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女人欲拒還迎地掙紮着,一雙瑩白的腿就快趁機攀上薄嚴城的腿。

  男人竟直挺挺站着,紋絲不動,似乎沒有躲閃的意思。

  一隻手骨節分明的手伸長了,一把捏住了搖搖欲墜的酒杯。

  溫晚栀咬了咬牙,啪地推開了露台的門。

  開什麼玩笑,這種時候,該走的永遠都不是她。

  “薄總,抱歉打擾二位的……雅興了。

  清冷的聲音透着寒意,溫晚栀站在三步之外,心裡莫名有隐隐的怒火。

  虧她還擔心這個男人,人家在衆人看不見的地方,真是享受得不得了呢。

  薄嚴城端着那杯酒回了頭,看到一身單薄禮服站在寒風中的溫晚栀。

  禮服和月色都很溫柔,可薄嚴城竟在她眼裡看到了愠怒。

  就是她眼裡的這點火光,讓薄嚴城本來很暴躁的心情瞬間松弛了下來。

  她還是在乎他的吧……

  陌生女人表情有些猙獰地:“你有事嗎?

  好不容易就要到手的男人,居然真有不長眼的出來攪局啊?

  溫晚栀無視跳腳的女人,冷淡開口:“薄總,程助理還在找您。

  薄嚴城垂頭看着溫晚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薄唇帶着笑意。

  陌生女人大為掃興,打算走人,伸手取過薄嚴城手裡那杯紅酒,卻被溫晚栀攔了下來。

  “這杯酒,”溫晚栀閃着流光的瞳一轉,“我會替薄總拿去化驗,如果有問題,會馬上起訴。

  陌生女人大驚失色。

  這女人壞她好事就算了,居然還要抓住把柄起訴她!

  陌生女人滿臉憤恨地離開了露台,門砰地被甩上。

  溫晚栀歎了口氣,這才覺得寒風刺骨,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帶着溫熱體溫的黑色西裝外套被搭在了肩上,氤氲着濃郁的木質香調。

  外套上殘留的暖意讓溫晚栀打了個哆嗦。

  薄嚴城揶揄地低聲開口:“你說程通找我?

  溫晚栀臉色一紅,那不過是她随口扯的謊。

  見沒有回應,薄嚴城看着溫晚栀有些窘迫的臉色,心情大好,低聲笑了。

  “還得感謝溫總監替我解圍了。

  溫晚栀不爽地挪開眼神,聲音冷淡:“您的熱搜都還挂在前幾位沒下去,我隻是希望薄總不要再給我的大秀添什麼亂子。

  薄嚴城難得沒有唱反調,從善如流地打開了露台上的暖爐,順手把杯子裡的紅酒倒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溫晚栀訝然開口:“你知道這杯酒有問題?

  薄嚴城一邊倒一邊垂眸開口:“來路不明的東西,我從來不會喝。
還是說……”

  男人擦了擦手上的污漬,走過來坐在了溫晚栀對面,神色愉悅:“溫總監在關心我?

  溫晚栀渾身不自在,卻又不想離開暖爐的溫度,隻能冷哼一聲,專注盯着閃爍的火花。

  薄嚴城看着面前的人,嬌小的身子裹在他的大外套裡,眯着眼睛烤火。

  像個貓咪似的,個性也是。

  他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其實,我一小時前就放程通下班了。

  随口扯的謊言還是被識破了,溫晚栀一雙瑩亮的小鹿眼圓圓瞪着,白了薄嚴城一眼。

  看破不說破,懂不懂啊!

  薄嚴城收斂了玩鬧的神色,雙腿交疊靠在沙發裡:“發布會上,你表現得很好。

  溫晚栀神色和緩下來,剛好也不想再提剛才的事情了:“那是自然,畢竟這場對賭,這關系到你手裡5%的股份,可不是個小數目。

  雖然這個數目是薄嚴城自己提的,但溫晚栀也沒法置身事外。

  在薄氏集團這個看似平靜的湖泊上,她和薄嚴城不過是一葉孤舟。

  宴會的喧嚣被隔絕在屋裡,露台被暖爐照得像個遺世獨立的仙境。

  溫晚栀思忖片刻,坦誠開口:“考慮到最近你我在公司的境遇,再加上今天晚上的這些意外,想必你已經知道了,薄遠已經開始對付你了。

  薄嚴城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色襯衫,領口微微解開一顆,修長的手臂随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着,一雙墨色的眼望向夜色中。

  “是,我很早就知道,薄遠不打算把薄氏集團交給我。

  溫晚栀有些訝異。

  她和薄嚴城在一起多年,甚至結婚之後,她都絲毫沒察覺到這件事。

  “有多早?
”溫晚栀下意識追問。

  薄嚴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眼神閃爍了一下,淡然開口:“我剛進薄氏的時候。

  溫晚栀沉默了,心裡五味雜陳。

  那時候他帶着很多人的期望站上高位,可自己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可薄嚴城愣是在這樣的環境裡,一個人在京城商界打開了一片天。

  薄嚴城性格裡的偏執和冷漠,反而讓他在事業上如虎添翼。

  溫晚栀平複了一下心情:“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男人神色裡難得有些困惑:“能做的準備,我早已經安排妥了。
現在最緊要的,是趕快恢複記憶。

  自從上次治療之後,薄嚴城腦子裡總有些碎片記憶閃回,腦海裡亂糟糟的,時不時就會出神。

  溫晚栀心情複雜。

  薄嚴城在薄氏腹背受敵,現在又在輿論的風口浪尖,卻還要同時接受那種痛苦的治療……

  即使她再鐵石心腸,也不可能再像一開始那種無動于衷。

  溫晚栀清了清嗓子,低聲開口:“明天的治療,我會陪你。

  薄嚴城牽起嘴角笑了,墨色的眸在夜色裡閃着亮光。

  溫晚栀不再像隻刺猬一樣,每次和他針鋒相對,溫順得讓他不習慣。

  樓下隐隐傳來汽車的引擎聲,入夜了,很多嘉賓逐漸退場。

  溫晚栀站起身來扶着欄杆看着車水馬龍,薄嚴城站到她身側,微微側身擋住了寒風。

  看着向依然攙扶着薄遠上了車,薄嚴城沒來由地低聲開口:“如果我沒有了薄家的光環,失去了擁有的一切,我還會是我嗎?

  溫晚栀愣了愣。

  印象裡,薄嚴城從來沒問過這樣的問題。

  他甚至不需要去想這種問題。
常年身居高位,早就讓他養成了矜貴的個性。

  溫晚栀笑了笑,把臉側的碎發别在耳後,神色溫柔,卻沒正面回答。

  “我不認為薄家對你有那麼深刻的影響。

  薄嚴城臉色好看了些,沉聲的追問讓溫晚栀一怔。

  “所以當我想起一切,也失去一切,你不會選擇離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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