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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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許家。
四月中已經是春末,許家院子裡的桃花已經全謝了,枝頭零散地挂着半熟的桃子。
許吟秋把宋青崖帶上了樓。
留宋鳴徽宋黎月在樓下參觀許家的樂器房,樂器房特别大,裝着從古到今所有傳統樂器,連編鐘都有。
宋黎月震驚的張大嘴,“許叔叔這麼多樂器全都會嗎!
”
許有琴颔首,“天下樂器是一家,一門精通,便門門略懂。
”
“那我二哥的樂器也是跟您學的嘛?
”
許有琴揚眉,看向一旁的宋鳴徽,“你女兒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
宋鳴徽給了許有琴一個嫌棄的眼神,“少說這種挑撥離間的話。
”
說完,宋鳴徽看向宋黎月解釋:“你二哥的樂器是我教的。
”
宋黎月驚了,“我真的不知道耶。
”
宋鳴徽笑笑,摸摸宋黎月的頭:“你都忙着談戀愛和學文物去了,咱們也沒多少時間談談心,不過沒關系,往後餘生那麼長,多的是慢慢了解的機會。
”
這就是不在身邊長大的缺失。
好在宋黎月懂事,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覺得離心。
“那爸爸都會什麼樂器?
有什麼是我現在能學的嘛?
”
自家人都會樂器,宋黎月也想練一個。
宋鳴徽道:“我也幾乎所有樂器都會,到主要練吹奏樂器和打擊樂器。
”
“吹奏樂器是指箫、笛子、笙還有葫蘆絲那些嗎?
”
“嗯。
”
“那打擊樂器呢?
”宋黎月撓撓頭,“除了編鐘,我竟然想不到我們華話還有什麼其他打擊樂器。
”
宋鳴徽把宋黎月帶到樂器房的一角,這裡擺放着好多大小不一材質不同的鼓。
“打擊樂器是不多,但光鼓就分很多種,打仗鼓舞士氣的戰鼓,還有傳統的堂鼓,缸鼓銅鼓,排鼓手鼓。
鼓類是最好上手的,學會了一個,基本就全會的。
”
宋黎月開口:“那二哥一定學過鼓,他打架子鼓就打得很好~”
說完,宋黎月看向許有琴,“那許叔叔應該就是擅長弦樂咯?
”
許有琴笑道:“這世上隻要有弦的,就沒有我不會的。
”
宋黎月誇獎,“許叔叔好厲害!
”
沒有人是不愛聽彩虹屁的。
許吟秋從小就愛跟許有琴擡杠,不可能誇他,宋青崖又是個死闆的嘴巴不會誇人。
現在被宋黎月這麼一誇,心飄飄然。
許有琴對宋黎月的态度親和了不少,他主動給宋黎月介紹,“弦樂也分兩種,拉弦樂和彈撥弦樂。
”
“比如闆胡、二胡、馬頭琴、革胡、艾捷克、京胡、中胡、高胡等等就是拉弦樂器。
”
“彈撥弦樂就比如琵琶、揚琴、筝、七弦琴、冬不拉、熱瓦普、阮、柳琴、三弦、月琴等等。
”
許有琴又道:“如果你從小沒接觸過樂器,現在才想學那弦樂上手會比較難,很費時間。
相對來說,古筝會更容易上手些。
”
宋黎月認真看周圍的樂器。
最後視線停在揚琴上,“許叔叔,您覺得我可以學揚琴嗎?
”
揚琴?
宋黎月這話一出,宋鳴徽和許有琴都愣住了。
看到宋鳴徽許有琴的反應,宋黎月有些疑惑地問:“爸爸,許叔叔,怎麼了嘛?
是不是揚琴很難不适合我?
”
許有琴這才開口:“不難,揚琴算是畢竟容易上手的。
”
宋黎月看向宋鳴徽,“那爸爸怎麼看起來表情有些怅然若失?
”
宋鳴徽這才淺淺地笑了笑,“你媽媽生前就喜歡揚琴。
”
黎映雪也擅長樂器,不過她是擅長鋼琴,嫁給宋鳴徽後,被宋鳴徽感染越來越喜歡華國的傳統樂器,就學了揚琴。
宋黎月也愣了愣,“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她看那麼多樂器,唯獨對揚琴有興趣。
許有琴開口:“可惜就,你要是喜歡古琴古筝這種,我還可以多個徒弟,要是喜歡揚琴,你爸你大哥二哥都可以教你。
”
揚琴是宋鳴徽和宋青崖宋君野都會的。
宋鳴徽笑笑,“真的想學嗎?
”
宋黎月重重點頭,“原本學不學都不要緊的,隻是希望自己也會一門樂器,能個爸爸還有大哥二哥合奏,但聽到媽媽生前也彈揚琴,我就更想學了。
”
“好,我回頭把你媽媽的揚琴找出來,帶回A城你慢慢跟你大哥學。
”
宋黎月愣了愣,“爸爸不回A城了嗎?
”
“嗯,想提前退休了。
”
是想留在思圓島,不想離黎映雪的墳太遠。
宋黎月點點頭,表示理解。
許有琴開口:“留下來好,留下來好,我們兩個孤家寡人可以湊合着搭個伴,喝喝酒,下下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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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樓上。
許吟秋房間裡。
宋青崖坐在陽台,雙腿膝上放着許吟秋的琴,他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撥彈挑撚,彈着《鳳求凰》。
而許吟秋在浴室裡洗澡。
一曲《鳳求凰》結束,接着就是一曲《酒狂》。
在《酒狂》要結束的時候,浴室門才打開,穿着吊帶睡裙的許吟秋邊擦拭頭發邊走出陽台。
聽到腳步,宋青崖擡頭。
随後身體微僵,第一時間移開視線。
許吟秋她居然沒穿内衣。
她身材本就比常人更飽滿,身上穿的居然還是素白色的薄紗睡裙,薄紗根本遮不住春光。
宋青崖已經無心彈琴,低着頭無奈地輕歎一聲,“你總是胡鬧。
”
許吟秋笑着在宋青崖對面凳子坐下,“怎麼算胡鬧呢,要睡覺了不穿睡裙穿什麼?
而且女生穿内衣睡覺對兇不好,時間久了會乳腺癌。
”
宋青崖沒說話,心裡十分清楚許吟秋就是故意的。
上樓時,許吟秋隻是說想跟他一起練琴回憶一下年少時的時光。
才彈一首,她打哈欠說困了想洗洗睡了。
宋青崖要告辭,她卻攔着說要宋青崖彈琴哄睡。
現在洗完澡了,卻這樣春光乍洩地走出來。
困了要睡覺?
這哪裡是要睡覺?
這是分明是存了心,故意要惹他失控,想看他難以自持的狼狽模樣。
這是在懲罰他。
頭發不滴水了,許吟秋随手将毛巾丢到一邊,然後擡起腳順着宋青崖的褲腿往上撩。
她聲音魅惑嬌軟地開口撩撥着宋青崖,她說:“好師哥,今晚留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