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纏綿意:瘋批太子他不禁撩

第164章

  皇宮。

  太後半倚在坐塌上,半眯着眼。

  一個小太監匆匆走進,來到太後耳邊說了什麼,她睜開眼睛,渾濁的目光裡盡是狠辣。

  “今日禦書房真的宣藥了?

  “回太後娘娘,前些日子呂太醫配了一副藥方,說是安神的,聖上每日一副,如今這方子卻是停了。
倒是皇後娘娘近日到禦書房的次數有些勤了。

  “她去做什麼。
”聽到祝皇後,太後面生厭惡,她那一個守宮砂,使皇帝将自己禁足在這宮中幾月有餘!
先帝活着之時她也未受如此羞辱!

  “皇後娘娘一天出入禦書房兩次,每次都端着藥膳前來,聽說現在整個坤甯宮都是苦藥味。
且晚上輪到奴才值班的時候,總是能聽到陛下的咳嗽聲,夜夜不斷。
”小太監福着身子道。

  “這沈臣之,從我兒手裡搶過了江山,卻沒命坐!
既然如此,那這大景的皇位就該物歸原主了!

  “來人。
”太後将手中的茶盞丢出,碎了個四分五裂。

  一身黑衣的男子從梁上跳下,面容被黑色面具擋了個嚴實,隻露出一雙兇神惡煞的眼睛來。

  “那個宋家的小子,可找到了?

  “回太後娘娘,我等正在找,想必馬上就會有消息。

  太後輕哼一聲,“那宋家小子出身姜水宋氏,無武功傍身,你們竟然找了這麼久?

  黑衣人抿了抿唇,垂下眸子掩飾眼中的殺意。

  “太後娘娘息怒。
”黑衣人行禮道。

  “好了,别讓哀家等太久,若是他嘴角撬不出什麼,就殺了,永絕後患!

  “是。
太後娘娘。
”話音剛落,黑衣人便顯現在殿中。

  “太後娘娘,這些人可靠麼?
”一旁的老嬷嬷忍不住上前提醒道。

  “可靠又如何,不可靠又如何?

  老嬷嬷重新為太後上了盞茶,遞到太後手上,“老奴聽說有西陌人滲透到了京都,老奴怕……”老嬷嬷還未說完便被太後厲聲打斷。

  “西陌人又如何?
若這江山不能把握在我和我兒子手裡!
就算拱手讓給西陌又如何?
橫豎這大景的江山也是我父兄安定下來的!

  老嬷嬷手裡的茶傾倒在手上,燙紅了大片,卻咬着牙一聲不吭。

  半晌,老嬷嬷笑道:“老奴老了,糟蹋了太後娘娘的茶,老奴這就為太後娘娘再填一盞。

  太後神色一動,“于嬷嬷,你跟在哀家身邊伺候多少年了。

  “回太後娘娘,在太後娘娘未出閣的時候,奴婢就在娘娘身邊伺候了。

  太後指尖輕輕敲着桌面,喃喃自語道:“這麼久了啊。

  “能伺候太後娘娘,是奴才的福氣。
”于嬷嬷行禮道。

  “既然是福氣,你就要抓住,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了,你應該也知道,背叛我的,沒有好下場。

  于嬷嬷險些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堪堪起身朝太後幹笑道:“是,太後娘娘,奴婢謹記。

  “容家那邊怎麼樣了?
可有什麼動作?

  “回太後娘娘,剛才下人來報,說容家似乎一門心思扳倒宋家,并未察覺到聖上的異樣,容妃娘娘也安分不少。

  “沈叙那小畜生呢?

  “太子殿下宣稱病重不見客,奴婢不知。

  太後娘娘不耐煩地揮揮手,于嬷嬷如臨大赦,忙行禮退出宮中。

  太後冷哼一聲,她才不信沈叙那小崽子能一直忍着按兵不動!
若是他一直沒有反應,就說明他不在京都!
太後攥緊拳頭,眼中劃過一絲寒光,天時地利人和,她都占了!
這大景的皇位易主太久,是時候回歸正統,免得百姓們忘了誰是打下的大景江山!

  *

  容家。

  容英衡急得在書房直跺腳,一旁的容铮也面露焦灼之色。

  “如今景聖樓樓主身隕,他們孤月樓不是聲稱是天下第一麼?
怎麼連個人都找不到!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
區區一個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
這都多久了!
竟然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太後那邊已經搶占先機,若是我們還搞不清楚什麼狀況,就别說什麼湛兒即位還是那沈叙即位了!

  “我們就要統統給那慶王與太後讓路了!

  連着幾日通宵達旦地尋找,四皇子沈湛擡手揉了揉頭,面露不喜之色。

  “舅舅,這事急不得,宋家失寵嶽與否在找到宋知行才有定奪,此時萬不能與太後逞一時之勇,莫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沈湛拍拍容英衡的肩頭道。

  “可若是真的,聖上久病纏身,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若是最後這江山輪到沈叙就算了,我們心服口服,若是白白便宜了慶王那個廢物!
你讓舅舅如何甘心啊!

  沈湛笑道:“給了慶王又如何?
太後莫不是忘了,崔家已經倒了,崔老爺子已經被沈叙手刃了,她拿到了這江山,又談何能守得住?
到時候塵埃落定,兩敗俱傷之事,我們說出太後弑君的真相,到時候将太後和慶王視作反賊處死即可。

  “史書都是活下來的人寫的。
”沈湛将桌上的冷茶一飲而盡,眸子裡透出冰冷的光來。

  容英衡與容铮對視一眼,也覺得此話甚妙,紛紛同意。

  “話說宋家出事,沈叙竟然能坐視不管。
”容铮唏噓道,聽說宋珈安被賜婚給沈叙那夜,他難得出來買醉,這美人誰人不愛,可這有主的美人,容铮也算是世族大家培養出來的嫡子,定是知道碰不得的道理。

  如今不一樣,這宋家出事,沈叙坐視不管,這婚約理應作廢,日後将這宋珈安救下,養在外面當個外室也是好的。

  沈湛似是看穿容铮的心思,他搖頭道:“若父皇突發惡疾是真的,那他鏟除宋家就是為了防止沈叙日後即位外戚獨大。
沈叙就算是為了皇位也是不會出面的。
畢竟皇位和美人,他是聰明人,他知道怎麼選。

  沈湛眼中寒光一閃,接着道:“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沈叙碰巧現在不在京都,若他不在,那便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舅舅,讓孤月樓的人去查,看看沈叙到底在不在東宮。
”沈湛眯了眯眸子,隻覺得有趣起來。

  “好,我這就讓我們來查。
”容英衡答應道。

  天色已晚,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沈湛不宜久留,便從容家離開回了皇宮。

  隻留下容英衡與容铮父子在書房等孤月樓的傳話。

  夜深之時,一人從窗闖進,将一旁的容铮吓得站起來,抽出手中的劍來。

  一股濃重的皿腥味在書房中彌漫開來。

  闖進的黑衣人支撐不住跪倒在地上,從懷中孤月樓的令牌掏出在父子二人面前晃了一眼。

  “铮兒,将劍收起來。
”容英衡命令道。

  容铮将劍收鞘,俯身将黑衣人扶起,面露精光,迫不及待問道:“怎麼樣,是找到那宋知行了麼!

  黑衣人嘔出口皿來,坐在椅子上喘息道:“找到是找到了,隻不過……”黑衣人阖上雙眼,不再言語。

  “隻不過什麼?
”容铮焦急道。

  “隻不過被人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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