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熊琳身子一頓,眼神飄忽着。

  這件确實就是溫晚栀的禮服,向依然還真是狗鼻子,這點痕迹都被她看出來了。

  溫晚栀也在暗處捏了把汗,剛打算邁步現身,熊琳卻冷靜地開口了。

  “是人台消毒劑的味道,如果您不喜歡,我們可以換一款。

  她料定向依然隻是想找茬,就冷着臉随便扯了個謊。

  向依然實在想趕緊穿上這件華美無比的禮服,冷哼了一聲,進了更衣室。

  溫晚栀輕聲踱步出來,熊琳給了她一個無語的眼神,抱臂靠在一旁,進入看戲模式。

  更衣室裡,向依然的聲音傳出來:“過來幫我。

  溫晚栀湊近簾子的縫隙,伸手進去綁着系帶。

  向依然絲毫沒察覺,開口諷刺:“熊琳,你就這麼糊弄我?

  溫晚栀沉默不語,手上沒停,向依然的抱怨也沒停。

  “這腰圍也太小了,兇圍還大了,裙子也長,至少得減下去5公分……”

  溫晚栀忍着笑意,手底下的系帶在向依然腰間用力一拉,哂笑一聲。

  “确實小了。

  聽到聲音,向依然身子一震,猛地愣在原地,一擡頭,拉開更衣室的簾子。

  “溫晚栀!
你怎麼在這?

熊琳,你……”

  向依然怒火猛地竄上頭頂。

  被這兩個賤人耍了!

  溫晚栀似笑非笑地俯視着矮她一頭的向依然,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别急啊,還沒穿好。

  “别碰我!

  向依然向後一躲,猛地伸手想打開溫晚栀的手,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甩了出去!

  溫晚栀臉上笑意全無,眼神冷冽:“禮服怎麼會哪裡都不合适,向小姐難道心裡沒有答案?

  向依然攥緊了裙擺,臉色漲得通紅。

  她餘光看到熊琳斜靠在窗邊,好整以暇地看着熱鬧。

  這個賤人,原來早就叛變了!

  向依然氣得渾身發抖,腳下生根一般釘在更衣室裡。

  溫晚栀後退半步,上下打量着禮服裙,故作恍然大悟地開口。

  “噢,我明白了,因為這件禮服就不是你的,又怎麼會合身呢?

  向依然瘋了似的向前幾步,卻險些被裙擺絆倒:“溫晚栀!
你出現在這,到底想幹什麼!

  溫晚栀挑挑眉,抱臂站直身子,歎了口氣,輕聲重複着:“我想幹什麼?

  她旁若無人地撫弄着手指,半晌才擡眼,淡淡開口。

  “不過是給你提個醒。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終究會被識破。
就像這件禮服,我不介意給你看看,穿穿,過把瘾。
但即使在你身上,它也不屬于你。

  向依然臉色一黑,緊緊攥住更衣室厚重的簾子,手指發白。

  身上的禮服就像是燒開了的開水,讓她煎熬不已。

  溫晚栀的話紮進她心裡,每一句都讓人無法反駁。

  她手段用盡,試圖去占有薄嚴城。

  可這個一度近在手邊的男人,沒有一瞬間屬于過她……

  可就算是這樣,現在她才是薄夫人!

  憑借着這個絕對的道德制高點,就輪不到溫晚栀在這裡含沙射影!

  向依然冷笑一聲,臉上浮現出扭曲的笑意:“嚴城都還沒說什麼,輪得到你一個離了婚的前妻在這裡跳腳?
我和薄嚴城是合法夫妻,你這是破壞别人家庭。

  聽到“合法夫妻”幾個字,溫晚栀挑挑眉,點了點頭。

  “的确,那有些話,我就不多說了。

  溫晚栀邁步踱到一邊,似乎不打算再開口了。

  向依然卻如坐針氈,心裡忐忑不安。

  溫晚栀不可能隻為了禮服而來,她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她恨不得上手給她一巴掌!

  向依然難以忍耐,沖動開口:“怕了?
說出來讓我聽聽,你還有什麼把柄能威脅到我。

  溫晚栀閑散地靠在設計台側,淡淡開口:“上次就是在這裡吧?
木木明明發着高燒,還要被你拉來展覽中心當工具人。

  向依然心裡一沉,沒來由地,她替木木做什麼!

  “既然做戲,就做得像一點。
”溫晚栀撇撇嘴,看向向依然的眼神有些憐憫,“薄嚴城可不是傻子。

  向依然臉色一白,努力不想被溫晚栀的節奏帶走,卻忍不住心裡發顫。

  溫晚栀一定是猜到了,薄木木不是她的孩子,不然她為什麼提這個!

  而且薄嚴城最近确實突然對木木關懷有加,對她t卻冷如冰霜!

  還是說,溫晚栀這賤人已經告訴了薄嚴城,他們的婚姻和孩子都是騙局……

  看着向依然眼底的憤恨和糾結,溫晚栀松了口氣,看來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信步走向更衣室,向依然還沉浸在震驚和恐懼中,眼睜睜看着溫晚栀伸手而來。

  “穿夠了嗎?
現在物歸原主。

  溫晚栀一把将人轉了過去,伸手解開身後繃緊的系帶。

  向依然渾身顫抖,尖利地冷笑一聲:“被人穿過的禮服,你也要?
真不嫌髒啊。

  溫晚栀笑笑,手上一用力,向依然疼得龇牙咧嘴。

  “我也沒說,會再穿它。

  系帶解開,溫晚栀伸手刷地拉上簾子,聲音低沉地開口。

  “髒了的東西,隻配丢掉。

  向依然心煩意亂地換下了禮服,丢了出來,憤然走出去的時候還不忘踩上兩角。

  她知道,她應該撕碎那件禮服,也應該讓溫晚栀付出代價。

  可她心裡一片混亂,薄嚴城這塊浮木越來越抓不牢固,一不小心,她就會賠上一切。

  手機一響,向依然心裡一緊,解鎖三次才打開手機,生怕是薄嚴城來對峙的消息。

  【薄遠:馬上來見我。

  向依然不敢怠慢,火速趕到了薄遠的辦公室。

  一進門,深色的裝潢和壓抑的氣氛讓她透不過氣。

  薄遠一臉冷漠,眼神比薄嚴城還冷上幾分。

  “你在跟蹤調查薄嚴城?

  向依然腦袋嗡地一聲,難道壞事全都趕在一起來嗎?

  她有些破罐破摔地開口:“對,他和我提過離婚,我也是沒辦法。

  薄遠臉色緩和了一些,沉聲開口:“想查就查,他非要離婚,你就順了他的意。

  向依然一驚:“如果離了婚,您是不是就要趕我走了?

  中年男人擡眼盯住了向依然,眼底滿是精光,臉色陰沉:“薄嚴城這家夥腦子不清醒,我早就放棄他了。
彥真馬上回國了,到時候你替我盯着他。

  向依然大驚失色,她本以為那個棄子應該是自己。

  可萬萬沒想到,被放棄的是薄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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