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兮吃了早餐回到房間,傅裴宴還在睡。
居然睡到現在。
葬禮不參加,連公司也不管?
她上去把被子掀開,“還不起床?
”
身上突然一涼,熟睡的傅裴宴從夢中驚醒,睜開眼四處看了看,“幾點了?
”
“快十一點。
”蘇蘇若兮說,“好多人在找你,消息電話全打我這兒來。
”
緩了一會,他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靠在床頭,渾渾噩噩的,并不關心外界的事。
“你怎麼了?
”
他這副模樣,蘇若兮實在不放心。
“頭痛。
”
傅裴宴湊上去抱她,往懷裡蹭了蹭,沉悶地尋求安撫。
“不去參加你爸的葬禮麼?
”
她又問了一句。
昨天就覺得他不對勁,這下更明顯。
“不去。
他們再找我,幫我擋一下。
”
“好,去洗漱,然後吃點東西,要是餓出病來,我不照顧你的。
”
傅裴宴磨蹭一會,下床去洗漱。
等待的間隙,蘇若兮打開電腦想看看稿,稿件還沒打開,微信上又跳出新消息提示。
林澤州的消息。
{姐,衷心建議你跟傅裴宴分開。
}
她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
傅家到底藏了什麼秘密,這麼多人讓她遠離。
{你知道什麼?
}
林澤州:{我隻能跟你說,傅家就是個吃人堡,尤其是女人,被傅家纏上後半輩子就廢了,豪門太太沒有想的那麼好當,傅家的兒媳更是如此,離開傅裴宴對你沒有壞處,反正你們也沒多少感情,遲早一拍兩散。
}
過了一會,他又繼續說,{要是不信,可以找傅裴套套話,他爸他媽,他爺t爺奶奶,曾祖父曾祖母的婚姻關系,沒有一對是正常的!
}
{我知道了。
}
{知道就好。
}
林澤州以為她聽進去甚是欣慰。
{那這錢.......}
蘇若兮:{..........}
{掉錢眼裡了?
}
張口閉口就是錢,合着把她當提款機了。
{不能這麼說,我盡心盡力幫你辦事,不給錢說不過去。
}
林澤州理直氣壯。
要不是為了錢,他哪會對傅家的事這麼上心,三更半夜不睡覺,熬夜通宵地派人調查。
{你的消息不值錢。
}
她想套點有用的。
林澤州這麼直白地要她跟傅裴宴分開,肯定是知道一些隐秘的消息。
{那我再告訴你一條有用的消息。
}
為了錢,豁出去了。
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傅家肯定查不到他身上。
{所有嫁進傅家的女人,在孫子出生後會被秘密送到南山療養院,然後對外宣稱人已亡故大肆操辦葬禮,如今的傅老夫人正在那裡休養,你不想跟傅裴宴套話,可以去那裡找找。
}
南山療養院?
這個消息确實讓蘇若兮震撼。
目前外人可以知道的消息是,傅老夫人在傅裴宴出生沒多久就去世,為此傅家操辦了非常隆重的葬禮。
沒想到人居然沒有死。
林澤州:{怎麼樣?
是不是很震撼?
}
林澤州:{具體我不敢跟你說太多,想知道真相,就去找老夫人。
}
蘇若兮回複:{好。
}
{給錢!
}
蘇若兮:{........}
猶豫一會,給他轉了一萬。
{感謝老闆!
傅家的事我不敢查了,你看着辦吧,要真想嫁給傅裴宴,我建議等傅老爺子死了再考慮。
}
這建議可真是......
說不出來。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是不是有些過分關注傅家的事?
原本沒打算了解,上次失誤把消息發給林澤州,事情便一發不可收拾,不到一周,林澤州就把傅家的秘密挖幹淨。
這麼隐秘的事,知道的人應該很少,林澤州哪兒來的途徑調查?
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查出這麼多秘密。
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傅家的事,你是怎麼查的?
}
{獨家渠道,暫不公開,你想買的話,給我轉個百八十萬。
}
呵呵。
真不要臉。
現在都開始明着搶錢了。
“在跟誰聊天?
”
耳邊突然傳來傅裴宴的聲音,蘇若兮神經一緊,啪地一下合上電腦,“幹嘛突然在我身後說話,吓死我了!
”
傅裴宴眯起眼,敏銳地審視她,“這麼激動,是不是背着我做壞事了?
”
“沒。
”蘇若兮面不改色,“洗好了?
快下樓吃飯,磨蹭這麼久,都可以吃午飯了。
”
“沒多晚。
”
傅裴宴掃一眼電腦,沒再追問。
兩人下樓。
傅裴宴吃早餐,蘇若兮吃午飯,各吃各的,互不幹涉。
吃完飯,傅裴宴掏出手機開機。
信息,未接電話,語音留言,接連跳出來,大多是傅家的人發來的。
他按住屏幕,長按,全選,删除,一氣呵成。
注意到他的動作,蘇若兮想起林澤州提到的事,那麼隐秘的事,傅裴宴應該會知道吧?
傅裴宴收起手機,沒來由說了一句,“我跟我爸的關系不好,他的葬禮我不想參加。
”
看出來了。
即便他不說,蘇若兮也能感覺到。
連葬禮都不想參加,應該已經差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吧?
甚至是反目成仇?
她有點想知道原因。
“你對你奶奶有印象嗎?
”
她謹慎地試探道。
“奶奶?
”傅裴宴細細想了一會,而後搖搖頭,“我對她沒什麼印象,奶奶去世二十多年,連她長什麼樣都不記得。
”
“這樣啊。
”
看他的表情不像在說假話。
也就是說,傅裴宴不知道上一輩的事。
“怎麼了?
”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你爺爺脾氣這麼爆,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駕馭他。
”
若林澤州查到的消息是真相,那傅家的媳婦隻是個優質的機器,使命完成,就會被抛棄。
“誰知道呢。
”
傅裴宴不想談論這些事。
吃完飯後,傅裴宴沒有去葬禮現場,也不去公司,就在房間裡窩着打遊戲。
“你在這玩,我得去上班。
”
蘇若兮換了衣服要走。
“陪我打。
”
傅裴宴不肯放她走,拉着她坐下來。
“我得準備比賽。
”
其實她是想去一趟南山療養院。
“不差這一天。
”
蘇若兮拗不過他隻好留下。
兩人在房間裡玩了一天的遊戲。
“不打了。
”不知道輸了多少局,蘇若兮心态炸裂,扔下手機,“你的技術好爛,都輸多少次了?
”
“我剛玩。
”
他平時都不玩遊戲,今天無聊玩上幾局,技術也沒有那麼濫,隻是沒強到能帶飛隊友。
“餓了,去吃飯。
”
蘇若兮無視他的辯解,下樓覓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