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個小雜種!
狗娘養的東西,老子摁死你……”
“曹孟德,你能不能把你的狗嘴閉上,舉報我,你有什麼好處?
!
!
”
尹家貴簡直要氣死了。
他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能體會到什麼叫豬隊友。
“他當然有好處!
”
屏幕中,一個穿着大花襯衫的男人抽着一根煙,緩緩走向幾人。
等等,屏幕不是黑了嗎?
手機不是應該被段文舟扣在桌子上嗎?
他們怎麼看見的畫面?
直播間的水友們把目光漸漸移向紅梳,嗯……差點忘了,這是紅梳的直播間。
花襯衫輕輕拍了拍曹孟德的肩膀,“做得好。
”
花襯衫誇完曹孟德,看向周圍戰戰兢兢的衆人,大聲道:“加薪!
”
“諸位都看到了,我們公司會把每個人的付出都看在眼裡。
”
“隻要你的心向着公司,把公司當做你的家,公司也會把你當做親人……”
曹孟德興奮加激動,“謝謝李經理,謝謝李經理。
”
這人就是李經理啊。
直播間的水友們的目光開始在花襯衫身上轉悠。
曹孟德笑,花襯衫也笑。
但是,下一秒,直播間的水友們就瞪大了雙眼。
隻見忽悠完人的花襯衫拽起一個凳子就朝着尹家貴砸了過去,動作迅速,表情狠辣。
“家貴!
”
段文舟瞪大眼睛,反應過來直接推了花襯衫一把,“你幹什麼?
!
!
”
李經理被推的晃了晃身子,不在意地笑了笑。
下一秒,臉色倏地一變,“給我打!
”
幾個拿着棍子的人漸漸朝着段文舟靠攏……
就在那棍子即将要敲下去的時候,李經理擡手,“等會兒。
”
“先收拾收拾,立刻轉移,那些條子可不好對付。
”
李經理說罷,拍了拍段文舟的臉,羞辱意味極強,“你們兩個,我一會兒再收拾。
”
“嘴堵上,立刻走。
”
李經理說罷,就去開門。
下一秒,他整張臉僵住了。
一把槍抵在他的額頭上。
“警察,别動,還有你們。
”
很快,警察就把所有人都控制住了。
尹家貴被送到了醫院,段文舟拿着手機,連聲感激。
紅梳看向直播間:“不用感謝,我沒報警,是他們報的警。
”
見段文舟視線移動,直播間的水友們很是激動:“對對對,是我是我,就是我。
”
紅梳:“……”
尹家貴:“……”
“我的錯啊,我知道錯了,今天要不是連線上你了,我恐怕就玩完了。
”
段文舟也跟着去了醫院,就在醫院門口待着。
醫院裡都是病人,需要安靜,他還是别進去的好。
“其實即便你沒有連線到我,也不會出事。
”
“你進去那兄弟他已經朝外面發了定位,我們連線的時候,他媽媽已經報警了。
”
“啊”,段文舟愣了一瞬,但還是連連感激。
紅梳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段文舟聊着,拉着時間。
也不說什麼時候挂斷連線。
紅梳不說,段文舟也不好意思說。
直播間的催促,紅梳也隻當沒看見。
就在這時,段文舟的目光突然怔住了。
拿着手機的手也不自覺地松開了。
下一秒,手機隐形,升上了空。
随着鏡頭的移動,直播間的水友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邊。
隻見一個穿着極其暴露、旗袍開叉到大腿根的女子緩緩朝着段文舟走來,腳下踩着的高跟鞋哒哒哒地響着。
那哒哒哒的聲音似乎伴随着衆人的心跳響起,直播間的水友們恨不得把眼睛貼上去瞅。
“終于來了”,紅梳喃喃着,按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攥緊。
“段文舟,後退!
”
眼瞅着那女人距離段文舟的距離不足兩米了,紅梳蓦然開口,打斷了段文舟的思緒。
段文舟蓦地回神,連連後退好幾步。
随即看向直播間:“大師,怎麼了?
”
“終于等到你了。
”
紅梳勾唇一笑,眨眼間便出現在了段文舟的身前。
“我記得書中記載,你們在民國前就消失了,這怎麼又出來了?
”
“你是什麼人?
”
旗袍女人警惕地看着紅梳,餘光查看着周圍的環境。
“有意思沒意思啊”,紅梳一屁股坐到旁邊的石墩上。
紅梳一腳踩到坐着的石墩上,“瞅什麼呢?
”
“來,瞅我!
”
旗袍女人瞪着紅梳:“我不是在瞅着你嗎?
”
“你瞅我了嗎?
”
紅梳一巴掌拍了過去,旗袍女人隻覺得一陣眩暈,頭“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卧槽——”段文舟直接破聲。
他拔腿就跑。
管不了那麼多了。
小命要緊。
然而,他跑了兩步,眼睛突然瞪大,緩緩低下了頭。
他為什麼還在原地啊,誰能救救他,想哭。
剛出虎穴,又入狼窩,早知道就不站這兒了。
段文舟看向四周,所有人都正常地行走着,好似根本沒有發現這裡的一切異常一般。
怪了,段文舟試探地往旁邊走了兩步,好家夥,還在原地。
段文舟看向紅梳,向紅梳那邊走了兩步。
兩人之間距離成功縮小。
段文舟:“……”
紅梳沒有看他,緩緩朝着旗袍女人落在地上的頭走過去。
銀白色的高跟鞋撥開女人後腦勺上的頭發。
一個大大的眼睛正對着紅梳瞅,紅梳面無表情地踩了上去。
後腳跟還狠狠地在裡面攪了一下。
“啊——”
慘烈的叫聲響起,見證了全過程的段文舟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看向紅梳的眼中都帶了些畏懼。
“裝什麼裝?
”
紅梳一腳将那頭踩碎,段文舟吓得閉上眼睛。
但是,強烈的好奇心還是催促他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
隻見地上全是土。
段文舟:“?
?
?
”
紅梳這才擡眸看向那站在不遠處的無頭屍體,“沒有人形,非要裝人樣,臉呢?
”
“哦,對,你沒臉。
”
“要不然也不至于搶人家的臉了。
”
随着紅梳手指指過去的方向,段文舟已經傻了。
“我?
”
“就我長這樣,她一個女人搶我的臉幹啥?
”
段文舟打了一個寒顫,想起了從前看的電影《畫皮》,他這是遇到了畫皮鬼啊。
“誰說她是女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