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傅裴宴在,想認真工作已經不可能,做了些收尾工作,蘇若兮關掉電腦。
“怎麼不做了?
”
“你說呢?
”
蘇若兮看他。
動手動腳的,要不是顧忌他有傷在身,她真會忍不住把人踹飛。
“那就去吃宵夜吧,我請客。
”
這還差不多。
兩人關了燈下樓。
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蘇若兮t驚道,“你還開了車來?
”
“嗯,方便。
”
蘇若兮想着不能讓他開車,徑直打開駕駛室的門,随即,看到林澤州滿臉堆笑,嬉皮笑臉地打招呼,“晚上好,呵呵~~”
透着昏暗的光線,蘇若兮看到他的嘴角泛着淤青,看樣子是被人打了,“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被誰打的?
”
“沒誰,不小心摔的,”林澤州打着哈哈,餘光卻忘傅裴宴那邊瞟,“你們快上車。
”
蘇若兮半信半疑坐上車,“他怎麼回事?
”
傅裴宴:“不知道,可能是心裡有愧,想給我們一點彌補吧。
”
林澤州:“......”
他心裡苦。
他不敢說。
早知道傅裴宴會秋後算賬,但他下手也太狠了,要不是他皮糙肉厚,差點就被打破相。
接下來,林澤州盡職盡責充當司機,送他們去吃宵夜,又送他們回流曲園。
林澤州眼巴巴地看着他們,“那個......我可以走了吧?
”
“走吧。
”
“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好人。
”
林澤州感動地要哭出來。
幸虧沒有真的為難他。
半個月沒來這裡,剛走進去,就有一股陰冷的風撲面而來,一點人氣也沒有。
“今晚陪我睡。
”
蘇若兮恍惚了下,“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
“已經好了。
”
傅裴宴無可奈何地撩起衣服。
傷口已經結痂,恢複得不錯。
蘇若兮伸手碰了下,想起那天傅裴宴護着她的畫面,眼眶有些酸,“其實,你沒必要那麼護着我,相比起來,你的命更貴,真出了事,我賠不起的。
”
“哦。
”
傅裴宴把衣服拉下來。
“哦是什麼意思?
”
“就是哦的意思。
”
兩人都沉默了。
片刻後,傅裴宴認真道,“你就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護着你嗎?
”
蘇若兮試探:“難不成你是被沖過來的?
”
傅裴宴:“........”
聊不下去。
睡覺!
洗完澡就睡覺!
傅裴宴緊緊把人摟進懷裡,半個月沒有同床共枕,隻是靠近就恨不得把人揉進身體裡。
“你再勒,我就要窒息了。
”
蘇若兮擰了下男人的手臂,禁锢她的力道松了些。
-
蘇家
蘇靜怡焦急地在客廳走來走去。
蘇若兮回公司上班,讓她産生強烈的危機感,最近老爸越來越器重蘇若兮,天天囔囔着要把股份轉給她。
轉頭又告訴她們,絕不會把股份給蘇若兮。
兩邊哄的架勢,很難不讓她懷疑,老爸到底是在哄着她們,還是在哄着蘇若兮。
柳倩然被她晃得頭暈,“靜怡,你晃什麼?
”
“媽,你不擔心嗎?
姐姐又被喊回公司了。
”
柳倩然滿不在意,“有什麼可擔心的,股份落不到她進手裡就行。
”
“爸爸越來越器重姐姐,到時候真會把股份給她也說不定。
”蘇靜怡冷靜地向她分析,“你看,蘇若兮以前從不加班,可今天卻加班到現在,爸爸肯定給了她大項目,并且她也有利可圖,不然蘇若兮不會這麼盡心盡力。
”
她這麼說,柳倩然也認真起來。
“這樣,明天你也去公司,找機會看看蘇若兮再做什麼。
”
對啊,差點忘了,她也可以去公司。
“好。
”
-
早上,蘇若兮還沒睡醒,就接到蘇亦承的電話。
“若兮,你在哪兒呢?
設計稿畫好嗎?
對方趕着要。
”
蘇若兮清醒了幾分,“她不是下周用嗎?
怎麼這麼趕?
”
“我也不清楚,剛才她通知我,三天内把衣服做出來,不然就不要了,你趕緊把稿子給我,我讓底下的人加急做。
”
蘇亦承焦急地催促。
“就算她着急,三天也太趕了。
”蘇若兮揉着頭發,隻覺得腦袋要大,哪有衣服三天就能做出來的。
“對方加了五十萬的價,這樣,五十萬我全給你行嗎?
”
蘇亦承真的很想吃這個錢。
“初稿在辦公室的電腦裡。
”
“好。
”
結束通話,蘇若兮把手機扔到一邊。
不用想,這單生意成不了。
“怎麼了?
”
“沒什麼,煩死了,他麼的,浪費我的時間。
”
虧她為了這單生意主動加班。
對方突然提前要,明擺着是在故意刁難他們。
再說,周年慶這麼重要的場合,禮服都是提前定制,哪有人臨時定做,時間根本不夠。
“還罵人,誰惹你了?
”
傅裴宴湊上來。
“就定制禮服的客人。
”蘇若兮悶聲道,“本來一周的時間已經很少,現在居然要我三天之内把禮服做出來。
”
“你最近有沒有招惹到什麼人?
”
對方點名要她定制禮服,傅裴宴就覺得很奇怪,不是他看不上蘇若兮的能力,而是有錢人都注重排面,做定制肯定不會找沒有名氣的設計師。
“沒有啊,我最近都在醫院躺着,哪有招惹什麼人。
”蘇若兮想到什麼,緩緩看向身邊的男人,“不會是你的愛慕者來整我的吧?
”
傅裴宴敲了下她的額頭,“四十多歲的愛慕者?
我再受歡迎,也不可能這麼受歡迎,老少通吃。
”
“也不是沒可能。
”
蘇若兮打量起他來。
許是身體還沒完全恢複,氣質與從前有些不同,略微病态的臉龐摻雜着些許破碎感,很有魅力,别說女人,男人看了都很愛。
“别這樣看我,看得我心裡發毛。
”傅裴宴捂住她的眼,“趕緊刷牙洗臉去上班。
”
對哦。
她還得去上班。
蘇若兮恍然大悟,匆忙下床換衣服,“幾點了?
”
“十點半。
”
蘇若兮:“!
!
!
”
居然都這麼晚了。
肯定是昨晚太忙,早上醒不來。
傅裴宴坐在床上,看她跑來跑去,沒忍住笑出來,“反正生意已經做不成,不然就别去了。
”
“做不成也要過去瞅兩眼。
”
好歹是她經手的單子,黃了也得有個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