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王彪心裡一驚,油膩的臉上冒出冷汗。
他一直不把薄嚴城放在眼裡。
他王彪掌握着城南港口,這小子八成的物流都得過他這一關。
自己苦心經營半輩子的人脈,怎麼可能被他說拿下就拿下!
看着人被帶走,自己被綁了個結實,王彪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麼長時間了,自己的人都沒出現,估計早就被控制住了。
而且這個薄嚴城,根本不是傳說中的文弱小子。
這t幾拳,打得他腦袋發懵!
薄嚴城不打算和他耗太久,他心裡還記挂着溫晚栀。
她一個人,到這來做什麼?
剛才屋裡那個女人,應該也是盛唐的人,她和溫晚栀是什麼關系……
越想越亂,薄嚴城恨不得馬上抓住溫晚栀質問一番。
“王總,動了不該動的人。
”
薄嚴城輕描淡寫地說着,人蹲在了王彪面前,語氣平淡無波。
“啊——”
下一秒,王彪的慘叫聲傳出了包間。
薄嚴城的彈簧刀就插在王彪的掌心,把他的右手死死釘在地上。
“我不喜歡暴力解決問題,但王總似乎喜歡。
”
薄嚴城站起身來,坐在王彪對面的椅子上。
修長的手拿出手機,點了幾下放在王彪面前。
王彪看了一眼,大驚失色。
“我的港口……你什麼時候!
”
王彪看着自己手下的親信,正跟着薄嚴城的人,大肆清理着他自己的人手。
整個港口,已經落在了薄嚴城的手裡。
王彪喘着粗氣,雙眼發紅。
他一生的心皿,京城的老巢,就這麼被翻了個底朝天!
“王八蛋,你别得意!
我的人能跟你走,總有一天也能背叛你!
”
薄嚴城一隻手指動了動,就打斷了王彪的話。
“别急,慢慢看。
”
視頻裡,眼看着港口上上下下都被換了一撥皿,薄嚴城的人把王彪的内鬼帶到港口海邊,二話不說,打暈踹下了海。
薄嚴城神色如常,像是在看路邊一株不起眼的植物。
“我自然信不過,所以不勞王總操心。
”
薄嚴城收了手機,重又蹲在王彪面前。
“王總,咱們再算算今天的事。
”
薄嚴城言語間嗖地抽回了彈簧刀,王彪又是一聲慘叫。
一片鮮紅漫開,染紅了地毯。
王彪面色發白,嘴唇顫抖着:“薄嚴城,做人留一線,别趕盡殺絕!
你已經占了我的港口,還……還想怎麼樣!
”
他是真的小看薄嚴城這個毛頭小子了!
但是到如今,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薄嚴城哂笑一聲,手起刀落。
包房裡又是陣陣慘叫。
程通在門口等到薄嚴城出來,趕緊遞上溫熱的濕毛巾。
薄總最是潔癖,從來沒親手處理過任何人。
這次親手收拾王總,也是頭一次。
王總斷了幾根手指,人已經吓暈了,褲子都是濕的,被保镖三兩下擡了出去。
薄嚴城接過毛巾,細細擦着手:“溫晚栀呢?
”
程通擦了擦頭上的汗,硬着頭皮帶路。
“夫人暫時在盛唐安排的地方休息,情況……不太好,薄總跟我來。
”
程通說完,就感覺一股威壓從身後傳來。
薄總遇到和夫人有關的事情,似乎很難像平時那麼冷靜。
cici姐的休息室裡。
溫晚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半夢半醒。
cici姐熟練地給自己處理傷口。
在風月場所幹得久了,什麼事情都遇到過,也就見怪不怪了。
她去敲門的時候,王彪破天荒讓她進了門。
結果她沒想到,溫晚栀被下了藥,人壓根沒什麼意識。
她不僅沒把人帶出來,還差點也折在裡面。
好在聯系上了程助理,薄嚴城那邊也算是及時來了人。
一陣敲門聲響起,cici姐起身開了門。
看了一眼程通,又掃了一眼他身後面色冷峻的薄嚴城,cici姐一言不發,回身繼續上藥。
溫晚栀人沒大事,她就算對得起溫瑾了。
其他事情,她不想管,也管不了。
薄嚴城進門,濃烈的香水激得他蹙起了眉。
來到床邊,看到一臉潮紅,安靜躺着的溫晚栀,薄嚴城眸色一深,拳頭又不自覺地收緊。
他還是太便宜了王彪那渾蛋。
cici姐掃了一眼薄嚴城。
男人站在床邊,皺着眉不知在想什麼。
她淡然開口:“我看了,人沒被怎麼樣,被下了點藥。
你不管她,明天也就沒事了。
”
薄嚴城沒看cici姐,語氣冷硬地問道。
“她來這裡做什麼?
”
cici姐手裡一頓,盤算着要怎麼回答才好。
溫晚栀既然隻身一人來找她,恐怕是想暗中調查母親當年的事。
面前的薄嚴城,又一直想和溫晚栀離婚。
這件事,恐怕還是溫晚栀自己和他交代比較好。
見女人猶猶豫豫沒回答,薄嚴城臉色驟然冷了下來,開口質問,聲音低沉陰狠。
“她缺錢?
”
cici姐不願多說,不置可否:“等她醒了,你自己問她。
”
薄嚴城眼裡一片盛怒。
他知道溫晚栀缺錢,可沒想過她能夠如此不擇手段!
甯可到風月場所來冒險,也不肯和他低頭。
明明那麼有設計才華,居然這麼作踐自己。
薄嚴城越想越怒意上湧,用大衣裹着床上的人,不由分說地塞進懷裡。
粗魯的動作牽動了溫晚栀身上的淤傷,她蹙着眉,下意識扭了扭身子。
薄嚴城低頭看到女人兇前大片的雪白,眼神黯下來。
一手替她裹緊了大衣,收緊了手臂。
“程通,備車,走。
”
程通把黑色庫裡南貼在了大門口,薄嚴城抱着溫晚栀上了車。
一路上,程通等待着薄嚴城的指令,但男人一言不發,面色如寒冰。
開到半山别墅,薄嚴城懷裡的溫晚栀已經熱得發燙。
浴室裡的浴缸放滿了水,薄嚴城把本就支離破碎的裙子扯了,人輕輕放在熱水裡。
溫晚栀被水溫刺激,下意識地撲騰了幾下。
薄嚴城西裝上和臉上都被濺上了不少水漬。
“你老實點。
”
男人嗓音喑啞,極力隐忍着,正打算離開,叫傭人來幫忙清洗。
剛一轉身,溫晚栀伸手拉住了薄嚴城的西裝下擺。
“老公,你去哪……”
聲音軟糯,撒嬌一般的嗓音,像是貓爪一樣撓在薄嚴城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