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原始森林,憑曲靜涵一個毫無經驗的小丫頭根本走不出去,譚蕭也是氣壞了。
從地上拎起背包,趕忙去追大步走在前頭的曲靜涵,厲廷君也隻能帶上自己的裝備,跟著二人繼續行進。
可走著走著,厲廷君覺得不對了。
與此同時,前面的譚蕭也停住了腳步,四周尋望著。
兩人一前一後對視了一眼後,臉色變了。
天色原本已經漸黑,而他們又迷路了……
曲靜涵一直在哭,埋怨是譚蕭非要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而譚蕭被她哭煩了,也壓不住火,氣急敗壞的說道:“要不是被你拖累,我們也不至於迷路,我和廷君之前也不是沒去過其它的探險地,每次不都好好的?
”
聞言,曲靜涵哭的更甚了。
譚蕭將背包扔在地上,從裡面取出了水壺,喝了兩口後,對著厲廷君說道:“廷君,你留在這兒陪著靜涵,我去前面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來時的路。
”
厲廷君點頭,而曲靜涵依舊垂著頭賭氣。
譚蕭拿著手電往前面去了,人很快消失在高大的草叢裡。
厲廷君蹲在地上,將水壺遞給了曲靜涵。
曲靜涵接過,喝了一口後,淡淡的說了聲:“謝謝。
”
厲廷君性格較悶,看著哭紅眼睛的曲靜涵,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得直起腰來,到兩米開外的地方站了,順便觀察周圍的地形。
大約過了15分鐘,叢林的深處似乎有動靜傳來。
曲靜涵以為是譚蕭回來了,從地上起身。
可還沒等擡起腳步,厲廷君就已經衝過來,將她護在了身後。
厲廷君的臉色空前的凝重,他仔細的聽著前方不遠處的動靜後,對著曲靜涵說道:“別亂動,不像是譚蕭回來。
”
曲靜涵的臉一下子白了,躲在厲廷君的身後,抓著他背上的登山服,哆嗦著問道:“不是譚蕭,會,會是誰?
”
厲廷君沒有說話,目光如炬的盯著叢林深處。
片刻後,厲廷君臉上的皿色也已經褪盡了,他側過臉來,對曲靜涵說道:“靜涵,從現在起,你要記住我說過的每一句話。
”
曲靜涵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躲在他身後用力的點頭。
厲廷君說:“我不確定正在接近我們的是什麼東西,也許是譚蕭回來了,也可能是野獸。
如果是後者,記住,向相反的方向跑,千萬別回頭,更別管我。
”
曲靜涵已經開始忍不住啜泣了起來,壓低聲音的問道:“那譚蕭呢?
譚蕭怎麼辦?
”
厲廷君的身形頓了頓,片刻後,說道:“放心,就算我們跑散了,你如果能熬過今晚,明天一早順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走,一直走,我回去找譚蕭……”
曲靜涵不肯,一直在用力的搖頭。
很快,聲音越來越近,也似乎越來越大了。
厲廷君一把拉起曲靜涵,朝著身後的方向拼命的跑。
兩個人根本不知道跑了多久,幾乎不停,可身後依舊有悉悉索索的聲響。
曲靜涵的力氣幾乎盡失,彎著腰,肺部已經疼的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