了過去。
顧九溪吃痛,尖叫了一聲。
而張帆也從房間裡出來,手裡還拿著薛越澤的拖鞋。
薛越澤顧不上去穿張帆手裡的拖鞋,幾步就從樓上跑了下來。
橫在薛長虎眼前,小臉怒氣衝衝的叫道:“太爺爺,你不許打我姑姑!
”
薛長虎的老臉一橫,用拐杖指著薛越澤,怒道:“滾遠點,就憑你一個小毛頭,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揍?
!
”
薛越澤伸出手臂,將顧九溪攔在了身後,呈保護狀,怒道:“你憑什麼打我?
”
薛長虎被氣的不輕,一時間還真說不出個理由來,胡子也跟著顫了顫,吼道:“就憑你跟你媽小時候一樣倔強的德行,你以後也少不了挨打!
”
從後面趕過來的張帆在聽到這句話時,臉色明顯的白了白,出聲打斷道:“爸,您說什麼呢!
”
聞言,薛長虎的表情僵了僵,隨即朝著顧九溪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