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溪從不知道,厲廷君也會有這樣的一面,生起病來,比越澤還矯情。
可即便這樣,顧九溪還是挨著他坐在了床邊,扶著水杯讓厲廷君喝了些溫水。
喝完了水,顧九溪順便伸出手摸了摸厲廷君的額頭。
厲廷君要躲,卻被顧九溪一把固定住,並說道:“別亂動。
”
最後,厲廷君無法,也隻能任由顧九溪折騰。
顧九溪摸了又摸,總覺得似乎燒的沒王嬸說的那麼厲害。
便轉頭對著王嬸說道:“王嬸,幫我把體溫計找來好嗎?
我幫他再測一下。
”
王嬸有些慌亂,語無倫次道:“那個,那個體溫計,剛剛被我一不小心給,給摔碎了……”
聽聞王嬸這麼說後,顧九溪放開了厲廷君,轉身就出了臥室。
王嬸和厲廷君面面相覷,不明白顧九溪到底要幹什麼。
待王嬸反應過來,追出去的時候,顧九溪已經提著手提包回來了。
她低頭,在手包裡翻找著什麼。
不出片刻的功夫,一個兒童體溫計從裡面拿了出來。
王嬸見狀,一臉無力的看向厲廷君,那意思好像在說:“先生,這回我可幫不了你了。
”
好在厲廷君還算鎮定,看著顧九溪將溫度計甩了幾下,遞給了他,他倒也配合著接了過來。
王嬸找了個借口出去了,留下厲廷君和顧九溪相對而視。
厲廷君腋下夾著薛越澤的海綿寶寶體溫計,目光一刻不離的看著顧九溪,開口問道:“被別的男人抱著,感覺怎麼樣,舒服嗎?
”
顧九溪怔了一下。
轉而目光直視於他,冷冷說道:“就如同你抱譚姝一樣。
”
聞言,厲廷君徹底愣住了。
隨後,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漸漸彎起,她沒想到,顧九溪會這樣反駁他。
可反駁之餘呢?
結果卻是讓他開心的。
畢竟顧九溪是真的吃醋了……
顧九溪不看他,隻低頭看著腕表上的時間,5分鐘似乎有些漫長。
厲廷君眉眼生笑,目光始終不離顧九溪粉白的小臉,片刻後,他湊過去,問道:“生氣啦?
”
顧九溪不理他。
厲廷君倒也沒表現出多少尷尬來,而是將手放在額頭,表現出一副不舒服的樣子,躺靠在床頭上,兀自說道:“關於收購顧氏的草案,策劃部的一根筋金經理早在五年前就盯上了,你說,如果我在那個時候就下手,收購顧氏,會有多大把握呢?
”
聞言,顧九溪擡起頭來。
她明白厲廷君的意思,而且,厲廷君說的也的確沒錯。
如果放在五年前,厲氏想吞下顧氏,簡直輕而易舉。
可如今顧氏已經熬過了最艱難的時期,他為什麼偏要這個時候打厲氏的主意?
這是說不通的。
厲廷君見顧九溪動容,瞥了她一眼,繼續說道:“換句話說,如果有一天,你嫁給我,連你都是我的,連我都是你的,我要顧氏來做什麼?
”
即便厲廷君這麼說,可顧九溪還是不確定的看著他,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