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遇成長了,眼角處的細紋也漸漸的出現了。
靳敏的眼淚到底是當著他的面掉了下來,她想撲進他的懷裡,可想一想後,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資格了。
靳敏在哭,溫知遇在笑。
天上的陽光正好。
靳敏攔住車門前,溫知遇也沒法推開她,去打開車門離去。
兩人就這麼站在原地,沉默著。
時間慢慢走過,靳敏壓制住了激動的情緒,擡起頭,對著溫知遇說道:“知遇,一起出吃頓飯吧,就當是最後一次。
”
溫知遇依舊笑的淺淺,語調卻異常平靜的說道:“抱歉,我約好了肖緘,今天下午要帶他去打球。
”
被溫知遇這樣輕而易舉的的拒絕,是在靳敏的意料之外的。
靳敏紅著眼圈,看著溫知遇,心裡五味雜陳。
溫知遇伸出手,繞過她要去開車門。
靳敏一把按住了溫知遇放在車門扶手上的手,盯著他的眸子,有些急切的問道:“知遇,我隻想問你一句,如果,我沒有酒後糊塗,和何野搞在一起,我們還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
溫知遇松開了車門,將手從靳敏的掌心裡抽了出去,反問道:“第一次是酒後糊塗,那麼之後的那些次也是糊塗嗎?
”
……
“……”
靳敏到底是無話可說了。
溫知遇輕輕的一把將她從車門前推開,冷冷說道:“抱歉,我趕時間。
”
靳敏後知後覺的移動了自己的腳步,看著溫知遇打開車門,上車,關門,一系列的動作幹脆利落。
直到這一刻,她依舊沒法相信事實。
相信她和溫知遇已經徹底的沒了關系的事實。
靳敏這個人哪都好,強勢,好勝,有主見。
事業上,她是成功的。
可作為女人,她是失敗的。
失敗的徹底。
她從不會把婚姻裡出現的原因往自己的身上怪。
她隻覺得從頭到尾都是溫知遇對不起她,是溫知遇逼她這樣做。
唯獨忘記過,溫知遇曾給過她機會。
她非但不珍惜,反過來用這樣的機會來強迫溫知遇就範。
可惜……
她會選擇性遺忘,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錯事,卻會放大溫知遇對她的不忠。
她甚至都已經忘了,兩個月前,是她親手夥同盧向前栽贓溫知遇,讓警察將溫知遇從公司裡帶走的。
僅憑這一點,她和溫知遇之間,就算分手了,連朋友亦是沒法做了。
可到了這一刻,她竟然還不明白。
……
靳敏離開了民政局,一個人失魂落魄的開著車在臨城裡遊蕩。
她沒有目的性,走到哪裡算哪裡。
她從不知道臨城是這樣喧囂浮躁的城市。
她甚至有點討厭這裡了。
車子不知不覺的已經開到了靳楊新居的樓下。
靳敏在車裡坐了許久,最後,還是推開車門,下了車。
靳楊的別墅前,聽著一輛白色的法拉利跑車。
靳敏見過這輛車,車牌號是三個5,一位國內珠寶界名媛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