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事情鬧大了,直接鬧到了校長跟前。
得知肖幹事把何時公函的工作,交到了金教授手裡,周校長不僅訓了肖幹事,連帶學生處長也臭罵了一頓,
“這僅僅是入學資格嗎?
這關乎一個學生的前途命運,你們怎能如此草率?
太沒有責任心了,如果是你們家的親戚遇到這種事,你們也會這麼辦事兒嗎?
”
學生處長和肖幹事耷拉個腦袋,一聲都不敢吱。
罵完了人之後,周校長也沒讓他們繼續調查,直接把工作交給了學校保衛處。
保衛處經常跟派出所公安局打交道,他們是對口單位,互相很熟悉。
保衛處長親自跑了一趟之後,很快就把消息帶過來了,
“平安裡派出所的所長,親自查了這段時間處理過的案子,沒有涉及到元妮同學的,他說,也沒人以派出所的名義發過公函。
”
因為公章在所長手裡,不管誰要發函都要去他那蓋章,他說沒有經手,那就是沒有。
“老周,你看我說什麼來着?
小元是個好孩子,她不可能投機倒把,更不能違法亂紀,你們趕緊恢複她的入學資格。
”老侯大夫急切的說道。
“那是必須的,我這就讓學生處去辦,”周校長想了想,又換上一副笑臉,笑眯眯的對元妮說道,“等你報到了以後,讓他們給你道歉。
”
元妮趕緊搖頭,“道歉就不必了。
”
現官不如現管,她是去上學又不是去拉仇恨的,要這些虛名做什麼?
“不過……”元妮也有自己的想法,雖然她不需要道歉,但她需要一個真相,“能不能查一查那封信?
就是那封平安裡派出所的公函?
”
“必須要查,發信人不僅诽謗你,而且還僞造公函,他這種行為嚴重違反法律。
”周校長也想查。
要是報警的話,事情就會越鬧越大,而且派出所的人沒見過信件,要調查還得通過學校。
周校長考慮了一下,決定把調查的工作交給學校保衛處去辦。
有信件在手,那就先看信,再查筆迹,然後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就行。
然而學校保衛處剛剛接手任務,就發現沒法繼續往下查了,因為,金教授把僞造公函給弄丢了。
“哎呀,不是我不精心,我也沒想到36路車上有三隻手啊。
一下了公交車,我就直奔平安裡派出所,走到派出所門口,我才發現提包的拉鍊被拉開了。
包裡的東西被偷了個精光,不光是那封公函丢了,我這月的工資也沒了,接下來還有三十天,都不知道吃什麼了。
這事兒不是我的責任,你們可得給我主持公道,我是做好事幫肖幹事分擔工作,你們不能讓好人寒了心啊……”
金教授坐在保衛處,一臉愁容,就差拿手絹擦眼淚了。
這下子事情可就難辦了,要想調查假冒公函是什麼人寫的,就得從筆迹,信紙,公章等細節t處着手,現在連公函都不見了,從何查起?
得知是這麼個情況之後,校長也隻能由着保衛處的人,暫且擱置調查工作,先給元妮辦入學,其他的以後再說……
擱誰遇上這種事都不舒服,元妮自然也不痛快,她一回到家裡,家裡人就圍上來問情況,“妮兒,怎麼樣了?
還能上大學嗎?
”
“大學肯定是能上,就是……”
元妮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就是那封檢舉信不見了。
”
四舅舅一拍大腿,“這裡頭有貓膩啊,咋能那麼巧?
”
“可妮兒以前也不認識金教授呀?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四舅母想不明白了。
耿老太太突然插言,“金教授?
是不是叫金盛德?
”
這元妮還真不知道,“怎麼了?
”
“如果是金盛德,那他跟咱們打過交道,隻是你沒有見過他的面,他就是馮新強新拜的老師。
”耿老爺子沉着臉說道。
元妮兒猛然想起公主墓,想起了當初耿老爺子曾經提過金教授,“不是說金教授在考古大學嗎?
”
“以前是在考古大學,後來京大成立考古系,就把他調過去了。
”耿老爺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兒,聽說金教授為人圓滑,左右逢源,在京大混的還不錯。
如果是這樣,那金教授就很可疑了。
不說别的吧,就說那個像啤酒瓶的白水晶瓶,本身就是價值連城,馮新強看不出來,金教授未必看不出來。
這麼論起來,金教授絕對有坑元妮的嫌疑,尤其重要物證還是從他手裡丢失的。
公交車上鬧賊,且沒看到扒手,這事兒本來就不靠譜,誰知道他是真的丢了公函,還是把公函藏起來了?
但金教授怎知元妮報了京大考古系?
雖說他是教授,但不管行政,拿不到學生名單,所以不可能提前預知……
“有可能是内外勾結,幹這一行的水太深,好多人都是臉上帶笑背後捅刀子。
摸不準是誰幹的,這事兒就這樣了,隻能以後小心着些。
”耿老太太歎口氣。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别說是舉報元妮這麼一個不相幹的人,父子相殘,師徒反目的事情多了去。
元妮攥拳頭,“我也不是那麼好坑的,如果金教授真是金盛德,那我一定能撬開他的嘴。
”
“是得盯着點兒,咱不能白吃這個虧,但眼下還是要以上學為主。
”姥姥叮囑道。
大家都點頭,耿老爺子和耿老太太表示,他們會通過自己的渠道打聽,看看金盛德還跟什麼人有聯系。
被這件事情一耽擱,元妮的報道時間硬是推遲了兩天,等她辦好手續,馬上都要開課了。
範教授為元妮感到高興,親自把一摞書交到她手裡,“好事多磨,你可要好好學習,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
範教授人不錯,元妮接過書,給範教授鞠了一躬,“謝謝教授幫我主持公道。
”
在形勢未明朗之前,範教授是第一個站出來幫她的。
範教授爽朗笑道,“你并沒有做錯事,就該讓你入學,不用謝我。
”
“對了,範教授,我還想問您一件事。
”
“什麼事兒?
”
“金教授是咱們系的教授嗎?
他的全名是不是叫金盛德?
”
範教授愣了一下,“你怎麼想起打聽他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