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離開,傅裴宴關上病房的門,“蘇家的事,不用那麼着急管,先把傷養好。
”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
“沒什麼大事,一點兒小懲罰,蘇氏不是小公司,一時半會沒那麼容易垮,來喝粥。
”
他買了一份瘦肉粥。
“醫生說你剛醒,先吃點流食潤潤腸。
”
三天沒吃東西,普通的肉粥也覺得極好喝,但是她吃了兩口就不想吃。
見她真的沒有胃口,傅裴宴沒有強求,把剩下的粥喝完。
兩人幹坐着。
病房異常安靜。
蘇若兮靠在床頭,偏頭看向窗外,外面陽光正好,藍天白雲,非常适合出去閑逛,可惜她去不了。
住院的日子并不好受,即便傷口已經結痂,仍能感覺到陣陣幻痛。
“若兮,公司有點事,我得過去一趟。
”
“嗯,去吧。
”
蘇若兮點點頭,沒什麼情緒。
等人走到門口,突然想到家裡的狗,“對了,小白怎麼樣?
”
她昏迷三天,小白不會就餓了三天吧。
“它很好,我每天都去喂它。
”
“那就好。
”
“要帶它過來嗎?
”
“不用,讓它在家裡玩吧。
”
她現在這樣,也不好跟小白玩。
“那我走了?
”
“嗯。
”
傅裴宴離開後,蘇若兮更無聊,傷口痛得難受,想睡也睡不着,隻得坐在床上發呆。
臨近中午,病房外又有人的聲音。
不是傅裴宴。
是黎曼姝。
她們最近的聯系越來越少。
“聽說你醒了,我過來看看。
”
黎曼姝給她送了一束花。
“多謝。
”
“裴宴真的很看重你,你昏迷期間,都是他親力親為照顧你,為你了不惜公開對蘇氏下手,隻用三天的時間,就讓蘇亦承丢了好幾個大單子。
”
這話聽着不大對勁,蘇若兮沒心情深究,隻是平靜道,“是嗎?
居然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
她确實震驚。
知道傅裴宴在針對蘇家,卻不知道他如何針對。
現在聽黎曼姝這麼說,倒不意外,傅裴宴看着沒什麼攻擊性,可隻要觸及底線,不管是誰都要扒他一層皮。
這次是柳倩然動的手,蘇亦承作為她的老公,自然不能幸免。
“他真的很愛你。
”
蘇若兮點點頭,“挺好,我也愛他。
”
“你想跟他結婚嗎?
”
蘇若兮終于察覺到她的意圖,“夫人,你們真的好奇怪,為什麼一談到愛,就跟結婚扯上聯系,好像愛情跟婚姻很對等似的。
”
“不對等嗎?
”
“你愛你的丈夫嗎?
”
黎曼姝沉默。
“看,你連個敷衍的答案都說不出來,怎麼能那麼平靜地問出不對等嗎,這種問題?
”
蘇若兮有些想笑,人都有從衆心裡,看所有人都做一件事,便下意識跟随,問他為什麼這樣做,又答不出個所以然。
正如現在,每個人都遵循一套既定的流程,讀書工作結婚生子,刻在模闆的框架,出生就規定了行程,一眼就能看到結局知道未來。
她不喜歡在既定的框架中行走。
“要是裴宴想跟你結婚呢?
”
“等他想再說吧。
”
她覺得傅裴宴不會說。
以前不會,現在有事瞞着她,就更不會。
甚至有種預感,他們很快就會分開。
“也是。
”
黎曼姝惆怅。
“夫人很希望我跟傅裴宴結婚?
”
“我是覺得既然裴宴喜歡,就早點定下來,現在我還能幫你們勸勸老爺子。
”
裴宴所做的一切,黎曼姝看在眼裡,能感覺到裴宴是真的喜歡蘇若兮,喜歡的程度可能連他也無法想象。
想到裴宴長這麼大,沒有真正為他做過一件事,黎曼姝便自作主張來找蘇若兮談。
蘇若兮說,“那你應該去找他談,再讓他來跟我談,我們本來談不上多熟,先前你對我的刁難我還很介意,要是談不妥,難免會起争執。
”
“這樣嗎?
我以為我們已經和解。
”
“你想多了。
”
“好吧,既然談不攏,就算了,是我考慮不周,沒有站在你的角度思考問題,往後我不會再插手你們的事。
”
“慢走。
”
兩個字硬是把黎曼姝到嘴邊的話給堵回去。
結婚......
蘇若兮喃喃自語,想了一會,頭又痛起來。
隻是昏迷三天,身體就變得這樣差。
休養了兩天,她終于可以下床走動。
五天沒下過床,剛開始還不适應,連腳怎麼控制都不會,走起路來左搖右晃的,非常搞笑。
走了幾分鐘,終于找回以前的狀态。
能走路後,她就在醫院外閑逛,也不着急就慢慢走。
“若兮.....”
身後傳來熟悉的男聲。
是蘇亦承。
蘇若兮擡腳就要走。
最近,蘇亦承總隔三岔五到醫院找他,病房有保镖守着,他闖不進來,就在門口外喊,傅裴宴知道後,多派了五個保镖來,專門盯着蘇亦承,隻要看到他,立馬被拖走,到現在他還不肯放棄。
“若兮,等等,我有話t跟你說。
”
蘇亦承大步沖上去,被保镖攔住,眼看人就要離開,他有些着急,立馬大聲喊道,“你不是想要公司的股份嗎?
我給,我給你還不行嗎?
”
蘇若兮被勾起了興趣,停下腳步,“你想給多少?
”
“給一半行嗎?
我想把另外一半留給兒子。
”
他小心翼翼地商量着。
“蘇靜怡呢?
”
“柳倩然對你做了那樣的事,靜怡作為她的女兒,沒有資格拿家裡的錢。
”
“嗯.....”
蘇若兮認真思考一會,“可以,回去把轉讓書準備好,隻要真真切切拿到股份,就會幫你。
”
“好,我馬上讓人去辦。
”
奔波數日,終于有了結果,蘇亦承高興地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