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用最快的時間來見謝婉慈。
“看看這個。
”
謝婉慈給他們播放了一段錄像,是趙毅庭去到案發現場錄下的。
當時天色昏暗,巷子裡沒有路燈,光線昏暗,現場烏泱泱來了很多人,有警察有法醫還有被吸引來的路人。
警察維護秩序,法醫現場取證。
看完視頻,兩人都說不出話來。
現場用觸目驚心來形容都有些淺顯。
趙樂宇滿臉是皿,看不出傷口在哪兒,牆上地上也全是飛濺出來的皿,可想而知當時的場面有多駭人。
“現場的痕迹已經被清理幹淨,趙樂宇的屍體被警方帶走,夏琳這會正在警察局。
”
謝婉慈的臉色也不好,雖然不喜歡夏琳,但想到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死去,心裡難免唏噓。
死亡總是讓人畏懼。
“既然警方已經着手調查,我們就沒必要參與。
”
蘇若兮将手機還回去。
謝婉慈很贊同她的選擇,“也好,樂宇死得太凄慘,尋仇的可能性很大,事情本就跟你們沒關系,沒必要摻和進去。
”
道了謝,他們就離開。
車上。
蘇若兮靠在座位上,擰眉沉思,腦海不斷想起趙樂宇的慘狀,除了滿臉是皿外,手臂上,腳上都有細長的傷口,傷口不規則,不是被利器所為,就是說兇手的武器不是刀之類的東西,也不是錘子之類的鈍器。
除了這些,還會是什麼.....
等等。
她猛然想到什麼,轉身撩開傅裴宴對方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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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
”
傅裴宴被她的動作驚到。
看到他身上的痕迹,蘇若兮很快就想到,“是指甲。
”
沒有錯。
趙樂宇手腳上的傷口跟傅裴宴身上的傷非常像,明顯就是被人抓撓的,而且對方的力氣很大,指甲也長,輕易就把他的皮膚撓破,可能連緻命傷也是被指甲撓出來。
誰的指甲會這麼厲害。
不用多想,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趙雅婷。
她發病的時候,就能有這麼強的攻擊性。
“我們去現場看看吧。
”
“現場不是被清理了嗎?
”
“那也沒關系,過去看看,說不定能了解些東西。
”
兇手是趙雅婷的話,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考慮。
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現場。
巷子裡靜得可怕,地上濕漉漉的,皿已經被沖幹淨,空氣中仍然漂浮着皿腥氣,繼續往裡走,味道更加濃郁。
他們在附近來回走了幾圈,沒發現異常,現場能查到的消息,已經被警方查出來。
“回去吧。
”
沒有消息,他們隻好離開。
回到公司。
蘇若兮心不在焉。
雖說隻是猜測,心裡總是不安,趙雅婷還是聯系不上,趙樂宇無故死亡,傅祁不知所蹤,接連發生的事,壓得她喘不過氣。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收拾好東西,下班離開,不料在樓下看到了夏琳,與她同行的還有兩個人。
是警察。
他們上前亮明身份後,便說明來意,“蘇小姐,不介意找你了解一些事情吧?
”
“當然可以。
”
蘇若兮帶他們到辦公室。
從見面起,夏琳的眼神就沒有變過,通紅的眼眶,迸發出強烈的恨意,恨不得馬上撲過去把她咬死。
“二位想什麼直接問。
”
蘇若兮不跟她們墨迹,坐下來後直接詢問。
“你認識趙樂宇先生嗎?
”
“談不上認識,隻是遠遠地見過幾次。
”
“就在昨晚,趙樂宇先生被人謀殺,目前兇手還在調查中,我想知道,你跟趙雅婷的關系怎樣?
”
居然直接來問趙雅婷的事。
看來他們心裡也有猜測。
“認識,不過,我已經很多天聯系不上她,前天還去找趙找趙夫人要過人呢,是吧,趙夫人?
”
“是你害了樂宇,是你在謀殺他!
”
夏琳情緒激動,指着她大喊。
“夫人,請你冷靜,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不要憑白污蔑。
”
“不是她還能是誰,我的樂宇,我唯一的孩子就這樣死去,誰來告訴我該怎麼做。
”
夏琳捂着臉,痛苦地哭出來。
她的情緒帶偏激,警察怕她做出不理智的事,不得不先把她帶走。
談話被迫終止。
“蘇小姐,需要的話,我們還回來找你。
”
“嫌疑人确定了嗎?
”
“沒,兇手手段極其殘忍,現場沒有找到兇器,附近的監控也沒有拍到兇手的蹤迹。
”
警察滿臉愁容,顯然被這個離奇的案子難住。
“案子有進展的話,能跟我說一聲嗎?
”
“當然可以。
”
警察自然是知道蘇若兮的身份,也相信此事跟她沒有關系。
他們沒有繼續聊下去,帶着夏琳匆匆離開。
蘇若兮平靜地看他們離開,直至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低聲歎息,轉身正要離開,旁邊傳來鳴笛聲。
是傅裴宴。
眉梢一喜,趕緊跑過去,“你怎麼過來了?
”
“來接你。
”傅裴宴探出頭往前看一眼,“剛剛是什麼人?
”
“警察。
”
“來找你問話?
”
“嗯。
”
“趙樂宇死了,跟你有什麼關系。
”
傅裴宴不滿。
“可能是夏琳懷疑我吧。
”
蘇若兮把剛才的事告訴他。
夏琳對她的意見那麼大,親兒子出事,第一時間想到的當然是她,而且,她也有能力這樣做。
“趙樂宇的事我找人談過,目前沒有線索,兇手完美地避開所有監控,現場也沒留下任何證據,兇手像是憑空出現,殺了人後,又憑空離開。
”
“憑空消失又憑空離開,有這麼厲害的人嗎?
”
蘇若兮剛說完,心裡又浮現出趙雅婷的模樣。
人會是她殺的嗎?
她的病已經嚴重到失去理智。
也不對。
要是失去理智,為什麼能把現場處理得這麼幹淨。
沒有一點破綻。
還是說有人在協助她?
是誰?
傅祁?
越想越恐怖,蘇若兮立馬遏制住心裡的想法。
“所以說對方的計劃很完美。
”傅裴宴對别人的事不感興趣,說完便岔開話題,“好了,不說這些,先去吃飯。
”
“想吃什麼,我請你吃。
”
“随便吃一點。
”
他沒什麼特别想吃的。
要做的事太多了,吃飯隻是為了飽腹。
“那就随便吃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