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婚入骨》第718章 靈肉分離
第718章 靈肉分離
辦證人嘴巴都張大了,驚訝又複雜的眼神看著曲槐安:沒看出來啊,小姑娘胃口挺大的啊。
曲槐安也聽到他的話,側頭眼底拂過詫異,自己明明就是找個理由敷衍辦證的人,他怎麽還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了。
男人臉色陰沉,無動於衷, 仿佛真的是這樣。
曲槐安咬唇不語,不想為這種事跟他多費唇舌。
兩個人沒有提前拍證件照,要去拍照。
到了指定拍照的地方,兩個人並肩站著,臉上都沒有什麽表情,不像領證的小夫妻,而是路邊不認識的被拉來湊數的。
攝影師看著鏡頭裡的兩個人,不停提醒,“你們靠近一點, 再靠近一點啊。
”
不管攝影師怎麽說,曲槐安都站著不動。
倒是謝庭西忍不住一把攬住她的肩膀,把人帶自己身邊來。
曲槐安下意識的就想把他推開,耳邊響起男人壓低的聲音,夾雜著鋒利和不耐煩,“我公司還有事,沒時間陪你在這裡耗。
”
說完就松開了手。
攝影師眼看著他們靠近了,怕夜長夢多,連忙說,“擡頭看鏡頭。
”
兩個人擡頭的瞬間,攝影師精準抓拍,可怕把這兩個人的結婚證給拍好了。
後面還有不少人排隊,等著拍照呢。
拍完照,很快就領到了結婚證,曲槐安還沒有來得及看自己的結婚證就被旁邊的男人抽走了。
她擡頭就聽到男人冷漠的聲音道:“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
”
說罷, 邁動著大長腿, 上了車。
曲槐安看著車屁股遠去, 獨自站在原地,晦澀的眼底流露出幾分迷惘。
她不知道謝庭西娶自己究竟是想做什麽,可是自己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眼下,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好在民政局距離落雲居不是很遠,她先是坐地鐵,然後轉公交車,又走了一公裡回到落雲居。
可能是昨天淋了雨,昨晚也沒怎麽睡,頭昏昏沉沉的,回到之前住的房間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一整天,要不是門口傳來響動,她還不會醒。
謝庭西回到落雲居,在主臥沒看到人,又下樓直接推開房門就看到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眉頭不由一蹙。
曲槐安坐起來,嗓子很乾咳嗽了兩聲,才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
謝庭西松開門把手, 單手插兜,面色沉靜,淡淡道:“給你半個小時收拾東西搬上去。
”
他這是要跟自己同床共枕?
曲槐安眼神微閃,指尖不由捏緊了被子,咬唇沉默。
他哂笑,“你不會覺得我娶你回來就是放在家裡什麽都不乾?
”
“所以你娶我回來就是為了合法嫖我,用這樣的方式羞辱我?
”她鼻音有些重,說話語氣還是跟以前一樣慢,但不再是畏畏縮縮,軟弱可欺的樣子。
“呵。
”他冷笑一聲,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你隻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要是你還沒搬上來,後果自負。
”
話畢,他轉身出去了。
曲槐安坐在床上發愣了許久,最終還是掀開被子下床,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搬去樓上。
拉開房門就看到幾個傭人在忙碌,她們看到她眼神裡流露出驚訝,很快就壓下情緒,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沒有人跟她說話,也沒有人上前幫她,她一個人費力的將破舊的箱子拎上樓。
推開房門,謝庭西已經換下西裝,一身休閑服,看到她吃力的樣子,沒有幫忙的打算。
“東西放好就下來。
”經過她身邊,丟下這一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曲槐安將自己的箱子打開,衣服掛好,所有東西收拾好這才下樓。
傭人已經上餐了,男人坐在餐桌前,喝著檸檬水。
門外傳來引擎聲,等她走下最後一個階梯就聽到清脆脆的聲音,“曲姐姐……”
謝予慕沒有想到她真的回來了,謝壞蛋居然沒有騙自己。
激動的直接抱住她,“曲姐姐……”
曲槐安沒想到自己還能見到他,眼眶微微泛紅,蹲下身子抱起他,“慕慕,最近還好嗎?
”
謝予慕扁了一下嘴,搖搖頭,“你不知道,謝壞蛋就知道欺負我!
我就去幹媽家住了!
”
曲槐安身子單薄,抱他有些吃力,沒一分鍾就要顛兩下,沒接他的話,隻是笑了笑。
謝庭西走過來,單手就將謝予慕拎下來丟地上,面色沉靜,“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以後就是你的後媽了,你喜歡叫後媽,叫阿姨都隨你。
”
總之就是不能叫姐姐了。
謝予慕臉上的笑倏然僵住了,呆呆的望著曲槐安,不敢相信。
她怎麽就突然變成自己的後媽了。
曲槐安也有些難堪和不知所措。
答應跟謝庭西結婚,她隻考慮了自己,卻沒有考慮到慕慕的感受,可是謝庭西不可能不考慮,又或許他是故意的?
側頭看向男人的時候,他已經轉身走向餐廳,絲毫沒有要收場的意思。
曲槐安斂眸,蹲下身子眼底湧上歉疚,“對不起慕慕,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他永遠是你爸爸,我也不會代替你媽媽……”
話還沒有說話,謝予慕突然笑了起來,“沒關系的,曲姐姐……”
曲槐安愣住了。
“那糟老頭遲早要給我找個後媽,不是你也會有別人,倒不如是你,起碼你不會虐待我,對不對!
”
曲槐安心底一酸,點頭,“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
也許是自己淋過雨,所以她也想為別人撐傘。
謝予慕牽起她的手,“曲姐姐,我們去吃飯吧。
”
曲槐安任由他牽著自己走到餐桌前,但沒有坐到謝庭西的身邊,而是挨著謝予慕坐下來。
謝庭西睨了一眼謝予慕,“以後把稱呼改了。
”
要不然別人還以為他是一個變態。
謝予慕梗著脖子說:“我就不!
我想叫什麽叫什麽,你管不著!
”
謝庭西擡頭沉鬱的眸光掃了他一眼,倒也沒有說話。
謝予慕像是故意氣謝庭西,一晚上都在曲姐姐曲姐姐的叫。
“曲姐姐,給我剝下。
”
“曲姐姐,我想喝水。
”
“曲姐姐,我想吃魚,不要吃魚刺……”
一頓飯吃的謝庭西面色陰鬱,沒吃完飯就放下筷子,起身讓管家備車。
看樣子要出去。
曲槐安專心照顧謝予慕,沒有看他,謝予慕就更不會給他一個眼神,等外面響起引擎聲,吐槽道:“大晚上出去,肯定不乾好事。
”
曲槐安拿紙巾給他擦嘴,“不要這樣說你爸爸。
”
謝予慕輕哼:“你等著,回頭他就給你找小三小四耀武揚威,男人結婚後就沒幾個好東西了。
”
曲槐安被他的話逗笑了,淺淺勾了下唇角,“跟誰學的,亂七八糟的。
”
“你別笑,我說的可是真的。
”謝予慕一臉嚴肅道,“你要小心一點,不然就有女人上門住你老公的房,花你老公的錢,打你老公的娃!
你剛還答應不會讓人欺負我的。
”
謝予慕顯然是一個懂的審時度勢的孩子,比起讓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當後媽,他很滿意曲槐安這個後媽。
至少長的像親媽,脾氣好,性格好,對自己也很好。
吃過晚餐,曲槐安陪他回房間,幫他放洗澡水,拿睡衣。
等謝予慕洗完澡,又坐在床邊給他講故事。
曲槐安故事都快講完了,他還沒有睡著,睜大著一雙眼睛看著她。
“嫁給謝壞蛋,你會開心嗎?
”
曲槐安聲音頓住,擡頭看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謝予慕又說:“以前他不在的時候,媽媽總是提及他,提到他的時候眼睛裡都有光,可是後來他回來了,媽媽眼睛裡的光反而沒有了。
她不喜歡他了,也不開心了……”
曲槐安將故事書合起來放在床頭,低垂著眼簾道:“我……很開心。
”
大人之間的事,她不想牽扯到慕慕。
謝予慕扁了扁嘴,“你說謊,我知道你不高興。
正常人誰稀罕嫁給謝壞蛋,他肯定欺負你了。
”
“沒有。
”曲槐安側頭看他,怕他不相信,還牽了牽唇角露出笑意,“我們在一起很開心。
”
相互折磨,相互報復,大抵也算是開心吧。
謝予慕見她不肯說實話,也不追問了,“反正你要開心點,別像我媽媽那樣,活得太鬱悶了……”
曲槐安給他掖了掖被角,“好,我知道了。
”
謝予慕打了一個哈欠,曲槐安輕聲道:“睡吧,晚安。
”
“晚安,曲姐姐……”
他往下縮了縮,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曲槐安摸了摸他的頭,聲音輕柔,“晚安,慕慕。
”
晚上十一點,謝庭西還沒有回來,曲槐安洗完澡穿著棉質的睡衣掀開了被子躺下。
被子有淡淡清香,還有一股謝庭西身上的古龍水味。
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什麽時候回來了,加上在拘留所那三個月的經歷,她腦袋昏沉閉著眼睛也不敢放心的睡。
害怕有人會在睡著的時候靠近,更害怕有人在睡夢中傷害自己。
時間一點一滴流失,曲槐安在溫暖的被窩神志逐漸渙散的時候,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沒有睜眼,眼睛反而閉的更緊了。
沒過多久,感覺陰影籠罩自己,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站在床邊的男人,脫口而出的詢問,“你幹什麽?
”
謝庭西的眼鏡摘下,拿在手裡,深邃的眼眸裡眼角有著些許的紅,俯身靠近,“你說呢?
”
曲槐安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想要開口,男人的動作更快。
修長白皙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低頭就吻了上來。
準備的來說是咬了上來,猶如一隻狗叼到肉,咬住就不肯放手。
曲槐安想要推開他,可是男人的兇膛猶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壓下來,壓得她喘不過氣,更別提推開他了。
謝庭西晚上在藍惑喝了不少酒,加上這三個月積攢的滿腔怒氣,此刻隻想全發洩在她的身上。
管她願不願意,管什麽犯法不犯法。
這是她欠自己的!
!
“嘶”穿久的睡衣在男人的手中就猶如一塊被時間氧化的布,輕而易舉的撕開,露出雪白的香肩,他猶如一頭野獸低頭咬了下去。
曲槐安怎麽都推不開他,眼眶蓄滿了淚水,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也不願意叫出來。
這是他的地盤,即便叫了又有誰敢進來,不過是讓別人看笑話罷了。
謝庭西單手扯開了皮帶,低頭唇瓣貼到她的臉頰,頓了頓。
擡頭看著她含滿淚水的眼眸擡手抹了抹她的額頭,啞著聲音問,“你在發燒。
”
曲槐安側過頭,緊緊咬著唇瓣不肯說話,也不願意在他面前展露脆弱。
謝庭西從她的身上起來,摁了內線,讓管家送藥箱進來。
曲槐安拉起被子遮擋住自己春光乍洩的身前,翻身背對著他。
被子下羸弱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栗。
管家很快就送來了醫藥箱,謝庭西開的門,接過醫藥箱放在她的床頭。
“自己找退燒藥吃了。
”
話畢,轉身就去浴室了。
弄了一身的火,總要去滅一滅。
曲槐安聽到洗手間的關門聲,這才起身,先是找了一套完好的睡衣換上,然後從藥箱裡拿了退燒藥,扣了兩粒直接乾吞,很快鑽回被子裡,整個人像是一隻鴕鳥縮進被子裡,不想讓人看見。
謝庭西帶著一身的涼氣從浴室出來,看到被窩裡那一團,劍眉倏然擰起,視線落在床頭櫃上那一闆退燒藥,眉心微微舒展開。
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
他三兩下擦掉頭髮上的水就掀開被子上床躺下了。
曲槐安感覺床的另一邊塌下,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
她很怕剛才的事會再發生一次。
她知道結婚就避免不了發生這種事,但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無法做到靈肉分離。
躺在自己身邊的可是謝庭西,應該咬牙切齒恨著的謝庭西啊!
!
謝庭西躺下了,卻沒有閉眼睛,隻是微微側頭,看著被子縫隙裡露出的一縷秀發。
想到剛才的吻,指尖下顫栗的肌膚,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起來。
漆黑的眸子裡劃過煩躁,就連自己都不明白……
為什麽她那麽輕易的就能勾起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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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了呀。
明天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