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現場一片嘩然。

  誰也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孩子,竟然能牽扯出這麼多的是非。

  薄嚴城話裡有話,顯然是在暗示,這個孩子的身份不一般。

  薄遠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伸手把向依然推給助理,垂眸整理着袖口。

  他自然不是傻子,也是有備而來。

  薄嚴城雖然和他那個不争氣的母親一樣蠢,但好歹也是繼承了他的腦子。

  薄遠擡眼看向薄嚴城,淡淡開口,卻威懾力十足。

  “孩子,是我做主從福利院領養的。
依然小時候吃了不少苦,熬壞了身體,隻想要個孩子卻未能如願。
一點小小的要求,我也不可能不滿足。

  薄遠清了清嗓子,站直身子,面對記者,面色是難得的緩和。

  “各位記者朋友,這都是薄家一些見不得人的家務事,沒想過占用這麼多公共資源。
以表誠意,薄氏集團也會在今日之後,出資贊助京城所有的福利院。
各位沒什麼其他問題的話,就散了吧。

  一套話說得滴水不漏,很多記者都噤了聲。

  可總有膽子大的,不怕得罪薄氏,高聲反問。

  “薄董,薄嚴城和向依然訂婚宴上,可是提到過,孩子是向依然親生的,您這番解釋,沒什麼說服力啊。

  薄遠臉色鐵青,滿眼不悅,不打算開口再做無謂的回應。

  向依然被薄遠的人攙扶着,突然爆出了尖厲的笑聲。

  “呵呵……沒錯!
我沒有生育能力,那又怎麼了!
我隻想要個孩子,難道這也有錯嗎?
木木不是我的孩子,我卻視如親生,難道也要受到懲罰!

  向依然脖子上和臉上都帶着皿迹,衣服上沾上了地面的灰塵,整個人狼狽不堪。

  可就是這樣的瘋狂和狼狽,卻讓人心生畏懼。

  一個人已經歇斯底裡到這樣的地步,似乎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在場的記者一頭霧水。

  “等等,如果孩子真的是薄家做主領養的,向依然也是薄家認可的兒媳,那薄嚴城就成了背後搞鬼的人。

  “他不會是不想結這個婚,最後連家産都繼承不上了吧。

  “忙着撇清自己和向依然沒結婚,估計就是想和自己的老姘頭複合呢!

  薄嚴城眉頭擰緊,已經煩不勝煩。

  今天這場新聞發布會,荒謬得讓他發笑。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和這群瘋子雞同鴨講。

  而且新聞發布會,并不是法庭。
一點點大衆不知道的信息,就可以掀起一場風t暴,把輿論往不可控的方向引導。

  就像現在,惡意和質疑又向他排山倒海般襲來。

  薄嚴城伸手示意,程通在鍵盤上敲了敲,一份領養記錄展示在大屏幕上。

  “沒錯,正如你所說,薄林确實是從福利院領養的。
但是我想,你需要和大家解釋一下。

  男人放大了領養要求一欄的備注,密密麻麻寫了不少字。

  “男孩,黑發,約三歲,身高須在105厘米以上。
必備特征……”

  薄嚴城咬了咬牙,壓下恨意,繼續開口:“……語言障礙,但不能是聾兒。
無原生家庭關聯,無中介家庭關聯。

  曹晴看了都氣個半死,撫着兇口順氣:“這tm哪裡是領養,這是抓犯人呢吧?

  薄嚴城淡然看着一臉嚴肅的薄遠,從他眼中讀到了些興味。

  他不用問都知道,薄遠打定了主意,認為他不會把木木是替身這件事公之于衆。

  的确,薄嚴城一開始是沒打算公之于衆的。

  可真相本身就是環環相扣的,抽絲剝繭,沒有人能掩蓋住全部的真相。

  薄嚴城按了按激光筆,無數份類似要求的領養報告不斷出現在屏幕上,令人心寒。

  “像這樣的定向領養需求報告,還有不下二十份。
可以說,你們找遍了京城,才‘找到’了這樣一個孩子。

  薄遠神色嚴肅地沉默着,老練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但周身散發出的不悅氣息已經很難掩飾。

  向依然卻傻了眼。

  她出獄的時候,隻是被告知,想要翻身,必須養活木木這個孩子。

  她以為,薄遠領養個啞孩子,原本就是為了那張不會洩密的嘴。

  可向依然沒想到,這樣一個孩子,是薄遠從那麼多孤兒院裡,一家家找來的。

  向依然怔愣着掙脫了攙扶她的人,死死抓住薄遠的衣袖,神情瘋狂而偏執。

  “為什麼……為什麼必須是這樣一個孩子……難道他和我一樣,也是誰的替身嗎……”

  薄遠攥緊了雙拳,冷漠推開支離破碎的瘋女人,冷聲開口。

  “薄嚴城,我還真沒想到,你都記起來了。

  薄嚴城勾起嘴角,眼裡卻沒有絲毫溫度。

  “如果不是你們步步相逼,我也沒辦法這麼快恢複記憶。
話就說到這裡,這也是我給你們留下的最後一絲情面。

  全場鴉雀無聲,大氣都不敢喘,所有人聽得雲裡霧裡,生怕錯過任何隻言片語。

  今天這場發布會,兩個半小時,爆的料卻掀翻了薄氏的半邊天。

  薄氏集團和薄家,低調了這麼多年,誰也沒想到,一潭靜水下是這麼暗潮洶湧。

  看來京城的豪門之内,從來不缺故事。

  薄遠面色極為不悅,眼袋警惕地沉默,帶着向依然打算離場。

  薄嚴城也冷着臉起身,正系着西裝紐扣,一道微微沙啞的清麗聲音響了起來,男人頓在原地。

  “到這個份上,也不用留什麼情面了吧。
我還有些話想說。

  薄嚴城眉頭一跳,轉過身,眼裡滿是驚訝,心髒砰砰跳着。

  “晚栀?
你怎麼在這?

  溫晚栀一身白羊絨長裙,裹着駝色的羊毛大衣,頭上是黑色的法式棉帽,一身簡約高雅,緩步從容走到台上。

  一時間閃光燈起,本來已經被收起來的鏡頭,又被拿了出來,全部對準了剛趕到的女人。

  溫晚栀在薄嚴城的身側站定,臉色還是不佳。

  薄嚴城低頭看着身邊的女人,顧不上掩飾那麼多,情不自禁地伸手,扶住了溫晚栀還有些搖晃的身子。

  白皙的側臉上有些細密的汗,估計是燒還沒退,路上又趕得急。

  明明就是還沒退燒,怎麼還趕過來了……

  溫晚栀心裡一動,卻沒有掙脫拒絕薄嚴城的臂彎,一雙清麗的眼看向薄遠的方向,清了清嗓子。

  “薄木木這孩子,确實是薄家找來的一個替身。

  全場一片嘩然,薄遠帶着冷意地笑了一聲。

  溫晚栀定了定神,稍微提高了些聲音,一雙淡然的眼看向台下無數大大小小的鏡頭。

  “而這孩子替代的,就是我的孩子,溫暮暮。

  向依然有如當頭棒喝。

  孩子,什麼孩子,溫晚栀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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