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員工不敢多做停留,也都很快散去,各自離去。
而溫知遇早已經繞過自己的堂叔,朝著那堆已經燃燒了一半的物件走了過去。
火堆前,溫知遇停住了腳步,看著譚婉婉留下來的物品被熊熊火焰所包圍。
他並沒有衝動的叫人去將火熄滅,而是安靜的看著這一切。
有些東西,就好像這堆衣服,被火燒了,就不復存在了。
過去,回憶,以及悔恨。
溫知遇蹲下身子,將一張燃燒了一個邊角的照片,從火堆裡拿了出來。
照片裡是個身穿黑色小皮衣,露著側臉,背著單間包短發幹練的背影,是譚婉婉的。
他靜靜的看著照片,許久後,才將照片放進了西裝的內裡口袋,從火堆前起身。
溫堂叔和溫知遇的秘書已經走上前來。
“知遇……”
溫堂叔似乎還有話要說。
溫知遇擡起手阻止了老人家沒說完的話,轉身對著身側的秘書說道:“叫安律師過來,幫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
”
“離婚?
”溫堂叔乍聞離婚二字,臉色大變。
他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溫知遇,聲音顫抖道:“知遇,你想沒想過離婚的後果?
這婚不能離啊……”
溫知遇目不斜視,仿做未聞,徑直的走了出去。
身後的溫堂叔一聲聲的叫著他,可他始終都沒有回過頭去。
……
醫院裡,靳輔年將手中的水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水杯應聲而碎。
靳敏低著頭,站在病床前,臉色一陣陣青白。
靳輔年被氣的不輕,伸出手指著靳敏,說道:“我本以為你不至於像小楊那麼衝動,可今天你做的事,真叫我刮目相看啊!
”
靳敏也一肚子委屈,可面對父親的斥責,她也明智的選擇沒有開口。
靳輔年繼續說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你這麼一鬧,難道丟人的就隻是溫氏嗎?
你從前的家教哪去了?
你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你的這種做法還和那些市井潑婦有什麼分別,虧我從前對你的教育!
”
“爸,我實在是氣不過,之前溫知遇連公司裡的業務都不顧了,在濱城逗留那麼久,我一直以為是因為肖緘,可今天我才知道,她根本就是為了尋找譚婉婉,才過去的……”靳敏訥訥的說。
“就算是尋找她又怎樣?
我不是答應了靳楊與她交往了嗎?
隻要這姓譚的丫頭和靳楊在一起,就算溫知遇還有心,可他能輕易的就去和自己的小舅子去搶個女人嗎?
你可倒好,一把火倒是燒的幹淨了,可你也把你的婚姻逼進了死胡同了,你知不知道?
!
”靳輔年氣急敗壞的說道。
靳敏心裡早已經後悔自己今日的衝動,可依舊嘴硬道:“誰叫他欺人太甚了?
要是不我們靳家還攥著他公司裡的大部分股權來扶持他,溫知遇還能穩穩的坐在決策人的位置上麼?
他的那些旁支親屬,巴不得將他生吞活潑,將溫氏吞的一幹二淨,我怕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