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兮本想洗澡睡覺,可是根本睡不着,一閉上眼,腦海裡就全是傅裴宴跟沈清雅的影子,她們相處的場面,猶如一根尖銳的刺,深深地紮進心口,痛得難受。
手機不知道響了多少次,有時是來電鈴聲,有時是消息提示音,斷斷續續的一直沒停。
蘇若兮終于忍不了,拿起手機。
上面全是未接電話,還有好幾天新消息,都是傅裴宴發過來的。
她的目光落在最後的消息上,瞳孔微微收縮,神色不解,都到門口了,還給她發消息做什麼,直接開門進來就是。
心裡這樣想,她還是下樓看一眼,豈料門口哪裡有傅裴宴的影子。
這家夥跑哪裡去了。
她發消息詢問。
蘇家?
怎麼跑那裡去了。
祁紀就住在那裡,要是跟他撞上,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她趕緊讓傅裴宴回來。
等了半個小時,傅裴宴慢慢吞吞地回來,看到蘇若兮,還有些心虛,視線飄忽不敢直視她。
蘇若兮焦急地上前問,“你跑那裡做什麼?
”
要是再像上次那樣,不聲不響被祁紀擄走,連求救的時間都沒有。
“找你。
”
他答得認真。
蘇若兮瞪他,“我平時習慣住在哪裡你不知道?
”
就算不回流曲園,也是到江景小區住,怎麼可能回蘇家,買那套房子隻是給蘇亦承下套。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
”
“為什麼?
”
“就是覺得你會跑。
”
“錯的人是你,我為什麼要跑?
”
她不是那種一聲不響就玩失蹤的人,非但不會跑,還打算找機會質問,事情總要解決,一味逃避隻會讓處境越來越艱難。
傅裴宴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知道是沈清雅,看到是她我就走了,沒跟她吃飯。
”
要不是管家說的不清不楚,他連去都不會去。
“看到她你就走了?
”
蘇若兮忽然感覺情況不對,傅裴宴不應該這麼早走。
“嗯。
”
“什麼時候走的?
”
“八點多,不超過十分鐘。
”
不可能!
蘇若兮在心裡否認,她到酒店的時間應該是八點十多分,在那裡等了十幾分鐘,看到傅裴宴跟沈清雅一前一後出來,兩人聊得很愉快。
傅裴宴無比認真,“是真的,我沒說謊。
”
他真的沒跟沈清雅吃飯,到了酒t店見來人是沈清雅,沒聊幾句就匆忙離開。
他如此笃定,蘇若兮疑慮更多,可是不管回想多少次,都能确定在酒店門前看到的男人就是傅裴宴,唯一不同的是衣服。
他身上的衣服跟傅裴宴現在穿的不一樣。
可以說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風格。
她看着傅裴宴,再次詢問,“你有沒有換過衣服?
”
“沒有。
”
“真的沒有?
”
“真的沒有。
”
那她在酒店看到的男人是誰?
跟傅裴宴一模一樣的臉,不由得讓她想起三年前在機場,也是被跟傅裴宴長相相同的男人偷襲。
他們極可能是同一個人。
蘇若兮心跳加速,似乎無意撞見某個驚天秘密。
“怎麼了?
”
見她如此緊張,傅裴宴的心也跟着懸了起來。
“我可能又遇到了那個男人。
”
蘇若兮深吸一口氣。
“誰?
”
她緩緩開口,“那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
“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
“對,三年前我遇到過他,那天他在機場刺傷了我,我原以為那個人是你。
”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去問問你媽,你肯定還有個親兄弟.”
那個人多半是祁紀的人。
難怪他這麼有恃無恐。
按理來說,他跟傅裴宴都是傅家合法的繼承人,一旦出現,黎曼姝勢必會為過去的所為感到愧疚,到時候逼傅裴宴把公司交出去也不一定。
“我現在給她打電話。
”
傅裴宴撥通黎曼姝的電話,詢問此事。
“沒有,我隻有一個兒子,就是你。
”
黎曼姝異常笃定。
傅裴宴再次确認,“确定沒有?
”
“沒有。
你再問問若兮,說不定是她看錯了呢。
”
黎曼姝一再否認,傅裴宴隻能作罷。
“她說沒有。
”
“沒有嗎?
”
怎麼會....
難不成世上真的有兩個沒有皿緣關系,而長相完全一緻的人?
還是說.....
她看向傅裴宴,心裡有了另一種猜測。
傅裴宴看穿她的心思,急忙解釋,“我沒說謊,我真的沒跟沈清雅吃飯。
”
兩人都如此堅定,蘇若兮一時不知道該選擇相信誰,還是說她真的看錯了?
“算了,先睡吧。
”
思緒實在太亂,雙方各執一詞,根本理不清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