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看着眼前明媚的人兒,嘴角越發控制不住,高高揚起,日子要是能天天這麼過,倒也是有趣!
修平眼角帶笑,心說,這府上有了主母就是不一樣,再也不似以往那般死氣沉沉的了!
夜幕降臨,陵王府裡各處都支上了桌子。
衆人看着t眼前的銅鍋,還有桌上滿當當的肉品、青菜、盛着調料的大碗小碗,腦袋直發蒙。
這是什麼?
這要怎麼吃?
很快,膳房的廚子幫工們便領了任務,每人負責一張桌子,教大家如何吃火鍋。
“來,大夥兒拿好碗,跟着咱們學,怎麼調火鍋蘸料啊!
”
“這個是芝麻醬、這個是辣油、這個是蒜泥……”
“……”
衆人聽得十分認真,有人甚至調了兩三碗不同的蘸料。
“都調好了嗎?
”
“調好了!
”大夥兒齊聲喊道。
“好!
都聽仔細了啊,現在我來教大家,各種食材,大概要涮多長時間,聽懂了的,就可以開吃了!
”
“是!
”
很快,府中各處都開始熱熱鬧鬧地吃了起來,到處都是歡聲笑語,過年都沒這麼熱鬧!
見狀,膳房的人又喊道:
“咱們王妃說了,除了夜裡需要當差的人,有想喝酒的,可以上我這兒,一人領一大碗的酒!
”
真的?
衆人瞪大眼睛相互對望,放下碗筷,沖着上林苑方向齊齊下跪磕頭:
“奴才們,奴婢們,謝過王爺,謝過王妃!
”
“陵王殿下,王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
……
上林苑裡,沈南煙和慕容澈共坐一桌,兩人身邊貼身侍奉的下人和侍衛們,在距離他們不到一丈處擺了滿滿三桌。
得到沈南煙的允許,徐免為慕容澈倒了一小碗的酒。
隻是沈南煙不知道,那酒極烈,徐免甚至都不敢拿給她聞上一聞,隻給她倒了一碗兌了水的梨花白。
沈南煙上輩子整日忙着學習,忙着工作,極少飲酒,也不知自己酒量怎樣。
她低頭嗅了嗅,嗯,味道還好,沒有很濃烈的酒精味道。
于是放心地端起酒碗,起身對衆人道,“本妃初來乍到,感謝各位關照!
以後的日子裡,咱們攜手同心、聚力同行、共創美好未來!
”
衆人似懂非懂,互相對望後笑着起身,齊聲道:
“是!
”
“吾等唯王爺王妃馬首是瞻,此生必不負殿下和娘娘的信任!
”
音落,衆人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沈南煙看得目瞪口呆,這碗比她臉都大,這麼個喝法,還能吃得下去飯嗎?
“大家随意!
吃好喝好!
”
沈南煙坐下,端着酒碗淺淺抿了一口……
嗯!
感覺還好,甜甜的,有點酒味,但不濃,很像果酒,這種酒的度數應該不高。
她就着火鍋,越喝口越渴,半碗酒下肚,臉色明顯紅潤起來。
一旁,慕容澈始終拄着臉看她,覺得她大口大口用膳的樣子可愛極了,時不時地呵笑出聲,“多吃點兒肉!
”
幾個警惕性高,始終不敢喝酒的侍衛,看他家王爺給王妃添菜的樣子,個個瞠目結舌……
一炷香後,沈南煙站到凳子上,将拳頭放到唇邊,咯咯咯地直笑。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給大家唱個歌吧!
”
衆人放下筷子杯碗,齊齊看向她。
沈南煙聲情并茂,唱着他們從未聽過的曲調,眼淚不覺間鋪了一臉。
她婉轉悠揚的歌聲,令在場衆人如癡如醉,那思鄉的調調,甚至惹得幾個嬷嬷忍不住直抹眼淚。
慕容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根本移不開眼睛,是以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的異樣。
“抱夏……”他語氣明顯有些慌張,“王妃喝多了,快送她回房間!
”
“是。
”
抱夏上前,剛張開手臂就被沈南煙推了個屁墩兒。
“别碰我!
”
“誰都别碰我!
”
她胡亂揮舞着手臂,而後蹲下身子,緊緊抱住自己,哭得歇斯底裡。
“嗚嗚嗚……”
“采薇,對不起!
我沒能保護好你……”
仰頭望天,看着滿天繁星,沈南煙用力嘶吼:
“采薇!
你若是想我了,就來夢中看看我,告訴我你變成了哪顆星星?
我夜夜來看你,好不好?
”
“嗚嗚……你放心,就算我殺不了那個蕭婉婉,也定叫她生不如死!
”
“采薇……你安心地走吧!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
“……”
見她這樣,慕容澈心裡也不好過,喝道,“還不趕緊把王妃抱進去!
”
見狀,衆人急忙擡着桌子,退到上林苑外。
待西跨院裡隻剩下抱夏幾人,雲柒在慕容澈晦暗不明的目光下,徑直繞到蹲在地上的沈南煙身後,彎腰收攏手臂,将人直接抱起來往屋子裡走。
沈南煙就像個肉團子似的,被團成一團,向卧房方向平移。
突然間離開地面,她一下就止住了哭聲,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不多時,她突然雙手用力,啪地蓋在自己臉上,然後慢慢打開兩道指縫……
“哇!
”她滿臉驚奇,不敢置信地道,“我這是又穿越到月球上了嗎?
地心引力哪兒去了?
”
“前面是嫦娥的宮殿嗎?
嘿嘿嘿……好像有點兒眼熟,是不是在電視裡看過?
”
旁邊,徐免看她拍自己臉時,半分力氣沒減,突然覺得臉疼!
她說什麼醉話呢?
一句都聽不懂!
慕容澈扶額,“徐免,你到底給她喝了什麼?
”
徐免歪頭撓了撓耳後,“兌了水的梨花白。
”
“平日裡,就是不兌水,一般人半斤下去都沒事,誰知道王妃……”徐免越說聲音越小。
慕容澈氣憤地看着他,大吼,“你給她喝假酒,她能不醉嗎?
”
“你你你,你去給本王掃一個月的馬廄!
”
“王爺……”徐免一臉委屈,“能不能換個别的懲罰?
您之前罰屬下的,尚且還有兩個多月沒掃完呢。
”
狠狠閉了閉眼,慕容澈咬牙,一字一字地道,“現、在、就、去!
”
将院兒裡人打發得差不多了,慕容澈回到卧房,推門就見沈南煙正站在榻上,掐着腰不知嘴裡在罵着什麼,神情十分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