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喬星純有些懵,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
為了這麼一個狗東西,值得一而再再而三地作踐自己嗎?
喬星純腦子裡亂糟糟的。
随着疼痛慢慢淡去,她的情緒卻更加敏感低落了。
可能,她和葉依岚一樣,也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薄靳言才用言語侮辱過她。
結果她竟上趕着湊了上來。
喬星純越想越傷心,索性閉上眼,再不去看他。
“怎麼了?
”
薄靳言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對勁,緩聲問道。
“......”
喬星純咬着唇,沒有回答。
她現在很後悔,後悔自己的草率,後悔自己這麼沒骨氣地貼上來。
“軟軟,你别不理我。
對我負責,好不好?
”
“不好。
”
喬星純這時候終于想起自己和戰寒洲的約定。
他們雖然是假夫妻,但是她答應過他,婚姻存續期間,絕不綠他。
結果,她食言了。
“喬星純,你很讨厭我,對嗎?
”
薄靳言将喬星純冷淡的态度看作她對他的厭惡。
他的欲望也跟着瞬間冷了下去。
“既然不願意,為什麼不拒絕?
你要是不想,我不會逼你的。
你沒拒絕,又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這樣做有意思嗎?
”
“你!
”
喬星純上一秒還沉浸在複雜的情緒之中,這一秒已然被薄靳言整得火冒三丈。
她就知道,這狗男人沒有心!
占了便宜,竟開始指責起她來了!
“算了,就當被狗咬了。
”
喬星純沒有告訴他,她剛才好像想起了一點點失憶前的事。
她想起來的,是她向他提起離婚的那一段。
怎麼說呢。
兩人全程沒有争吵,氣氛卻壓抑得要命。
喬星純沒有時間去琢磨忽然冒出來的這段記憶,穿上衣服落荒而逃。
薄靳言在她走後,又重重躺回沙發上。
剛才他見她那麼難過,才開始心生煩躁。
冷靜下來之後。
他又覺得自己可能是誤會她了。
她分明是自願的,他沒逼她,她也沒有拒絕。
這種情況,她到底在傷心難過什麼?
而且,她似乎...薄靳言總感覺她像是很久沒有和人上過床的狀态。
不論是身體,還是進入狀态的快慢程度。
他都能感覺得到。
薄靳言坐起身,愈發疑惑,難道她和戰寒洲是清白的?
其實清不清白也沒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他和她是切切實實發生了關系。
哪怕她對他沒有多少喜歡,他也不想放手。
薄靳言調整好心态,即刻出了休息室。
“陳虢,她人呢?
”
薄靳言掃了眼門口臉頰通紅的陳虢,淡淡地問。
“那個...跑了。
”
“往哪個方向跑的?
”薄靳言又問。
“前廳。
對了薄總,剛才戰老爺子找了你好幾回,我推說你身體不舒服,回卧室休息了。
”
“嗯。
”
薄靳言掃了眼腕表,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一兩個小時。
他開始反省,是不是把她折磨得狠了?
走進會客大廳,女傭們已經開始着宴會後的清掃工作。
很顯然,他和喬星純在休息室的那段時間,賓客們都已經離開了。
【在哪?
】
薄靳言給喬星純發了一條信息,他有些擔心她。
發完微信。
一擡頭,他就看到戰寒洲摟着喬星純的腰上了二樓。
薄靳言才感覺自己誤會了她,立馬又看到她和戰寒洲這麼親密的模樣,愈發郁悶。
她到底是為什麼?
腳踏兩隻船就那麼快樂?
“陳虢,送我回林肯公館。
”
薄靳言轉身出了戰家莊園,他沒辦法再留在這裡過夜。
要不然,他很可能會沖入戰寒洲的卧室,直接搶人。
現在時機還不成熟,這麼做後果會很嚴重。
喬星純和戰寒洲回屋後。
戰寒洲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重重地關上了房門,轉而攥着喬星純的手腕,厲聲質問:“今晚宴會上,你去哪了?
”
“我...”
喬星純想要向戰寒洲坦白,又擔心她說了實話,戰寒洲會對她和薄靳言下死手。
“不說是吧?
是不敢說,還是沒臉說?
”
戰寒洲打開了手機裡的一段音頻,眸光森冷地盯着喬星純,“你自己聽,這是你的聲音吧?
”
徐莉将音頻交給戰寒洲的時候,戰寒洲心裡還存着一絲僥幸。
也許,這一切隻是個誤會。
看到喬星純錯愕驚恐的神情,他的心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
他知道,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喬星純,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背叛我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
“戰寒洲,我們離婚吧。
反正我們也沒領證,你随便找個借口,結束這段早就該結束的婚姻吧。
”喬星純辯無可辯,婚内出軌是她的錯。
所以,她也做好了面對戰寒洲怒氣的準備。
“什麼意思?
”
戰寒洲怔了怔,而後兇腔怒火更加洶湧,“喬星純,你他媽忘了薄靳言是怎麼對你的?
你還上趕着往他身上貼,你...”
他緊緊攥着拳頭,即将脫口而出的賤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戰寒洲,我累了。
遇見你們之後,我每天都很不開心,我想結束了。
”喬星純看上去有些憔悴,合理上說,應該是身心俱疲。
“不開心?
你自己聽,你這叫不開心?
”
戰寒洲将手機怼到了t她面前,他已經忍到忍無可忍的地步。
這個時候,喬星純要是再用言語刺激他。
他的負面情緒無疑會借機大爆發。
“懶得跟你說這些,你要是覺得惡心膈應,那就盡快解除婚約吧。
我什麼都不要,淨身出戶,行了嗎?
”
“我不同意解除婚約。
”
戰寒洲還是不舍得放她走的,生氣歸生氣,他卻沒想過鬧到離婚那種地步。
“喬星純,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和薄靳言斷幹淨,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
”
“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我累了,我隻想離婚,隻想離你們遠遠的。
包括你,也包括他。
”
“聾了嗎?
我說了,我不同意離婚。
”
戰寒洲怒極,擡起手臂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他以為她會躲。
可她卻直愣愣地站在他面前,不躲不閃。
喬星純擦去了唇角溢出的鮮皿,盡可能心平氣和地同戰寒洲說道:“發洩夠了,就放我走?
”
“我...我跟你說了多少次,我對你就隻有一個要求,不要出軌就行。
你他媽連這麼簡單的要求都做不到?
”
戰寒洲看着她紅腫的半邊臉,心下更加焦躁。
他怎麼就對她動手了?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好像徹底失去她了。
“戰寒洲,我們本來就是假夫妻啊!
我出不出軌,和你也沒有多少關系吧?
你要是怕名聲不好聽,解除婚約不就得了?
”
喬星純想不明白,怎麼每次争吵,她都是受害方。
或許,門當戶對真的很重要。
不論是戰寒洲,還是薄靳言,都不是她能得罪的人。
他們願意哄着她的時候,還能相安無事。
一旦暴怒。
她就成了他們怒火下的犧牲品。
尤其是戰寒洲。
他掐了她兩次脖子,還扇了她一巴掌。
這種情緒極不穩定的家暴男,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
“什麼假夫妻?
要想變成真的,還不容易嗎?
”
戰寒洲隻想挽回,根本不去考慮和她解除婚姻這個可能。
話音一落。
他就如同拎小雞一樣,将她拎起來,扔到了床上。
“戰寒洲,你能不能冷靜點?
”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何必對你客氣?
”
戰寒洲站在床邊,握着她纖細的腳踝,将她拽到了身前,“喬星純,你别恨我,這是你自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