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緊緊抱着他,下巴靠在他肩上,語調軟軟的:“我知道,全世界你最愛我。
”
男人一聲輕笑,側頭親她的耳廓:“嗯,全世界最愛你。
”
他親得起勁,一下又一下,黏糊糊地貼着她,舍不得松開。
許星被他親得沒了脾氣,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喝醉的他會過分粘人。
等他再親下來時,許星拍拍他的後背:“忙完了嗎?
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
他低低“嗯”了一聲,聽起來很是乖順。
許星讓他靠着自己,掏出手機打車。
可憐的溫總,因為還沒賺錢,至今沒有買車。
而許星,平時上學,一輛哈雷足夠。
再加上她并沒有那麼大的物質欲望,所以也沒有買車。
網約車不能進入園區,她得扶着溫峋到園區外。
喝醉了的溫峋除了有點粘人外,還不算太鬧騰,乖乖讓她牽着手走。
剛出公司大門,他突然停下。
許星轉身,站到他面前,伸手碰碰他滾燙泛紅的臉頰,笑着問:“怎麼了?
”
“過來,抱抱。
”他手上輕輕用力,将她拉進自己懷裡。
“剛才不是抱過了嗎?
”他真的好粘人。
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讓她抱着自己,然後空着手去脫西裝外套。
不多時,許星肩上多了一件帶着溫熱體溫的外套。
五月初的晚上,風還是有些涼,他怕她感冒,所以要抱在一起暖和一下。
隔着西服外套抱住她,溫峋躬身,靠在她肩膀上,在她耳邊小聲說:“外面冷,不能凍着我家寶貝。
”
許星哭笑不得,心卻柔軟。
她抱着他的腰,輕輕回他:“好,都聽哥哥的。
”
-
回到家已經九點過。
因為實在無法将他扶上六樓,許星隻能将他帶回自己卧室。
她的房間換了四件套,是很溫柔的奶油黃,看起來異常蓬松柔軟。
扶他躺到床上之後,準備去給他倒水。
溫峋卻拉着她的手腕,稍稍用力,許星一個不察,跌進他懷裡,趴在他兇膛。
男人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不輕不重揉着她的後腦,漆黑眸子還有些醉後的迷蒙。
“去哪兒?
”
被酒精浸過的嗓音很啞,莫名帶點蠱惑。
許星自他兇口擡頭,在他唇上親一下:“去給你倒水,不渴嗎?
”
“渴,”他誠實說,“你再親我一下就不渴了。
”
“真的?
”
“真的。
”
許星親了他好多下,然後被他扣住後腦,接了一個濕漉漉的吻,等她覺得有點缺氧了,他才松開她,讓她去倒水。
也就是倒水這一會兒功夫,許星回去時,他已經睡着了。
她将水杯放在一旁,在靠近他頭側的床邊蹲下,用手指戳戳他的臉頰:“溫峋哥哥。
”
“嗯?
”
他沒有睜眼,隻是下意識回應。
女孩湊上前去親親他的鼻尖:“你再待機一會兒,洗個澡再睡好不好呀?
”
他彎唇,一個淺淺的笑:“好。
”
他身上酒氣太重,不能把他家姑娘的床弄髒。
楊萍萍回來時已經十一點,許星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因為怕吵醒溫峋,她開得很小聲。
“外婆,你回來啦!
”楊萍萍剛回來,她就從沙發上起來,一路小跑着到門邊。
“回來了,怎麼沒上去找小峋?
”楊萍萍邊換鞋邊問。
許星接過她手裡的便當盒,笑得眼睛彎彎:“他喝醉了,在我房間呢。
”
楊萍萍了然,随即問:“怎麼喝這麼多?
這孩子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
“今天開業,有好多客戶敬他酒,他不喝不行。
”
“那也不能一直喝呀,喝壞身體怎麼辦?
我今天看新聞才看到一個喝酒喝到胃穿孔的人住院了。
”前一秒還說着胃穿孔,後一秒話題生硬的轉到,“睡之前喝醒酒湯了嗎?
”
許星點頭:“喝了喝了,您就别管了,快去洗澡休息吧。
都說了讓你别總是這麼晚回來,咱家又不是沒有錢,您準孫女婿都開公司了。
”
“知道你倆孝順,有錢,但外婆現在不是還閑不下來嗎?
等你倆給我生個小曾孫了,我天天在家帶小孫子玩。
”
“外婆!
”許星有些羞赧,“我還在上學呢!
”
“現在還在讀研究生就結婚的人那麼多,不差你一個。
我聽人家說,大學結婚還能加分呢。
”
許星:“……”
她的外婆,思維有些超前了。
小老太太思維活泛,想一出是一出:“要不我那天找人看個黃道吉日,你倆先去把證領了?
”
許星:“……”
她耳朵尖都紅了:“哪有人還沒求婚的就領證的!
而且溫峋現在那麼忙,我不想讓他分心。
”
楊萍萍洗完澡,祖孫倆又說了一會兒話,才各自回房休息。
睡覺前,楊萍萍囑咐她,夜裡别睡太死,多照看一下溫峋。
她現在,對兩人同榻而眠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
溫峋已經睡着,但他的神經向來比平常人要靈敏些,身邊床鋪微微凹陷之時,他醒過來。
酒精帶來的眩暈感還沒消失,他下意識伸手往旁邊一撈,将一個小姑娘撈進懷裡。
許星八爪魚一樣抱住他:“吵醒你了?
”
“沒有,”他的聲音依舊沙啞,于是咳了咳,“是我在等着你過來。
”
懷裡傳來愉悅的笑聲:“你好會說話哦。
”
“隻對你。
”他低頭去尋她的唇,隻是單純的親吻,并不做下一步的動作,“我的腦子現在還不清醒,馬上就要關機了,明天再陪你,好不好?
”
“睡吧睡吧,不用特意醒來,溫峋哥哥,晚安。
”
“寶貝,晚安。
”
第二天早上,許星是在一陣酥癢中醒過來的。
意識清醒的前一秒,無意識的嬌軟哼聲在卧室内響起。
溫峋側躺着将她抱在懷裡,她這才發現,自己的睡裙早就被他撩到腰際,小褲褲被退至膝彎。
許星緊張得用力捂着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還在家裡,楊萍萍還在廚房忙碌,她羞得全身緊繃。
察覺到她醒來,溫峋上前親親她的耳垂和脖頸,許星呼吸有些抖。
耳後傳來稍微淩亂的,沉重的呼吸。
許久之後,他伸長手臂,快速扯了兩張衛生紙。
她在他懷裡發抖,鹿眼朦胧,短暫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