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宋婕的購物欲暴漲,帶着許星去商場掃蕩了一圈。
兩人走到一家男裝店時,宋婕拉住了許星:“诶,星星,姐夫那天那身西裝是不是帥炸了?
”
許星一愣,輕咳一聲,紅着臉點頭。
确實很帥,回家之後她都沒舍得把眼睛從他身上移開,然後不要命地去撩撥他,結果被他按在沙發上親了好久。
房間裡有暖氣,她的羽絨服早就在進門的時候脫掉,裡面隻穿了一件厚厚的毛衣。
她不要命去撩撥溫峋的時候,他任她胡鬧,将她放在腿上隻是親親她。
後來她得寸進尺吻到他的喉結,小尖牙在上面咬了一下,抱着她的男人在瞬間身體緊繃,連呼吸都重了些。
然後她被他按着脖子親了好久,粗粝的手掌從從她毛衣下擺伸進去,碰到她腰際的一瞬,她沒忍住哼t了一聲,整個人瞬間軟在他身上。
他貪心不足,吻她的耳垂和側頸,呼吸粗重,炙熱,她那一小片皮膚變得濕漉漉的。
她感受到了某種危險的反//應,還不等她逃離,鑽進她衣服裡的大掌便握住她,扯開了她一半兇//衣。
她瞬間亂了陣腳,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伏在他肩上,不停抽氣,輕輕哼,任他拿捏。
親夠了,摸夠了,他就安安靜靜抱着她,什麼也不做。
她自然會也羞得沒敢開口,許久後,他平靜下來,送她下樓。
宋婕見她神色不對,狐疑地戳了戳她:“你幹嘛?
”
許星猛地回神,耳朵紅得快要滴皿,結巴着回:“沒……沒什麼。
”
宋婕眼睛一眯,瞬間明白過來,眼睛睜得老大,興奮得要命:“不是吧不是吧!
你們……唔!
”
話說到一半,嘴巴猛地被許星捂着。
“沒有沒有,你别亂說!
”她真的要羞死了。
宋婕眼珠子一,拿下她的手,笑嘻嘻地問:“就你這臉蛋,你猜我信不信?
”她碰了一下許星的肩膀,“我峋哥是不是對你動手動腳了?
”
許星:“……”
她紅着臉,小聲說:“不許問,走了。
”
宋婕沒忍住笑起來,一把拉住許星的手腕,忍着笑:“行行行,我不問了。
走啦,進去幫我挑禮物,送給我的小甜心。
”
許星:“……”
兩人在男裝店逛了一會兒,宋婕選了一條灰底銀紋的領帶。
從男裝店出來,兩人正往隔壁的女包店走,突然被人叫住。
“許星。
”
許星疑惑轉頭,看見她這輩子最讨厭,最不想看見的人之一——柳荷。
剛才還笑意滿滿的臉瞬間變得冰冷,一雙鹿眼都泛着寒光。
五年前,柳荷入獄,她從燕城逃跑。
柳荷被放出來之後,明裡暗裡找過她,可惜都被保镖攔住。
現在溫峋回來了,她身邊的保镖就撤了,這還是第一次,時隔多年兩人第一次見面。
和五年前相比,柳荷憔悴了許多。
許薇的病就是一個無底洞,在不受到刺激的情況下,就像個正常人一樣。
一旦受刺激,就是一場災難,不斷透支着他們。
更何況許志舒的公司在當年的重重調查下,不斷縮水,市值一減再減,幾乎踩在破産的邊緣。
這些年也隻是勉強支撐着度日。
柳荷看着眼前從容鎮定的女孩,彎唇:“這麼多年不見,你确實變了不少,比起以前那個哭哭啼啼樣子,現在順眼得多了。
”
許星面無表情,清冷的鹿眼裡是藏不住的厭惡:“可我看你依舊不順眼。
”
在剛失去母親那段時間,她有多彷徨,多無助,多迷茫,隻有她自己知道。
而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女人所賜。
柳荷突然笑出聲,視線上下打量着許星。
她很瘦,皮膚白膩,一雙鹿眼漆黑透亮,唇瓣淺紅。
微微卷曲的黑發自她肩上垂落。
不可否認,她長得真的很漂亮,比當年的賀翎更驚豔。
“在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繼母,既然都遇見了,一起喝一杯咖啡怎麼樣?
”
“我說你,腦子有病嗎?
”許星還沒說話,宋婕率先出聲,言語間滿是嘲諷,“小三就是小三,别給自己臉上貼金!
”
聞言,柳荷臉色一變,立馬尖銳起來:“這是我和她的事,你算什麼東西?
輪得到你說話?
”
宋婕剛想的發作,被許星攔住,上前一步,将她擋在身後。
“你要找我就找我,别牽扯我朋友。
”她擡眸,面露譏諷,語調涼涼的,“怎麼,這麼多年度過去,許薇還沒找到合适的心髒嗎?
還是說你們從頭到尾惦記我就隻有我這一顆心髒?
”
向來柔軟的人變得尖銳,好像在周圍豎起銅牆鐵壁。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不對,”她冷笑,“從你撞死我媽那天起,我們就不可能坐下來喝咖啡。
”
是從賀翎死亡那天開始,她們永遠成了敵人,而不是從柳荷搶走許志舒那天開始。
因為她的生命中從來就沒有父親這個角色。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
說着,轉身去牽宋婕的手,準備離開這惡心人的地方。
柳荷沒想到她會這麼決絕,愣了一下,連忙追上去,匆匆去拉許星的手:“等一下。
”
在她握住許星手腕的那一刻,許星像是碰到病毒一般,嫌惡地甩開她,一張溫軟的小臉冷得可怕。
“别碰我!
”她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不停用另一隻手搓着自己的手腕,像是要将上面的細菌抹掉,“你這種人讓我惡心!
”
鹿眼憎惡分明,聲音冷得掉渣。
柳荷沒想到許星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力氣卻大得出奇。
剛才被她輕輕一揮,她整個人頓時後退好幾步,要不是身後有圍欄,她恐怕就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摔個狗吃屎了。
她臉色變了變,扶着圍欄站直,靜靜看着許星。
許星長高很多,她得穿着高跟鞋才能和她對視,女孩眼裡的嫌惡與冰冷毫無遮擋地落在她眼裡。
她重重吸了口氣,說:“我找你不是因為薇薇的事。
”
“不是因為她,我就要心平氣和坐下來和你好好談談了?
”許星冷笑,“行啊,你讓我媽活過來,我或許會考慮一下。
”
“你……”
“我還有事,先走了。
”許星轉身,拉住宋婕手腕。
腳步剛邁出去,柳荷突然說:“你爸病了!
”
許星身形頓住。
“真的,癌症,肝癌中期。
你就算再恨我們,他也總是你爸,你身體裡總歸流着他的皿,去看看他對你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
許星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宋婕扯了扯她的袖子:“星星……”
“呵……”她冷笑,猛地轉身走向柳荷,柔軟語調裡帶着憤怒,“他得不得病,死不死,關我什麼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