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男人收起身上的輕佻勁,讨好地看向身邊的人,“現在你們滿意了吧?
”
在他面前,蘇若兮跟傅裴宴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着茶,茶香四溢,飄滿整個房間,沁人心脾。
蘇若兮點點頭,“還不錯,繼續努力。
”
男人喜笑顔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
杜景亮一巴掌朝他腦袋呼過去,“走什麼走,都說今天請你來做客,明天再走,你也不想你的醜事被你老婆知道吧?
”
男人被打了一巴掌,頓時乖得不行,“是是是,我不走了。
”
杜景亮有吩咐旁人,“帶他到雜物間去,好好招待着,可别讓人家覺得怠慢。
”
保镖上前扣住男人的手将他帶走。
等人離開,杜景亮看向旁邊的人,“晏哥,蘇小姐,接下來怎麼做?
要不要我去蘇家把蘇亦承綁過來,讓他抓奸在床?
”
蘇若兮:“他們不是到處找人借錢嗎,你去聯系蘇亦承。
”
“诶,好好好,我懂我懂。
”
杜景亮腦子靈活一點就通。
反正隻要找個理由把蘇亦承騙過來就行。
傅裴宴放下茶杯,站起來,“走了。
”
杜景亮送他們到酒吧門口,“晏哥,明天記得來早點。
”
回到家,蘇若兮抱着小白,眉眼間盡是喜悅,雖說幸災樂禍有些不厚道,但想到他們為了保住公司現有的規模,到處找人借錢的狼狽樣就很開心。
蘇亦承.....
終究是她更勝一籌。
太過自負也不是好事啊。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蘇亦承不會馬上來求她,隻有在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為了保住利益,才會厚着臉皮來求和。
這次算柳倩然倒黴,不要命地往槍口上撞。
唯一讓她不明白的事,祁紀為什麼要跟蘇靜怡交好,是覺得能從她身上獲取傅裴宴的信息?
還是别有目的?
亦或者隻是單純的惡作劇?
蘇若兮拿出手機,把蘇亦承從黑名單裡釋放出來,想看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做完一切,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洗澡睡覺,明天會很好玩。
”
拿了衣服走到衛生間門前,發現門是被反鎖的,家裡除了她,隻有傅裴宴。
“傅裴宴,你幹嘛呢,怎麼還把門反鎖。
”
他們什麼沒幹過,鎖門是想防着誰。
“等會就好。
”
沒一會,傅裴宴從裡面出來,身上隻圍了條浴巾。
蘇若兮瞥着他的身體,略微不滿,“幹嘛鎖門,我又不會偷看你。
”
她都是光明正大地看。
“順手鎖的。
”
“最好是。
”
蘇若兮走進浴室關上門。
傅裴宴在門口駐足,臉上難以掩飾的疲憊和困倦,緩了一會,轉身正要走,猝不及防對上小白的視線,淩厲的眼神,帶着莫名的警惕。
“傻狗。
”傅裴宴走過去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它的腦袋,“我要是跟你一樣,天天隻用吃喝拉撒就好,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幹,太幸福了。
”
小白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贊成他的話,跳下沙發上跑窩裡。
“跑什麼?
我說得不對嗎?
”
小白不理他。
傅裴宴朝它扔了個毛絨玩具,“又不理我,等會就跟你媽告狀,讓她把你揍一頓。
”
小白把毛絨玩具叼過來,當做枕頭趴在上面。
傅裴宴也不理它。
他們的關系表面和睦,私下冷漠,蘇若兮在,傻狗化身演員,對他好得不行,蘇若兮不在,就各玩各的,冷淡又疏離。
将狗的事抛到一邊,傅裴宴思考夢裡的事,回來後總是很容易陷入夢魇,一次兩次可以說是驚吓過度,可若是兩次都是類似的夢,就不得不讓他懷疑。
那個夢可疑又詭異。
蘇若兮洗完澡出來,見他想得出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下,“想什麼呢?
”
傅裴宴回過神,認真問了句,“你說世界上有沒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
“雙胞胎呗。
”
蘇若兮不假思索。
“雙胞胎?
”
“不然呢?
總不能是克隆人吧?
”
雖然克隆人在國際上被禁止,但難保不會有人為了錢铤而走險,但仔細想想,又不太可能,哪個有錢人會那麼閑,搞個跟自己一樣的人出來。
“怎麼了?
”
“沒什麼,做了夢。
”
蘇若兮挑眉,“夢到了個跟你一模一樣的人?
”
“嗯。
”
“說不定那是你自己。
”
“不是我,夢裡的人很恐怖。
”
“有多恐怖?
”
“說不上來。
”
傅裴宴捏着額頭,思緒雜亂無章,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很不安全的氣息。
“好了,别胡思亂想,你不是讓人去調查了嗎?
隻要時間足夠,總能查到線索。
”蘇若兮以為他是太累,“今晚早點睡。
”
“嗯。
”
吹幹頭發,上樓睡覺。
夜深人靜
熟睡的蘇若兮被狗叫聲驚醒,睜開眼突然出現黑影把她吓了一跳,後知後覺意識到那是傅裴宴。
“三更半夜不睡覺,怎麼坐在這裡吓人?
”
要不是她心裡足夠強大,已經吓得從床上滾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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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裴宴等了幾秒僵硬地轉過身,就着昏暗的光線,對上他的視線,烏黑的眼珠一動不動,像個活死人陰森恐怖。
這情況不對勁!
蘇若兮心跳加速,呼吸變重。
“汪汪汪~~~~”
小白飛撲過去,咬住傅裴宴的手,用力撕扯。
“小白!
”
變故讓蘇若兮回過神,抱住小白把它拽下來,被禁锢的小白還想攻擊,張開嘴大叫,“别叫了,你咬他幹什麼!
”
她急得把狗抱下床,打開房間的燈。
不知是光線太刺眼,還是她們的動靜太大,傅裴宴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坐在床上,滿臉震驚,“我......這是怎麼了?
”
“不知道。
”
蘇若兮抱着小白緊貼房門,心情仍未平靜,在他清醒後小白就不再叫喚,隻是警惕地看着他。
傅裴宴看得出來,她的緊張與害怕,剛他做了什麼讓她害怕的事?
“我下樓睡。
”
傅裴宴下了床。
蘇若兮想挽留,可想到傅裴宴剛才的模樣,就做不到心平氣和,千言萬語到最後,隻剩一句話客套的關心,“你沒事嗎?
”
“沒事。
”
“實在覺得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
”
“嗯。
”
傅裴宴走出房間,關上房門,下樓躺在沙發上。
現在是淩晨兩點。
他将手放在額頭上,上面全是冷汗。
睡了那麼久,為什麼還是覺得很疲憊?
最近真的太反常,看來真的有必要去醫院看看。
傅裴宴閉上眼,繼續沉睡。
樓上
蘇若兮抱着小白,剛才狂吠的它已經安靜下來,眼神依然戒備地盯着門口。
雖說小白跟傅裴宴的關系沒那麼融洽,但也沒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怎麼突然就叫得那麼大聲。
到底是為什麼呢......
是小白生病還是傅裴宴病了?
算了,明天帶他們兩都做個檢查。
“好了,睡覺吧。
”
蘇若兮揉揉狗頭,關燈睡覺。
睡下沒一會,小白從床上跳下來,走到門口趴下。
蘇若兮意外,“你要睡地上嗎?
”
縮成一團的小白,無疑是在告訴她,今晚就要在門口睡。
這是怕傅裴宴上來?
他有這麼可怕嗎?
需要在門口守着。
見它如此執着,蘇若兮沒再強求。
早上,蘇若兮下樓時,傅裴宴已經做好早餐。
“等會我回家一趟。
”
“要去多久?
”
“半天吧,怎麼了?
”
“我想着陪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
“我沒事,可能是最近壓力大。
”
“沒事也要去看看。
”
不看她不放心。
“李醫生在家,我找他看看。
”
“行。
”
正好她可以抽空帶小白去醫院看看。
傅裴宴跟蘇若兮道别後,開車離開,去的不是家的方向,而是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