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錯洞房後,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363.第363章 隻一個她
顏芙凝聽得火冒三丈。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下移。
移到她的兇脯上,顏芙凝忙去遮了傅辭翊的眼。
屋內,說話聲不斷。
傅明赫壓著嚴海棠,嗓音滿是色兮兮的意味:“我此刻要的就是你。
”
嚴海棠半推半就,嬉笑一聲,兩人滾在一起。
傳出比方才更不堪入目的聲響。
傅辭翊急忙捂了顏芙凝的耳。
即便捂住耳朵,還是有聽見。
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姑娘家,聽得顏芙凝面紅耳赤。
此般事情委實聽不得。
傅辭翊拿下巴指了指院牆,示意此刻就要將她帶走。
顏芙凝忙不疊地點頭。
奈何屋內的人又說話,說的又是關於她顏芙凝,他們不得不停了腳步,再返回豎耳細聽。
傅明赫:“顏芙凝的膽子果真很小麽?
”
嚴海棠:“確實小,在嚴家時,別看她耀武揚威的,實則是個外強中乾的。
”
傅明赫:“你二叔那招管用麽?
”
嚴海棠:“二叔聽從高人指示,讓樹生蟲,高人還親自將樹修了個形狀。
顏芙凝膽小如鼠,定能被嚇破膽。
”
傅明赫:“話說你那堂弟堂妹的病症若能好了,對你來說沒好處。
”
嚴海棠:“你何意?
”
傅明赫:“你想不明白?
”
“我怎麽可能想不明白?
”嚴海棠笑了,“夫君今夜淨說話,實在是不夠努力。
”
很快,床咯吱作響。
隻片刻,傅明赫便喊人擡水。
等水的間隙,傅明赫與嚴海棠汙言穢語不斷。
卻不再聊起嚴家,更不再提顏芙凝。
屋外兩人實在聽下去了,為防止被人瞧見,傅辭翊帶著顏芙凝悄然離開。
待回到自家馬車上,命李信恆火速將車子駛離,顏芙凝這才捏了小拳頭往軟墊上擊打。
傅辭翊淡聲問她:“氣的是樹形確系嚴家人所為?
”
“我……”顏芙凝小臉一紅,生怕駕車的李信恆聽聞,壓低了聲音,“我氣那兩個惡心的人,他們歡好就成,聊我作甚?
”
傅辭翊清冷道:“聊你,至少讓我們確定樹冠之事,確實是嚴家人為之。
”
顏芙凝抿了抿唇:“聊這個我不反對,我氣的是……”
說不下去了,目光移向自己的兇口。
嚴海棠怎麽那麽惡心人的?
竟然說她是被某人摸大的。
傅辭翊倏然明白過來,耳尖一紅,擡起雙手,極為無辜道:“我可以作證,嚴海棠妄言。
”
壓根不是他的功勞。
顏芙凝重重點頭:“對,就是妄言。
”旋即小聲嘀咕,“我那是天生麗質,自個長得好。
”
嚴海棠太可惡了,造謠就一張嘴。
習武之人身手好,耳力佳。
她後面那一句極小聲的話語,傅辭翊聽見了,且無比清晰。
遂頷首讚同。
確實與他沒有一文錢的關系,小妮子完全是自個生長得好。
顏芙凝疑惑:“你頷首讚同什麽?
”
傅辭翊輕咳一聲,矜冷道:“妄言,嚴海棠純屬妄言。
”
顏芙凝也點了頭,長長歎氣一聲。
一回想嚴海棠說的話,腦中不由回響方才聽聞的男女那等事的聲響,便渾身難受得緊。
遂再度捏拳擊打車內軟墊。
還是不管用,隻好求助他。
“傅辭翊,我覺得我的耳朵汙了,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她撩起袖口給他看,“你幫幫我。
”
傅辭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放下袖子,大手在她手臂上輕撫,支開話題:“嚴家的目的想讓你嚇破膽,隻是,你嚇破膽對嚴家有何好處?
”
小妮子嬌得很,又純情得過分。
今夜傅明赫與嚴海棠之事,確實會令她極度不適。
顏芙凝緩緩搖頭:“我也不知道。
”
傅辭翊冷肅道:“看來此事還得再查。
”
隻有知道對方的目的,如此可防患於未然,亦可反擊對方。
“嗯,還要查。
”顏芙凝咬牙切齒道,“傅明赫真是個色胚,不僅有那麽多通房,還曾企圖輕薄我,氣得我……”氣得她自罵,“我以前肯定瞎了眼,怎麽會想嫁他?
”
究其緣故,原身隻知其表,覺得傅明赫長得還行,又是縣丞之子。
壓根不知傅明赫真實品行。
傅辭翊輕撫她手臂的動作一頓,啞聲問:“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退我親事麽?
”
顏芙凝眨眨眼:“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
退親的不是她啊。
她是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
男子又道:“那你此刻想,想好告訴我。
”
顏芙凝托腮細想,書中嚴芙凝去求他,那個時候是否後悔退他親事了?
可她不是嚴芙凝,她是顏芙凝。
原身的想法,她不得而知。
隻好說道:“我想不出來。
”
傅辭翊放開她的手臂,清冷道:“我知道了,你的選擇從來都不是我。
”
“傅辭翊,那我問你,倘若你我如今不是夫妻,我沒有被嚴家趕出門,還是嚴家二小姐。
今後你取得功名,當了權臣,會如何對待曾經欺辱你之人?
”
話一問出口,顏芙凝的小心臟便怦怦直跳。
傅辭翊淡淡轉了轉手腕,語聲亦淡:“沒有倘若。
”
沒有倘若。
沒有她說的倘若。
現實便是他們是夫妻。
若有倘若,倘若一個男子定要選一位女子成婚的話——
此般倘若,他倒可以設想。
女子委實麻煩。
眼前便有一個,已成他的妻。
今後即便和離,他也不願再選旁的女子。
旁的女子肯定會比她更麻煩。
世上值得他麻煩的,隻一個她便好,他可沒有那麽多心去對待旁的麻煩之女子。
顏芙凝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來,隻道是他不想回答。
“你不說就不說。
”她抱緊了自己的胳膊,“今後我忽然不想成婚了。
”
“嗯?
”男子不甚明白。
顏芙凝解釋:“我耳朵汙了,有心理陰影了。
”
“方才我聽著他們都挺痛苦的,可見成真夫妻不太好。
”她伸手去拉他,“傅辭翊,你也有同樣感覺吧?
”
此事壓根不能怪她如此作想。
在現代她是個被長輩們保護得很好的單純女孩,從沒談過男朋友,雖有醫學理論知識。
但實際與理論完全不同。
更何況,理論知識裡頭壓根沒有這方面的描述。
傅辭翊止不住地咳嗽,打開車窗透氣,擡手按了按額角。
小妮子果然極為單純。
他該如何解釋呢?
他也沒經驗,也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