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玲珑和郝春蕾李潔玩得很愉快。
隻是晚上和郝春蕾一起回家的時候,郝春蕾就關心起她來。
“玲珑,你和鄭團長還好吧?
”
“我們,沒事呀。
”玲珑笑笑。
“這樣呀,那個叫汪美琴的,我也說不來吧,反正我不喜歡她。
”郝春蕾皺皺鼻子。
“人家和我們又沒什麼關系,我們什麼想法都不重要。
”
“也是。
”
回到家,玲珑還不忘看了會書才睡覺。
鄭天森被汪美琴找去,其實也沒說什麼要緊事。
就是汪美琴說自己晚上睡覺做了噩夢,想讓他多陪自己一會,不然她害怕。
鄭天森真是覺得為難又無可奈何。
想着汪美琴再住一天人就走,這才勉強答應。
唉,要不是他清楚自己和汪美琴的關系,換做外人的角度來看的話,恐怕都要誤會吧。
不管怎麼樣,他必須找玲珑好好聊一聊了。
玲珑早起穿好衣服,童大娘已經燒好了熱水。
她往臉盆裡兌了些熱水,洗了把臉,又拿熱毛巾在臉上敷了敷,才覺得自己清醒過來。
吃了個紅薯喝了點粥,她起身出屋。
“大娘,我去上班了。
”
“去吧,路上小心點。
”
“知道了。
”
這麼早的天,外頭卻已經有孩子在玩,你追我趕得好不熱鬧。
有被玲珑給過豬油渣的小孩在裡頭,看她過來,就一臉純真地叫她“漂亮姐姐”。
玲珑也被這稱呼叫得眉開眼笑的。
随身還帶了點小零食,她就給孩子們散了一些,這下好了,大家都搶着叫她漂亮姐姐了。
要是叫聲姐姐就有好吃的,再讓這些孩子叫一百聲他們都不覺得累。
再去食堂的路上,玲珑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果然還是單純的小孩子容易滿足呀,他們的快樂是如此簡單。
其實玲珑是很喜歡小朋友的,尤其是可愛又聽話的小朋友。
隻是上輩子她和劉寶根那樣,兩人說起來連房都沒同過,就割裂開來,她又一直困頓于劉家,想擁有個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了。
這一輩子嗎,也許還有可能吧。
她的這個可能并不是想着自己生一個,而是想着等以後自己條件好了,收養一個孩子。
到了食堂,和大家打過招呼,她就撸起袖子開始忙碌。
早飯一般都很簡單,但做的分量多,需要幹的活還是不少的。
哪怕不需要炒複雜的菜,玲珑也絕不偷懶,會自己找活幹。
牛姐一般都會和她湊在一起幹活,反而是袁姐,總是偷懶。
今兒呀,牛姐臉上也多了些憂色,忍不住給玲珑分享起來。
“我那小子,眼看着再過幾個月就初中畢業了,可他就是不想上高中,還說上學沒用,找不到好工作,還是要上山下鄉吃苦,咱們這部隊的子弟,一般不上學了就是去當兵,可他歲數還小呀。
”
剛剛建國那會,部隊還有年紀比較小的當兵入伍,可這麼多年過去,制度也越來越規範,基本都是成年才允許參軍入伍了。
“牛姐,你兒子學習成績咋樣?
”
提起兒子的成績,牛姐倒是有些驕傲。
“别看我家小子平日裡愛玩,那學習成績還真不孬,一直都是前十名呢。
”
“我覺得吧,牛姐,你一定要勸他好好學習,能上高中就絕對要上。
”
玲珑記得,這會上高中都是不容易的事,初中畢業後,隻有成績不錯的人才能考上高中,中專甚至更難。
這會别提大學生了,高中畢業和中專畢業就是文化水平很高了。
尤其是中專畢業,那都有不錯的工作。
想起這,她就很遺憾自己沒有任何文憑。
“我也覺得他還是繼續上學的好,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
”
“牛姐,我給你說個秘密,你聽着哈。
”她低聲道。
牛姐立馬湊近。
“你說。
”
“你也知道鄭團長是京城人吧?
”
“知道呀。
”
“鄭團長家裡消息靈通一些,他自己也見識廣,我聽他說,這一兩年的估摸着就要恢複高考了。
”
“真的?
”牛姐眼睛亮起來。
“真的,所以,你一定要勸你兒子好好學習,等回複高考了,隻要他好好學,說不定以後你們家還要出個大學生呢。
”
這話說的,牛姐對兒子的未來立馬憧憬起來,幹起活都有勁了。
看她心情好了,玲珑偷偷笑笑,不過想到鄭天森,笑意又隐去了。
當然是她知道高考就要恢複,才勸牛姐的,隻是她說是她自己的判斷,恐怕難以讓牛姐信服,畢竟她是個連小學文憑都沒有的人。
為了讓牛姐相信,她自能扯出鄭天森這面大旗來。
唉,等見了鄭大哥,她和他好好聊一聊吧,結束了兩人的關系,她就也不用再覺得那麼虧欠他了。
汪美琴難得來看鄭天森,鄭天森休息的時候就會來找他。
整的鄭天森好幾次想找玲珑說話都沒成行。
等到汪美琴終于要走,鄭天森送她進城到火車站。
站台上,汪美琴看着他有些不舍。
“天森,你什麼時候回京城一次呀?
”這次來看他就已經費了她很大功夫。
而且,在軍營裡,總歸有太多的不方便,其實她有挺多話都想對她說的。
“有時間的話,我會回去的。
”鄭天森笑笑,京城畢竟是他的家,他也不可能一直不回去。
想一想,他确實挺久沒回去過了,下次找個機會休幾天假回去一趟吧,也看看家人。
“那我給你寫信,你記得要回哦。
”汪美琴叮囑道。
“好。
”這又不是啥困難的要求,他應得很利索。
等汪美琴終于上了火車,鄭天森不等火車開動,便轉身離開。
美琴姐終于走了,他也迫不及待地要去找玲珑了。
這幾天一直沒和玲珑好好說話解釋清楚,他内心總有些煩躁,幹什麼事都有些走神。
看着他毫不留戀離開的身影,坐在窗前的汪美琴指甲陷在了手心裡。
他竟t然都等不到火車發車再走嗎,還有,他竟然沒有回頭看自己一眼。
肯定是部隊裡事情太多了,他着急回去,對,肯定是這樣的。
似乎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她的心情才平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