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未完,就被眼前怒火中燒的男人扼住了咽喉。
她也不怕,揚起一個笑臉,艱難道,“太子哥哥不去看看她是怎麼攀附王府,怎麼給太子哥哥戴綠帽子的?
”
燕珩眸色黑沉,大手緊握成拳,手指用力得發白。
他面無表情的看程令儀一眼,放開她,直接往芙蓉閣飛去。
一到芙蓉閣,他便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女子撕心裂肺的哭聲,“不要——!
”
他不敢想象小姑娘此刻是何種模樣,又發生了什麼,隻覺心髒猛地一縮,再也顧不得其他,三下五除二直接解決了幾個守在外面的護衛,又打暈了那兩個站在門口把守的丫鬟,沉着臉,推門而入。
屋中隻餘一盞幽幽的豆燈,矮榻上一片淩亂。
他心心念念的人衣衫半解,手裡正握着一把森寒的匕首,全身發抖的坐在床上。
在她白嫩的腳邊,倒着燕翎脫了一半的身體,刺目的鮮皿從他兇口溢出來,他閉着眼,不知是死是活。
小姑娘看樣子是怕極了,手裡緊緊攥着那匕首,眼神渙散又無辜的瞪着,通紅的眼眶裡,淚水不停的打轉。
燕珩危險的眯起眸子,說不清自己此刻是何種心情,冷若冰霜的眸子裡,凝聚着這世上最可怕的怒火。
小姑娘的淚,便是剜心的刀。
他心中大痛,快步走過去,将人摟進懷裡。
傅嘉魚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小手不停的拍打着他,害怕得想将他推開。
燕珩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下巴死死抵住她的肩窩,聲線嘶啞道,“昭昭,是我!
”
傅嘉魚這才顫巍巍的擡起長睫,意識稍微回籠,嘴唇哆嗦着,“徐公子,是你嗎?
”
燕珩雙手捧着她滿是淚痕的小臉,點點頭,柔聲安撫道,“是我,别怕,有我在,沒人敢傷害你。
”
傅嘉魚失魂落魄的點點頭,看清是他,委屈的淚水撲簌簌的落t了下來。
那淚水砸在手背上,滾燙又炙熱。
燕珩臉色沉酽,替她穿好衣服,又拿過披風,将她全身包裹住,嘴角扯了個笑,眼裡卻是一片極冷,“你等我一下,我處理好燕翎。
”
傅嘉魚悶着頭靠在一旁,眼神迷茫又無措,“好……”
燕珩沒什麼耐心,檢查了燕翎的傷口,那把匕首貫穿了他的兇腔,卻錯失了要害,可見小姑娘在掙紮時,用了多大的力氣,她那樣嬌氣的人,在面對燕翎時,又該有多害怕……
他冷笑一聲,俊臉上飛快覆上一層寒霜,幽深的眸底黑得仿若深淵。
他一手提起燕翎的身體,直接将他渾身衣物扒了個精光。
莫雨是這時候才趕過來的,見房中一片狼藉,又見燕翎渾身赤裸的被扔在地上,吓得渾身一緊,“殿下……這……”
他擔憂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少夫人,“屬下這就殺了安王給少夫人報仇!
”
燕珩神色沉黑銳利,薄唇微抿,“不必。
”
直接殺了他,倒是便宜他了。
不如将他淩辱一遍,再讓他好好受一番折磨,更何況,他現在死有什麼樣?
他要好好活着,要看着安家是如何一步一步覆滅的!
莫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自頭頂傳來,他後背有些發涼,“那屬下該怎麼做?
”
燕珩走到了傅嘉魚身邊,長臂穿過她的腿彎,将她抱了起來,那張臉,前所未有的冰冷。
莫雨隻感覺兇腔裡那顆心髒咚咚直跳,汗毛都豎了起來。
仿佛一瞬間,回到了當年皇後娘娘在風雨廟自殺的消息傳來時殿下在玄鷹衛大營裡,望着營帳外風雨露出的那抹令人心悸的神色。
燕珩微微回轉挺拔的身子,對莫雨道,“外面現在正熱鬧,你将燕翎送過去,挂在樓上,讓大家看看好戲。
”
莫雨嘴角一勾,“是!
這場好戲屬下保證安排得妥妥當當!
”
燕珩冷淡的“嗯”了一聲,抱着傅嘉魚出了芙蓉閣。
月落氣喘籲籲的趕來,先看到男人懷裡的女子,然後才看到抱着女子的男人。
她動了動嘴唇,本想說什麼,卻在對上男人戾氣叢生的眸子時,瞬間止住了話。
燕珩睨着她,眸光似劍,“你當時在何處。
”
“奴婢……”
男人眼神十分可怕,她滿頭是汗,在男人眸光看來時,頭皮發麻。
燕珩眸中耐心宣布告罄,他目色沉沉的看月落一眼,收斂渾身殺氣,“下不為例。
”
丢下一句,男人直接原地飛身而起,越過高牆,幾個幹淨的起落,便出了安王府。
月落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渾身是汗的癱軟在地,一顆心咚咚的跳着,連日來的不安,在這一刻終于塵埃落定。
……
将人抱上馬車,燕珩才察覺出懷裡人的不對勁兒。
他低眸看去,小姑娘臉頰绯紅,仿佛春日凝露的水蜜桃,櫻嫣小口,微微翕合,好似行走在沙漠裡饑渴之人……極度的渴望着什麼。
那雙揪着衣襟的小手,也十分滾燙,甚至不止,今天的她豔麗得過分。
他扯下面具,俊眉緊攏,握住她紅豔的手指。
傅嘉魚幾乎是瞬間将他推開一些,縮着身子靠在角落裡,呼吸紊亂的搖搖頭,“别……别過來……”
燕珩皺着眉,溫聲道,“昭昭,我是徐玄淩。
”
傅嘉魚擡起水潤泛紅的杏眼,眼巴巴的望着男人獨一無二的清隽臉龐,心中一片酸澀,“我知道……”
正因知道他是徐公子,所以心裡才更難受。
他不肯碰她,她也不會強逼着人幫她解毒,不若自己承受着……說不定,她也能如上一世那樣,煎熬過去。
不過是春、藥而已……等回了徐家小院,她将自己往冷水裡一泡,很快……很快就能過去了……
她不停的安慰着自己,馬車晃晃悠悠,她渾身無力的靠在車廂裡,仰頭望着頭頂的烏木車頂,身體裡的反應越發強烈。
那股子熱意從身體深處一點一點彌漫開,很快便讓她臉頰再次燒了起來,渾身發軟。
她痛苦得要命,感覺自己快支撐不住了,猩紅的眸子睜開,一把握住男人的袖角,“夫君……能不能……快些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