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時間定在八月一号。
寫請帖的時候,許星問他為什麼要寫在八月一号這天舉辦婚禮,難道是因為這天是他同胞們的生日嗎?
換來溫峋的捏臉暴力。
然後抱着她,一起看向日曆上被圈起來的那個數字:“因為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日子。
”
從此以後他枯敗的生命綻放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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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峋在而立之年為了一個女孩白手起家,不過短短兩年,将循心安保打造成僅次于環亞的安保公司。
在娛樂圈,名流圈以及富豪圈幾乎無人不知。
而許星,國内新銳油畫家,燕城地質大學準博士生,高學曆高能力高知名度。
兩人的婚禮幾乎可以用盛大來形容。
親朋好友,合作夥伴,來了很多很多人。
八月盛夏,外面過于炎熱,為了嘉賓和許星考慮,婚禮在室内舉行。
許星從402出嫁,伴娘團由宋婕,朱慧慧,白露,俞芽組成。
幾人商量着要怎麼整伴郎團,什麼一個人躺在地上,另一個人在他身上做俯卧撐,每做一下就吃一口香蕉,直到吃完為止,還有調亂七八糟的醬汁給伴郎喝,更慘的空口吃芥末。
連實施對象都選好了。
許星邊聽邊笑,問她們幹嘛不整溫峋。
宋婕白她一眼:“你是想讓我們被峋哥記恨一輩子嗎?
”
另外三人重重點頭。
整誰都行,誰敢整溫峋啊!
除非婚禮後不怕被秋後算賬。
許星笑得想在床上打滾,被宋婕制止:“停停停,不知道戴着王冠嗎?
會掉!
”
許星憋着笑,坐端正。
早上八點,由餘晏,程淮,小胖和瘦馬猴組成的伴郎團準時到達。
黃毛因為結婚,還早早當了爸被徹底排除在外,隻能眼巴t巴地看着。
餘晏和程淮是絕不可能做俯卧撐的,這對他們倆太容易。
所以這個重任落到小胖和瘦馬猴身上,小胖是做的那個。
失敗好幾次,差點把瘦馬猴壓死。
于是許星的卧室前,全是“王辰,我草你大爺!
”的罵聲,間或夾雜着幾句“你他媽就不能減減肥!
”的怒吼聲。
“不是,猴子,你信我,我這次肯定成!
”
瘦馬猴都快被壓成餅幹了,簡直生無可戀:“我信你大爺!
”
衆人笑作一團,連緊張得要死的溫峋都忍不住捂臉笑。
真的,太他媽蠢了。
程淮喝了朱慧慧、白露和俞芽特調的酸甜苦辣汁,餘晏邊哭邊吃宋婕新手制作的芥末面包。
吃一口,原地表演一段青蛙跳,邊跳邊嘩啦啦流淚。
宋婕要笑死了。
鬧了好一會兒,溫峋給了伴娘一人一個大大的紅包才得以進門。
鑲滿了碎鑽的婚鞋放在一旁,他的新娘穿着潔白的婚紗,帶着王冠和頭紗,安靜坐在床上等他。
見他進來,擡起盈盈雙眸,溫柔沖他笑。
她美得過分。
溫峋一身黑色絲絨質地西服,襯得他肩寬腰窄,雙腿修長。
他生得硬朗,此刻卻柔和得要命。
他在她面前單膝跪下,将手捧花遞給她,握住她精緻的腳踝,虔誠親吻她白嫩的腳背,細細為她穿上婚鞋。
說來奇怪,他為她穿過許多次鞋,可這次卻緊張得手心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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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場地在程淮家酒店的宴會大廳。
賓客早已到齊,溫峋提前在禮台等許星。
早上十點,宴會廳大門打開,一席白紗的許星從門口進來。
身後跟着6個小花童,前2個為她牽裙擺,後4個一路撒花瓣。
楊萍萍坐在觀禮席首座,看着台前的溫峋和正一步步堅定不移向他走去的許星,邊笑邊抹眼淚。
小胖眼淚嘩嘩的:“太辛苦了,峋哥和許星都太辛苦了。
”
瘦馬猴也吸吸鼻子:“可不是。
還好峋哥回來了。
”
要不然許星可怎麼辦啊,就這麼漫無目的地找下去嗎?
他們這一批人可以說是親眼看着許星成長起來的。
她曾經受過傷,吃過苦,流過淚,也幸福快樂過,但溫峋還活着,也再次将她保護起來,從此以後成為她的天空。
餘晏拿了紙巾給宋婕擦眼淚,小聲說:“别哭了,一會兒拍照該不好看了。
”
宋婕抽噎着:“忍不住。
”
餘晏輕輕笑:“要不我親你一下?
”
“嗯。
”
餘晏低頭,輕輕吻她:“等你開完畫展,我們也結婚吧。
”
“你的求婚好寒酸。
”
一聲輕笑溢開:“那我下次正式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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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放在溫峋掌心的那一刻,許星感受到他掌心的濡濕。
他在緊張。
她擡眸,望進他深情鄭重的眼裡,笑意盈盈。
他也跟着笑了。
一個簡單的對視,好似走過八年光陰。
從相識的第一眼,兩顆靈魂便開始靠近,直到走進彼此生命裡。
他宣誓用生命愛護她。
他懷着激動的心情,指尖微顫地為她帶上婚戒。
他掀開她潔白的頭紗,低頭溫柔親吻她。
頭頂透明球裡的玫瑰花瓣緩緩灑落,将愛意刻進靈魂。
那天晚上,溫峋帶着她跳了舞。
抱住她細軟腰肢時,他在她耳邊輕輕說:“這破舞,老子學了兩個月!
”
因為想讓她記得今晚的浪漫。
許星把手搭在他肩上,笑得雙肩發顫。
溫峋瞪她:“還笑!
”
音樂聲響起,溫峋後退,她前進,盈盈眸光跟随着他:“溫峋哥哥,你好可愛啊。
”
溫峋捏一下她的腰,沒好氣道:“可愛個屁!
”
開場舞跳完,人群陸續滑入舞池,許星看見餘晏偷親宋婕好幾下。
她靠在溫峋肩膀上,問:“你說他們倆什麼時候能成?
”
溫峋低眸看她,哼笑一聲:“自己的婚禮,操心别人幹什麼?
有那時間,不如想想一會兒回去怎麼應付我。
”
許星驚訝:“你還不累?
”
“洞房花燭夜,”溫峋笑得很壞,低聲在她耳邊說:“應付你夠了。
”
許星:“……”
她紅着耳朵埋進他兇膛,他笑着将她摟住。
低頭親吻她發頂:“想不想跑?
”
“可以嗎?
”
溫峋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快十二點了,讓他們自己瘋去,我們回家。
”
然後他牽着許星的手,穿過人群,往後門走去,駕車離開。
今晚的新房隻有他們倆人,大床上鋪滿了玫瑰花瓣,她被溫峋放在花瓣中央。
今夜的她很美,盈盈雙眸中,映着細碎的燈光,翹鼻朱唇,笑靥如花。
他俯身親吻她的眉心,顫動的睫毛,挺翹的鼻尖,然後溫柔吻她的唇。
許星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蹭蹭他的鼻尖:“溫峋哥哥,我好愛你啊。
”
溫峋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撐在她頭側,眸光深深:“換個稱呼。
”
許星第一時間有些懵,然後反應過來。
湊近他耳邊,輕輕軟軟地叫:“老公……”
下一瞬,她被用力吻住,被迫叫了一夜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