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滿心歡喜地關上房門,眼中盡是得意之色,轉身看到的卻是一張更為陌生的面孔,登時就吓白了臉!
“……”
不等她喊出聲來,明淵隻一下就卸了她的下巴,死死掐着她的喉嚨,讓她半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啟禀王爺,正如您所料,周圍果然潛伏了不少人……”
他下意識地沖窗子方向挑了下眉,壓低聲音道,“除了對面樹上那夥兒刺客離咱們實在太近……屬下還在觀望,其餘人已經盡數解決了!
”
“幹得不錯!
”慕容澈不緊不慢地走下床榻,熄了燭火。
屋子一暗,明淵當即動作利落地捆了那女人的手腳,将人扔在地上不說,還用力往旁邊踢了兩腳,“王爺,怎麼處置她?
”
“呵!
隻帶着一個侍女,就能在朝歌城找到本王的落腳地?
他們這是把本王當傻子了!
拖下去,斬了!
”
慕容澈聲音冷得瘆人,邊說邊嫌棄地将身上的蔥綠色寝衣褪下,扔在地上,露出裡面的夜行衣。
“徐免買的這都是什麼?
早知道這張氏女刀劍不懂,就是廢物一個,就算對面樹上站三十個絕世高手,本王也絕不穿這娘們唧唧的衣裳!
”
原來她在他眼裡竟是個廢物?
女人心裡咯噔一聲,心中極為不甘,她可是國色天香,名滿金陵的重臣嫡女,就這麼入不了他慕容澈的眼嗎?
借着月色,看着慕容澈眼中的濃濃殺意與鄙夷之色,年輕女子的心,駭然沉到了谷底……
明淵正欲拔劍,想了想又低聲道,“王爺,她是張聿霖的次女,就這麼殺了她,會平添許多麻煩……”
女人眼中忽地有了光亮……是啊,她父親可是當朝太尉,掌管着大晟的所有軍政事務!
她若是死了,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嗯……”慕容澈眉頭微蹙,一副有些為難的樣子,“她既然如此恨嫁,一路從大晟追到了西夏,不如……咱們就成全了她?
”
女人怔怔地看着眼前變得心平氣和的男人,心說,他不僅長相英俊,貌比潘安!
說話聲音還如此悅耳……
等等,他方才說什麼?
他是決定收她入房了嗎?
女人臉上忽地多了抹紅暈……
呵……母親說得果然不錯,天底下哪有男人會不喜歡送上門的美人?
他日,待她誕下攝政王的嫡長子……
“你現在就去幫她把親事定下來,今晚就洞房,就說本王說的,明日務必讓新郎官兒把喜酒給大夥兒補上!
”
“是!
”
什,什麼意思?
女人瞬間面如死灰,眼底寫滿了不敢相信……
他這是把她送人了?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她有賜婚聖旨,她可是皇上親自選定的攝政王妃!
“哦,對了……”慕容澈目色狠厲地睨着那張t氏女,聲音冷得能淬冰,“她的婢女說,她不僅随身帶着,寫着煙煙生辰八字的巫蠱娃娃,還每日都要折騰上一番?
”
“她甚至還膽大包天,不知廉恥的,一路以本王愛妃的名義招搖撞騙?
”
“回王爺,确有此事!
”明淵恨得咬牙切齒,“不僅如此,她命人抓了屬下身邊的,兩個不足十歲的孩子,為了問出王爺的藏身處,親手把人折磨得不成樣子……”
慕容澈眸色陡沉,“帶她下去,告訴手下的兄弟,别讓她輕易死了,她不配!
”
“是!
”
明淵拖着心如死灰的女人剛從暗門出去,徐免就慌裡慌張的“砰”地推開了房門。
“王爺,樹上挂着的好像不是刺客,而是王妃!
”
“你說什麼?
”慕容澈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回王爺,屬下正琢磨着要帶人将那行人圍了,沒等出大門呢,樹上的人‘啊’的一聲就掉了下去,其中一個明顯不會輕功!
”
徐免越說越激動,眼睛越瞪越圓,“王爺,你說哪有探子不會輕功,還爬到樹上監視人的?
”
“正當屬下納悶兒時,就聽見有人嗷地喊了聲‘主子’,屬下一聽,那不是雲柒的聲音嗎,屬下……”
“煙煙?
”慕容澈猛地推開徐免,幾步沖到院子裡,擡首就看到院中枯樹上挂着一方帕子。
那是他們徹底解開心結後,見别人的夫人都會給自己的夫君繡帕子荷包……
他便買了這麼條素帕日日帶在身上,想着萬一她看見了,興許也會主動給他繡上一條……
所以……樹上的人竟真的是煙煙!
他就說怎麼會有探子,蠢得找那麼個觀察點?
他還以為是殺手在故弄玄虛,準備和張氏女打配合……
不好!
煙煙還懷着孕呢!
終于冷靜下來的慕容澈将帕子揣進懷裡,‘嗖’地沖出大門,直奔那棵大樹而去。
他在樹下仔細檢查了一番,見沒有皿迹才稍微松了口氣,不行,他必須得親眼看見她無恙!
蹲下身子,慕容澈指着地上的一道車轍,厲聲道,“出動所有人馬,本王要盡快知道王妃的下落!
”
“是。
”
……
馬車裡,沈南煙一直窩在雲夢懷裡,緊緊抱着她的腰,神色複雜。
“這是不是就叫來者不拒?
”流螢叉着腰,越想越氣,兇口劇烈起伏。
轉眸看見也坐在車裡的秋綏,她連踹幾腳将人踢了出去,“滾蛋!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
秋綏:“……”
“哼,越狗的男人越不會嫌身邊的女人多!
他們十八時要找剛及笄的黃花大閨女……”
“四十八,五十八時,他們還要找比自己小幾十歲的姑娘來糟蹋,并且樂此不疲,還驕傲得意,沾沾自喜……”
“嘁!
隻有咱們女人的命最苦,一輩子隻能守着一個老黃瓜,但凡多看别的男人一眼,都容易被扣個帽子浸豬籠!
”
“他娘的!
憑什麼?
”
“别生氣!
”沈南煙慢悠悠地坐直身子,将車門打開道縫隙,語氣不容置喙,“去南風館!
”
秋綏瞥了眼駕車的雲柒,透過門縫,硬着頭皮道,“主子,您還懷着身孕呢……”
“放肆!
本宮這會兒睡不了男人,還聽不了曲兒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