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到了第一醫院vip停車區,那輛熟悉的黑色勞斯萊斯庫裡南就停在那,薄嚴城走近,車燈閃了閃。

  溫晚栀對這輛車很是熟悉,這是薄嚴城剛剛退伍回到京城的時候,她陪着一起去定的。

  還記得展廳裡琳琅滿目各種顔色的豪車,溫晚栀卻唯獨選中了這一款。

  看着還低調一些,她記得自己是這麼說的。

  薄嚴城把兩人手裡的東西接過來,塞進後座,繞到了駕駛位。

  溫晚栀猶豫着走到副駕門前,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這個副駕,她坐過太多次了。
薄嚴城開着這輛車,帶她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也遇見過很多事。

  但那似乎也是太久之前的事了。

  現在駕駛座上不是那個戴着眼鏡一本正經的程通,她都覺得有些不習慣……

  坐上副駕,溫晚栀整理着衣擺,還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她以為,薄嚴城這次清理京城的資産,會理所當然地把這輛已經算不上新的車賣掉。

  可他連自己住慣了的平層都賣了,卻唯獨留下了這輛車。

  車子裡一片沉寂,沒人說話,溫晚栀卻感覺到一股帶着溫度的木質香調慢慢靠近。

  薄嚴城整個人湊了過來,溫晚栀身子一僵,下意識伸手推拒。

  vip車庫裡本來就沒幾輛車,為了客戶的私密性,這裡又極為昏暗隐蔽。

  溫晚栀沒來由想到,曾經薄嚴城最喜歡在這種地方吻她,還振振有詞。

  “沒人會注意我們在做什麼,我也看不到你臉紅,不是兩全其美?

  可現在這種時候,如果薄嚴城就這麼吻上來,也太越界了!

  “你……”

  薄嚴城長臂一伸,撈過安全帶,抻長後輕輕圍過溫晚栀的腰身,咔嗒落扣。

  男人這才拉遠了一些距離,眼裡帶着詢問:“怎麼了?

  溫晚栀被薄嚴城身上的氣息擾得心煩意亂,神色像是受驚的小鹿,沒注意到自己推拒的手還停留在男人的兇前。

  薄嚴城神情漸柔,眼底又有一絲促狹的光,低聲道:“緊張了?

  他知道自己不該揶揄面前的女人,可她心慌意亂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沒人能忍住這種誘惑。

  溫晚栀沒好氣地錘了薄嚴城一下,落拳之前又想着他剛受了傷,悻悻收回了手。

  “開車!

  男人低低的笑聲震得溫晚栀兇腔都在震,讓她一顆心更是亂跳。

  他這樣子,好像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都像是撒嬌一樣!

  薄嚴城不情不願地移開目光,發動車子。

  溫晚栀好像越來越鮮活了,她的每個表情都那麼美,那麼生動,比她逞強時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不知要好看上多少倍……

  薄嚴城身體有些燥熱,松了松高領羊絨衫的領口,喉結滾動。

  還是趕緊去辦正事吧。

  車子平穩行駛着,溫晚栀靜靜看着窗外。

  這是第二次,和薄嚴城前往民政局領證了。

  甚至民政局都還是同一個。

  她不由得想起第一次來的時候……

  那時候的她還年輕,年輕到眼角還沒有一絲細紋,即使熬一整夜,第二天也還能精神煥發的年紀。

  薄嚴城更是意氣風發,那時候他剛剛退伍,眼裡還有桀骜不馴的光,和對婚姻的期待。

  溫晚栀覺得,那時候她的眼裡,也是有期待的吧。

  她從後視鏡裡看到自己沉靜如水的眸,餘光看去,薄嚴城也是一樣。

  似乎眼下的事情,已經不足以擾動他們的心湖。

  溫晚栀低頭看了看,自己指間還留有戒痕,但曾經在那上面的戒指,早就不代表什麼了。

  她略一沉吟,才想起來,結婚戒指也早就退還給了薄嚴城,這次領證就好像去吃個飯一樣稀松平常,她什麼都沒準備。

  曾經,就連衣服的款式和花紋都是精心挑選,而現在,她穿着簡約的白色方領羊絨連衣裙,連頭發也随意地披散着,未施粉黛。

  她在心裡淺淺笑了,有些落寞。

  也許,沒人真的對這次領證認了真。

  也不該把它當真。

  再過一個轉角就到民政局了,溫晚栀眼睛一掃,已經看到了不少狗仔模樣的人。

  他們大冷天的,穿着黑色的長羽絨服,哆哆嗦嗦聚在路邊。

  有的端着熱咖啡,有的攥着保溫壺,看樣子是等了好一陣子了。

  看到黑色勞斯萊斯開過來的一瞬間,這些都像是看到了獵物的狼一樣精神起來。

  “來了來了!
我認識,這是薄嚴城的庫裡南。

  “讓一讓,我架着鏡頭呢,我看看……沒錯,開車的就是薄嚴城!
副駕坐着溫晚栀!

  “真來了啊!
我以為是虛晃一槍呢。

  薄嚴城停好了車,溫晚栀剛要開門,被薄嚴城冷聲阻止。

  “等等,我先下去,你先别動。

  黑着臉的男人一下車,狗仔和記者就像看到糖果的螞蟻一樣湧了上來。

  “薄先生,這次複婚有财産上的考慮嗎?
聽說您已經提前做了所有财産的公證!

  “和溫小姐舊情複燃,還是商業聯手?
是為了對付向依然嗎?

  “聽說薄先生和薄彥真薄總關系很僵,這次也是為了和溫小姐聯手對抗嗎?

  問題尖銳又犀利,可薄嚴城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不打算回應什麼,也不打算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破壞他今天的心情。

  薄嚴城下了車,穿上厚重的毛呢大衣,把溫晚栀從副駕上接下來。

  溫晚栀一開車門,緊跟着冷風灌進來的,還有刺眼的閃光燈和狗仔的喧嚣。

  她眉頭都沒來得及皺一下,就被裹進了一個寬大的懷抱,薄嚴城的體溫隔着溫暖的羊絨包圍住她。

  溫晚栀就這樣被薄嚴城裹在大衣裡,她的身高在女人裡不算矮小,但面對薄嚴城将近一米九的高度,她整個人被裹了個嚴實,路都看不到。

  “走。
”男人低沉堅定的聲音響起,大步流星地往民政局門口走去。

  溫晚栀看不清路,生怕摔倒,下意識摟住了薄嚴城健瘦的腰。

  男人腳步一頓,臉色變了變,身體猛然有些發僵。

  不知道是因為他受過傷,腰部目前比較敏感,還是因為很久沒有被溫晚栀這樣全身心信任地抱着。

  他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身體裡有股火在亂竄。

  他差點都要以為,自己已經清心寡欲到可以吃齋念佛了。

  可這一刻,薄嚴城明白了,他對溫晚栀的渴望,似乎永遠不能被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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