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潘姨沒想到的是,厲廷君竟然不動聲色的將她伸過去的手給推開了。
這樣的一個動作,讓潘姨伸出的手頓在了遠處。
她一臉詫異的看著厲廷君,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顧九溪緩慢的被王嬸和厲廷君攙扶了起來。
王嬸隻關注顧九溪的腳踝有沒有被咖啡燙傷。
而厲廷君卻說:“我帶你去醫院。
”
說著,擔心的朝著顧九溪的腹部看去。
顧九溪擡起頭,臉色蒼白的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我沒事。
”
擔心之餘,聽顧九溪這樣說,厲廷君明顯的松了口氣。
他彎腰將顧九溪抱起,頭也不回的對著王嬸說道:“找些燙傷的藥膏送上來。
”
說完,便抱著顧九溪上了二樓。
王嬸後知後覺的應了一聲,對著潘姨說道:“老潘,那你把這裡收拾一下吧,我先去給顧小姐找藥膏。
”
潘姨臉色蒼白的看著地上的狼藉,沒點頭,也沒搖頭。
王嬸去收納室裡,找到燙傷藥膏後走了出來。
潘姨正蹲在地上,將摔碎的咖啡杯一塊塊撿起。
見王嬸從收納室裡出來,她忙起身走了過去,拽著王嬸的睡衣袖子,問道:“王姐,先生這是生我氣了嗎?
”
王嬸皺著眉看了她一眼,道:“生氣還是小事,顧小姐懷孕了,若真是摔出什麼好歹來,你就作孽了,你說你大半夜,閑著沒事的澆什麼花呀?
”
說著,王嬸將袖角從潘姨的手中抽了出來,再也不看她一眼,轉身朝著二樓去了。
潘姨怔怔的看著王嬸上了樓,許久都沒回過神來。
……
二樓,厲廷君的房間裡,顧九溪坐在床上,低頭看著厲廷君親自給她的腳踝上藥。
厲廷君的手勢很輕,深怕弄疼了顧九溪。
一旁,王嬸將紗布遞了過去。
顧九溪攔住厲廷君幫她包紮的手勢:“塗過藥膏就沒事了,燙的並不嚴重。
”
厲廷君擡起頭來,盯著顧九溪依舊有些發白的小臉,滿眼間都是心疼。
王嬸識趣的收拾了東西,出去了,臨走前,不忘將門從外面帶上。
顧九溪扶著厲廷君的肩膀,從床前起身,站了起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踝,在地上走了幾步,除了有些火燒火燎的疼以為,並不見什麼大礙,也跟著松了口氣。
見顧九溪想離開,厲廷君拽著她的手,不肯松手。
顧九溪回過頭來,看著厲廷君的眼睛,道:“真的沒事了,我回客房,陪越澤睡……”
聞言,厲廷君不但沒有松手,反而握住她手腕的手更緊了。
顧九溪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片刻後,厲廷君將她抱起來,直接放在了床上。
顧九溪想起身,卻又被他按了回去。
厲廷君義正言辭的說道:“越澤已經不小了,你總不能一直陪著他睡,今晚你受傷了,我來照顧你。
”
顧九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他,而厲廷君也已經在她身側躺了下去,並將被子拉到兩人的身上蓋好,對著顧九溪說道:“瞪那麼大的眼睛幹什麼?
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