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等等我。
”
蘇靜怡屁颠颠追上蘇若兮,熟絡地挽住她的手。
“你不用跟過來。
”
蘇若兮将手抽出來,不想讓她跟着。
蘇靜怡扁扁嘴,顯得很無辜,“我也想幫你們找人,祁紀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發消息他也不回電話也不接,說不定也出了事,跟你們一起走,好歹有個照應。
”
事實上蘇靜怡不怎麼擔心祁紀,他總是無故消失又無故出現,剛開始還會擔心,次數一多也就習慣了,加上跟他一起的離香都不着急,她就更不用急。
“别妄想祁紀,她不适合你。
”
蘇靜怡不解,“為什麼?
”
幾天前蘇若兮還那麼認真地幫她追求祁紀,現在突然說不合,這不是在耍着她玩嗎?
“不想受到傷害的話,就離他遠一點。
”
她決絕堅定的表情,讓蘇靜怡意識到她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很認真地在通知她,言語中帶着警告,“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你讓我去追他的,才幾天你就讓我放棄,你這是在把我當狗耍?
”
“以前我不了解,現在我知道了真相,出于好心給你提醒,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拒絕。
”
傅家的事太複雜,蘇若兮沒有告訴她祁紀就是傅祁,是不想把她牽扯進去,一旦蘇靜怡參與其中,蘇亦承柳倩然也會被拉進來,到時候事情就更亂。
“什麼真相?
”
蘇靜怡執意要個理由。
“去問祁紀看看他會不會告訴你。
”
“你不能跟我說嗎?
”蘇靜怡情緒激動,“我真心将你當做親姐姐,你卻這樣對我,你怎麼這麼惡毒!
”
“随你怎麼說。
”
蘇若兮沒有她糾纏,說完就走。
身後傳來蘇靜怡聲嘶力竭的聲音。
“蘇若兮,我一定會跟祁紀在一起的,一定!
”
她就是要跟蘇若兮對着幹。
憑什麼她讓放棄,就放棄。
她就是喜歡祁紀。
先前還猶豫不決,現在蘇靜怡非常堅定,勢必要追到祁紀,總有一天,她要挽着祁紀的手,趾高氣揚出現在蘇若兮面前。
蘇若兮沒有回應,倒是後來的沈清雅看到她的狼狽,立馬上前譏諷,“剛才還在嘲諷我,這麼快就被人貶得面紅耳赤。
”
“我跟你不一樣,祁紀是喜歡我的!
”
蘇靜怡氣沖沖離開。
他們回到婚禮現場,在附近找了一圈,仍沒有楚闫的蹤迹,除此之外,趙毅文跟趙毅庭也不在現場,按理說這麼大的場面,雙方父母都應該在場才是。
所以楚闫果然是被趙毅庭帶走的?
她找到趙雅婷詢問,“你大伯呢?
”
“大伯?
我不太清楚,可能是回客房休息了,出什麼事了嗎?
”
“楚闫失蹤了。
”
“什麼?
”趙雅婷臉色大變,想到了某種可能性,支支吾吾道,“那.....是不是該報警?
”
白陌裡敏銳地捕捉到報警兩個字,走上前,嚴肅道,“報警?
為什麼要報警?
”
“有個朋友失蹤了。
”
“失蹤?
怎麼可能失蹤,多半是飯菜不合胃口,提前離開了,”白陌裡滿不在意,末了還不經意地提醒,“蘇小姐,今天是我跟雅婷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要把警察叫來,壞了喜氣。
”
“行,我們再去找找。
”
蘇若兮沒跟他争,離開會場。
就算真要報警,也要等人失蹤二十四小時才能立案,再不濟也要等婚禮結束。
他們到酒店大廳想開個房間去樓上找找,好巧不巧遇到了萱娅。
“人在酒店裡,但我不确定在哪個房間。
”
“你怎麼知道?
”
“少爺身上有定位器。
”
萱娅将手機遞給她看,屏幕顯示着附近地圖,藍色光标是她們所在位置,紅色光标是楚闫所在位置,兩者距離隻有一百多米。
看樣子确實就在酒店。
他們開了個房間順利坐上電梯。
電梯上升的同時距離也在發生變化,三人屏着呼吸,目不轉睛盯着屏幕上快速跳動的數字。
做了兩趟電梯後,她們确定了楚闫所在的樓層。
“在這層。
”
三人走出電梯,順着走廊繼續往前走。
距離越來越短,他們很快确定了房間号。
“是這間。
”
蘇若兮問,“門被反鎖,直接撞?
”
話剛問出來,萱娅已經手腳并用,砰地一聲撞上去,直接把房門撞開,裡面的人被吓了一跳。
她們如願在房間裡看到了楚闫,他坐在椅子上,手腳被捆住,臉上沒有明顯外傷,情緒還算穩定,看樣子,趙毅庭還沒開始折磨他。
趙毅庭顯然沒料到他們回來,當即拿起桌上的刀,滿身警惕,“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
”
萱娅滿眼怒火。
“把他放了!
”
“别過來,不然我就動手了。
”
“趙先生,你别激動,”蘇若兮好聲安撫他,“我知道,你是想給兒子報仇,可是,上次我已經跟你說過,你兒子的死跟他沒有關系。
”
“是他搶了我兒子的心髒,怎麼沒有關系!
”趙毅庭咆哮着,眼含熱淚,憤怒又悲傷,“你們有權有勢,就可以搶别人的東西嗎?
我兒子等了那麼久,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能多活十幾年,憑什麼你們随随便便就搶走他的時間.......”
“看來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
上次的交談還算順利,蘇若兮以為他很好說話,現在看來他就沒信過她。
“他是你的朋友,你當然會為他辯解。
”
“所以你要殺了他,為你兒子報仇?
”
“我不該殺他嗎?
”
“他死了,你也活不了。
”
蘇若兮嘗試勸解他,男人情緒激動,小心翼翼地試探,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激怒他。
“既然這樣做,我就沒想活着。
”
“你要跟他一起死?
”
“對,我要他陪葬!
陪葬!
”
趙毅庭聲嘶力竭地吼,手上的刀擦着楚闫的脖子,随時都可能失手傷到他。
蘇若兮心髒狂跳,兩鬓間滲出細密的汗,努力思考他所在意的東西,“我聽說你妻子生病了,她現在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你就放心這樣走嗎?
”
“妻子?
呵~”趙毅庭神奇凄涼,“她也活不久了......”
所以他是知道将要失去一切,才選擇走向極端?
“就算這樣,也.....”
蘇若兮正要繼續勸說,忽然看到窗戶外面有什麼東西掉下來。
砰!
隻瞬間,樓下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