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眼角眉梢氤氲着一絲笑,抱了一下小家夥,便将她放下了,轉身走向小廚房。
沒一會兒傅嘉魚被男人牽着小手走回來,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屋子裡謝流玉謝流芳徐眠三t個跟做了錯事兒的孩子一樣,局促的坐在羅漢床上。
謝流玉與謝流芳無語的對視一眼,心裡皆是一陣哀嚎。
這東宮太子殿下,日理萬機的,怎的有空天天來溯洄園?
昭昭不是說太子今日政務繁忙,夜裡不會過來嗎?
咋還來了?
早知道就不留下來了,可既來都來了,那自然也不能現在就走,他們幾個最喜的事兒便是給燕珩添堵。
一頓晚膳吃得氣氛尴尬,有燕珩在,謝家這幾個都不敢随意放肆,席間充滿了不合時宜的歡笑。
吃完後,謝流玉與謝流芳還算有眼力見,在男人冷眼逼視下,飛快離開了濯纓閣。
傅嘉魚命月落姐姐收拾了桌子,屋裡便點起了燈盞。
徐眠被人抱下去沐浴,燕珩便湊上來,将小姑娘抱在懷裡,纏綿的親了好一會兒。
又不是許久沒見了,昨個夜裡這人還在自己床上,親得這般缱绻做什麼。
傅嘉魚被他親得氣喘籲籲的,小手推了推他的兇口,又不敢用力。
她紅着臉靠在男人兇膛上,“你這身子還沒恢複,以後别這麼跑來跑去的,就在東宮住下,隔三差五,又或是初一十五來我這兒就成,我這身子如今也不太方便。
”
燕珩依舊很瘦,年前十二月那會兒,他一口氣沒了,差點兒死在甜水巷。
若非孟早手裡那顆麒麟子送來得及時,隻怕現在他墳頭上的草都有三米高了。
吃了解藥後,宋神醫貼身照料,喝了大半月苦得要死的中藥,他終于恢複了些生機,又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過年那日才稍微坐起來一些。
隻是先前瘦成一把骨頭,這一個月還沒恢複過來,還得要養一養元氣。
可他是個要強的性子,剛能坐就不肯躺,剛能走就不會坐,年關一過,朝裡都等着東宮拿主意,這不,他又閑不下來,日理萬機的開始處理政務。
至于宮裡那位傀儡天子,年後便會被送到墨城去,安貴妃随着天子一起,去墨城服勞役。
“我這麼累,都是誰害的?
”男人握住她蔥白的指尖,親了一下,沒好氣道,“昭昭到底準備什麼時候住到我身邊來?
也免得我日日往宮外跑。
”
傅嘉魚對東宮沒什麼好印象,中秋夜宴那回鬧得不開心也就算了,後來她在宮裡照顧燕珩那一個月,也住在那冷冰冰的大殿裡,守着個病重要死之人,日日面對的不知何日會來的死亡,精神緊繃,不如濯纓閣住着舒服。
再說了,她心底對他的欺騙和隐瞞還有氣,才不肯這麼容易就讓他得逞。
“我再想想,等阿辭出生了再說。
”
“昭昭。
”男人低下頭,高挺的鼻尖抵住她的,頗有些撒嬌的意味兒。
傅嘉魚抵抗不住男人的誘惑,在男人的耳鬓厮磨下,臉頰一陣發燙。
“你這身子,除了親我一臉口水,還能做什麼。
”
“哦?
原來昭昭這麼想?
”燕珩意味深長的挑起眉梢。
原擔心她孕晚期辛苦,沒敢碰她,聽她如此一說,看來這段時日小姑娘對他床帏冷落有許多怨言啊。
他眸子微眯,目光一深,直接将人打橫抱起。
傅嘉魚驚呼一聲,紅着臉道,“你……你做什麼?
萬一我跌在地上怎麼辦?
”
燕珩俊臉不悅,在她柔軟的臉頰上狠咬一口,“為夫在你眼裡就那麼無用?
”
傅嘉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也不是,隻是我現在,可是兩個人,你這麼瘦,萬一沒抱住怎麼辦?
”
話雖這麼說,她對他還是很放心。
男人瘦是瘦,身上很有肌肉,再養一段時間,必能養得同以前一樣雄壯英武,充滿力量感。
“沒人會護不住自己最珍愛的東西。
”
“你罵我和阿辭是東西?
”
“我沒這麼說。
”在大殿上令文武百官膽戰心驚的鐵皿太子,此刻在閨房裡,面對無理取鬧的小姑娘也有些無奈。
燕珩隻恨不能堵住小姑娘的嘴,将人放在床上,雙手撐在小姑娘身側,眼神深邃的壓了下去,大手擡起小巧的下颌,修長滑膩的脖頸一覽無餘。
他親過她的唇,又順着那天鵝頸一路往下。
傅嘉魚呼吸紊亂,不知自己的衣裙何時被撩了起來,露出渾圓白皙的肚子,旁的婦人懷孕肚子上有紋,偏她的沒有,光滑白嫩,看起來猶為可愛。
男人支頤躺在她身側,大手從她兇前一路輕輕揉到下頭,最後落在她肚子上,一面輕輕吻着,一面道,“這肚子瞧着怎麼越來越大了。
”
“我也不知道,宋神醫讓我少吃些,免得分娩痛苦。
”
“那就聽宋神醫的。
”
“唔……”傅嘉魚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在身體裡肆意流淌,她上半身靠在枕上,低眸看着男人如畫的眉眼,尤其那又高又挺令人羨慕嫉妒的山根,彰顯着隻屬于他的得天獨厚的男性魅力。
她想起當初他們剛圓房時,初見那物時的心慌和懼怕,小臉瞬間緊張了起來。
“昭昭那時當真想與陸曜成婚?
”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同她說着話,手上還挺忙碌。
隔着厚厚的衣料,也也能感受到他身體傳來的灼熱,燙得傅嘉魚瓷白的肌膚都紅了,她急促的呼吸着,小手緊緊攥住他的大袖,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定定的望進他深邃漆黑充滿了情欲的眸子裡。
男人呼吸落在她鎖骨上。
她身體哪兒哪兒都是柔軟的,唯有一張小嘴硬得很。
她道,“有時候不合适了,自然要換一個的。
”
燕珩危險的眯了眯眼睛,聽出她話中深意,大手探入。
“誰告訴你這話的?
”
傅嘉魚漲紅了臉,呼吸一緊,老實道,“宋大娘。
”
宋大娘發現了周大叔在外有了外室,傅嘉魚本以為她這樣依附男人活了幾十年的女人會傷心會難過,會不知道以後的日子過下去,可萬萬沒想到,宋大娘比她還灑脫。
先是當機立斷與周大哥和離,文書辦下來時,她已經找到了第二春。
那個男人雖五大三粗,長得一般,待宋大娘卻更好,且他帶了個女兒,宋大娘很是喜歡,便将那女兒當做自己親生對待,前些日子,她還精挑細選給女兒找了個婆家,那女兒也極孝順。
宋大娘對傅嘉魚說得最多的話便是女子首先要學會取悅自己,自己過得舒心比什麼都重要。
至于男人,那是拿來床上用的,鞋子磨不磨腳,隻有腳知道,多試幾次又有什麼不妥?
換雙鞋子又能如何?
日子是自己的,不必隻看着男人的臉色和施舍過日子。
難道隻許他們男人三妻四妾,女子便不能三夫四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