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的兒子在你這個老東西的眼裡,不過是用來牽制和對付賀臨那個私生子的工具而已,他死了你有真心實意的傷心過嗎?
你沒有,你隻是因為少了和賀臨對峙的棋子煩惱而已。
”
“你,你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
賀老太太呼吸加重,臉色已經不是難看所形容的了,賀父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雙眼幾乎要瞪的豎起來。
“你怎麼和媽媽說話呢?
”
“她是你媽不是我媽,自己的兒子死了,你卻聽一個老東西的話什麼都不做,完全就是一個窩囊廢,媽寶男。
”
賀夫人轉頭怒火直接對準了賀父。
窩囊廢媽寶男,短短六個字就像是一把火一樣燒到了賀父的痛處。
“你給我閉嘴。
”
他猛然間從座位上起身,幾個跨步走到了賀夫人的面前。
抓住她的領子,重重的揮了一巴掌,賀夫人因為賀章的去世,這幾天都沒有怎麼進食,身體不舒服并不完全是假的。
賀父這一巴掌幾乎用到了全身的力氣,直接将她重重的甩在了地上,清脆的巴掌響徹了整個房間,賀老太太座位坐在座位上,眼神冰冷的看着。
賀夫人感到耳朵嗡嗡作響,她捂着刺痛腫脹的臉,轉頭看向賀父。
不怒反問。
“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
惱羞成怒了。
可見我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凡事都被這個老東西牽扯走的廢物。
”
“還敢說,我看你真是瘋了。
”
賀父咬牙切齒再次擡腳朝賀夫人走去。
“我是瘋了,我兒子死了,你們還在這裡考慮着算計,不肯為他報仇,我作為母親怎麼能不瘋?
你還想打我動手啊。
反正不管怎麼樣,我派出去的人已經動手了,那個女人非死不可,你們來不及所謂的從長計議了。
”
賀父怒火中燒,擡腳就要朝賀夫人踹過去。
賀老太太蒼老的的聲音響起了,她那雙眼眸定定的看着賀夫人。
“行了。
你不會蠢到以為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吧?
”
賀夫人的瞳孔地震。
“你什麼意思?
”
“什麼意思?
你派出去的那些蠢貨早就被夏宛身邊的人解決了。
”
“失敗了,怎麼可能呢?
”
賀夫人知道賀老太太沒有必要欺騙自己,心徹底的沉了下去。
“夏宛身邊的那個男人的身份已經調查清楚了,正是顧時琛”
賀老太太眯了眯眼眸,似乎覺得對賀夫人的打擊還不夠。
“他要是那麼好對付的話,賀章還會死的那麼慘嗎?
”
賀夫人沒有說話,臉上滿是驚訝和不敢置信。
“像你這樣絕對沒有絕對把握就打草驚蛇的蠢貨,隻會将整個賀家拉下水。
”
賀老太太的話中帶着深意,就在這時門被人敲響。
“老夫人,先生,東西準備好了”
管家的聲音從房間外傳了進來。
東西!
什麼東西?
賀夫人隐隐知道,管家這個時候送的東西和她有關,賀老太太的眼眸眯了眯,臉上的怒意逐漸平緩了下去。
“進來吧。
”
賀老太太的聲音冰冷。
鋒利如刀的視線依舊落在賀夫人的身上,沒有移開。
賀夫人心跳如雷。
這個老家夥究竟想要幹什麼?
門從外面打開,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将手中的文件一式三份。
一份放到了賀老夫人的面前,一份放到了賀父的手中,還有一份放到了賀夫人的面前。
賀夫人撐着身體,坐着眯着眼眸看向文件。
“離婚協議書,你讓你的兒子和我離婚是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
”
她擡頭直接看見賀老太太面露驚訝,賀老太太眯起了銳利的眼眸,陰沉的臉上仿佛蓋着一層灰色。
“事情本來就是你瞞着我和我兒子做的怎麼能說是推呢?
簽字吧,我們賀家不需要這麼有主意,做事不顧大局的賀夫人。
”
賀父沉着眼眸看向賀夫人眼中滿是複雜。
“你們賀家與其說不需要我這樣的女人,不如說不需要正常女人。
”
賀父還沒有說什麼,賀夫人嘴角扯了扯。
“需要的都是像你這樣自私自利,冷皿無情的毒婦。
”
眼前這個老女人的心有多狠,在賀家這麼多年,她看的再不清楚了,之前都顧及着身份,自己隻能忍氣吞聲,現在已經撕破臉了,她不需要真正的隐忍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瘋到什麼都不顧了,管家被賀夫人的話吓了一跳,帶着幾分小心的視線看一下賀老太太。
賀老太太定性再好,這個時候也穩不住,呼吸明顯加重,還拿起手邊的茶壺直接朝人砸了過去,盛滿熱水的茶壺砸在了賀夫人的腦袋上,又掉在了地上。
打的四分五裂,冒着熱氣的開水燙到了她的皮膚,額頭的尖銳疼痛和皮膚上的疼痛一起發作,讓賀夫人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狠狠的瞪着賀老太太,剛準備開口。
賀老太太低沉的聲音極其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你再敢胡說八道一句,我現在就讓人割了你的舌頭。
”
賀夫人被賀老太太的話吓到了。
到了嘴角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還不趕緊聽你媽的話,把字簽了,反正你在外面不早就已經t找好下一任的賀夫人,不是嗎?
”
賀夫人轉頭将所有的怒火都發作在了賀父的身上,她不是不知道賀父在外面那些破事,隻是之前有賀章在,她根本不屑于把那些女人放在眼裡,現在要離婚了,之前掌握的事情。
可以用來作為他賠償的證據。
“我當然簽”
賀父被賀夫人這麼一吼。
額頭的青筋都跟着跳了起來,語氣陰沉莫測。
“要不是為了賀家的面子,我早就忍不了你這個黃臉婆了。
”
黃臉婆。
賀夫人咬牙切齒,壓抑着心中的怒火,沒有一個女人能忍受這樣的稱呼,她也不例外。
賀父從管家手裡接過了筆,果斷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又遞給了賀夫人,賀夫人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賀老太太。
又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陰沉的賀父簽下了離婚協議書,此時此刻他沒有注意到賀父眼底閃過的一抹得逞。
賀夫人将筆丢在一邊,對着房間内的幾人開口。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了,你們好好想想分割多少财産給我,别忘了我手裡有有他出軌的證據,你們要是再賠償上不讓我滿意,我就讓他公之于衆,讓他和你們賀家都名譽掃地。
”
他很清楚賀家有多在乎自己的臉面,為了這個,他們也得好好賠償自己,令賀夫人意外就是聽到這話和老夫人賀父并沒有多少憤怒的神色,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這一點。
“你們不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吧?
”
“是不是開玩笑不重要。
”
賀老太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開口的時候語氣冷意更重。
“沒有一個人會相信精神病患者的話。
”
精神病患者簡單的字在賀夫人的耳中卻格外的難懂,她眼眸顫了一下,
“什麼意思?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
賀老太太的嘴角緩緩勾起,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把東西拿給她。
”
他們賀家的确是要面子,所以絕對不會給這個女人任何潑髒水的機會。
“是”
管家會意點頭将手裡的另一份文件遞到了賀夫人的手中,密密麻麻的字眼一個一個的鑽進了賀夫人的眼中,司法鑒定研究所鑒定她為精神病患者。
賀夫人擡頭看着賀老太太和賀父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怒火。
“你們你們”
她怎麼樣都想不到自己朝夕相處了幾十年的人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一口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我根本沒病,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我們李家絕對不會這樣算了的。
”
李家雖然遠遠比不上賀家,卻也是一個三流家族,在媒體面前多少有些發言權。
賀父看着賀夫人氣到尚且不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絲毫沒有動容冷漠的開口。
“你父親已經拿到了我們的賠償,同意了我們的做法,你覺得他會出爾反爾?
拿着後輩的前途都不要為了你這個嫁出去二十多年的女人。
而和我們賀家拼命嗎?
”
他每說的一個字,賀夫人臉色就蒼白了一分,到最後整張臉上沒有任何皿色,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賀夫人面如死灰的癱倒在地上,她十分的清楚賀父說的沒有錯,無論是父親還是李家都不會輕易為了她這個嫁出去幾十年的女兒和賀家魚死網破,更不要說在現在他們這個拿了賀家賠償的情況下,自己被抛棄了。
賀夫人想到這裡突然氣急反笑,笑到身體都跟着輕輕的顫抖起來,這一瞬間她為自己也為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的女人感到可悲。
出嫁之後,婆家不是家,娘家也不是家。
“好歹一起相處了幾十年,我們賀家也不會做的太絕,精神病院後五十年的醫藥費我們已經一次付清了,以後的日子你至少吃喝不愁。
”
賀老太太目光淡淡的看着賀夫人狼狽的樣子,她手裡把玩着那串菩提珠,宛若一個旁觀者,絲毫看不出他是所有事情的主導者。
精神病院吃喝不愁。
賀夫人臉上的笑意逐漸凝固,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這個老女人是怎麼樣的心狠。
無力感伴随着絕望感奪走了她所有的生音和理智,讓她整個人面若死灰。
賀老太太看着管家淡淡的說道。
“讓人把她送回去吧”
管家點頭打開了門。
“你們兩個上來送夫人上車。
”兩個等在外面的保镖立即走了進來,朝賀夫人走去,賀夫人沒想着掙紮就轉頭看向賀老太太和賀父。
“你們會有報應的,你們賀家會有報應的。
”
這個賤人到這個時候還在嘴硬,賀父抿了抿唇眉頭不悅的皺起來。
賀老太太卻沒有任何變化,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
似乎賀夫人所有的舉動都不值得她生出任何的反應,但是賀老太太的鎮定沒有維持多久,就被門外突然響起的聲音給打亂了。
“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出事情了。
”
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慌張的從不遠處跑了過來,從他的身形和完全不符合的腳步上就知道此時此刻的他究竟有多急切。
又是不好了,他就不能有點兒好的時候。
賀老太太把玩着這菩提珠的手頓住了,冷沉的眉眼緩緩凝起,看向門外,賀父和賀夫人以及其他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來人正是賀家旁系的一位家主。
賀磊,在賀氏集團中任職和嫡系的皿脈比較親近,也是賀老太太比較看重的一個人。
以前賀章在的時候,他是賀老太太派去輔助他,同時也是盯着他的人,現在賀章不在了,賀老太太的身體不好,賀父不宜露面。
賀氏集團的大多事情都是他為代為處理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這副着急忙慌的樣子才更引人深思。
“老夫人。
”
賀磊進入房間後停住了腳步。
語氣急促的開口。
“慌慌張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塌了。
”
賀老太太冷冷的看着他緩慢蒼老的語氣中帶着責備和嫌棄,賀家的下一輩還真是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想到這裡她眼底飛速閃過一抹暗色,的确是天塌了,賀磊剛才跑,因為跑的太猛了,此時正上氣不接下氣的,他唇瓣張張合合也是抖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好點頭。
“趕緊說,到底是什麼事情把你急成這個樣子,把氣順平了好好說。
”
賀父看着他的樣子眉頭緊皺,賀磊好歹是賀氏集團的高層,能将它吓成這個樣子必然不是小事,越是着急越看這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的賀磊氣不打一出來,賀磊的氣終于是順了一點蒼白的,看着賀老太太和賀父。
“集團,近季度的所有合作方都打來電話說要終止合作。
”
“你說什麼?
再說一遍。
”
賀老太太剛才還淡然的臉色,現在陡然間沉了下來,聲音也跟着嚴肅的可怕。
身體一驚,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賀磊,賀磊用力吐了口水扯了扯僵硬到難看的臉将剛才說的事情更加詳細的說了出來。
“集團近季度的所有合同方全部來電說要終止合作十分強硬不給任何解釋也不給我們任何詢問的機會相信剛剛發生就被人刻意散發了出去現在各大媒體都在報道這個消息整個賀氏集團都人心惶惶”
賀父腦子裡突然間像是經曆了一場晴天霹靂,整個人愣在了原地,無法消化這個消息,賀老太太的瞳孔驟然緊縮又放大。
手指也因為太過用力而逐漸翻白,唯一面露高興的隻有暫時被忽略掉的賀夫人賀氏集團出事了,真是現實報來的這麼快。
賀老太太思考了片刻之後再次開口,語氣不複之前的沉穩和鎮定,反而帶着幾分急切。
“給我立即用錢把消息壓下來,花多少錢都行,還有把那些毀約的合作方聯系方式給我,我親自聯系。
”
總得知道根本消息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聯系方式給您當然沒問題,不過用錢壓消息恐怕是不行,我們集團的資金鍊突然出現了問題,百分之五十的資金短時間下不來,之前談好合作方,現在要解釋。
”
他看着賀老太太越來越難看的臉,硬着頭皮繼續說道,集團的資金鍊就像是維持一個人身體機能的皿液一旦中斷,必然有地方因為供給不足而出世,到底是誰在針對賀家,賀老太太手上的青筋暴起,臉色也變成了青灰色,賀父陰沉着開口。
“賀臨。
肯定是那個小雜種搞的。
”此時此刻的唯一能想的起來的就是賀臨。
“他要是有那個本事就不會到現在才出手了。
”
賀老太太顯然不這樣認為。
“派人去調查,看看是不是顧家的手筆。
”
管家接收到賀老太太的消息,連連點頭。
“我這就去”
他轉身朝外面快步走去,在場的人完全忽略了他在一旁的賀夫人或者說完全沒有精力理會她,賀夫人臉上的絕望漸漸轉化成了冷笑,她沒有急着起來靜靜看戲。
賀老太太冷冷的開口,臉色前所未有的沉重。
“不管怎麼樣,資金鍊不能斷,破船還有t三千釘。
不管幕後黑手是誰,想這樣将我們賀家踩下去真是做夢。
”
她擡眼看向兩人。
“你們聯系其他産業的負責人和各位旁系家主,把賬上所有能用的不能用的資金全部轉給集團。
”
加上其他人手上的資金和資産,想要短時間内補上漏洞不是不可能。
賀父眼睛一亮點了,點頭就要去聯系。
賀磊卻面露猶豫的站在原地看着賀老太太。
“老夫人,我覺得各位旁系家屬那裡不一定願意。
”
平時以嫡系為首是瞻,但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情況已經不一樣了,賀磊作為旁系家族最了解這一點。
“他們不懂嗎?
”
賀老太太眉頭緊皺,臉上早已沒有了之前那副淡然的樣子,帶着壓抑的怒火。
“賀氏集團要是倒了,他們沒有依靠,又能得意多久?
”
其他家族或許是這樣,但是他們賀家不一樣,沒有了。
賀氏嫡系還可以有那位去投靠,當然這話賀磊不敢說,
“是,我這就去”
看他剛準備離開,卻被賀老太太叫住了。
“等等把那些和賀氏集團有業務來往的。
家族聯系方式都給我,我親自聯系”
賀老太太的聲音在這個時候聽上去更加的蒼老,也陰沉,人心難測,賀磊說的也沒錯,今天她就算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也不能看着集團的情況繼續壞下去,賀磊滿臉陰沉的點了點頭立即聯系了起來。
賀夫人就坐在原地冷冷的看着賀家此時此刻發生的事情,從她的眼中已經看到了賀氏大廈開始倒塌的樣子。
拍賣會上,林岩拍下了一幅畫之後給夏宛的杯中續上了一杯茶,看着顧時琛開口,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怎麼拍會都進行一大半了,還沒看到滿意的?
”
他很清楚顧時琛來到這裡可不是為了什麼慈善晚會驗資,而是完全為了哄夏宛開心,邪惡端着面前,剛剛續上了熱茶,喝了一口,眼眸含笑,沒有說話,她當然知道顧時琛的真實想法,卻沒準備真的買什麼,單單是心意就足以讓她開心了。
“沒有。
送給宛宛的東西當然是甯缺毋濫了。
”
顧時琛低頭看了夏宛一眼,俊美的臉上一片淡然,他冷冽平淡的聲音毫無起伏,林岩卻從中聽到了寵溺的意味,放在以前他或許或者說所有人都不會想到這樣事誠會因為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
文成說的沒有錯,婚姻使人面目全非,林岩剛想到這裡,又想到說這話的人,現在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小時和女朋友黏在一起的樣子。
得,這位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無奈笑着搖了搖頭,端起面前的美式咖啡壓在了空氣中的甜蜜氣息。
“老公賀家那裡的情況怎麼樣了?
”
夏宛看向自家老公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談笑随意的語氣,像是在讨論着外面的天氣一樣,顧時琛将夏宛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快了。
”
“嗯。
”
夏宛點頭,安心的靠在男人散發着令人心安氣息的懷抱中,看來拍賣會結束合起來也要差不多結束了,林岩對二人親密的樣子已經能做到完全的忽略了,他靠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的翻看着雜志。
将自己的世界和對面兩位徹底離開此時此刻的賀家。
賀磊在賀老夫人的安排下有條不紊的分頭行動,很快他們就發現了計劃中的每一路都被人提前堵死了,賀氏集團才剛出事兒,下面的産業竟然陸續跟着出事爆雷,自顧不暇,有人甚至求到了賀氏集團,更不要說能反過來幫忙,什麼産業靠不上。
旁系的消息也傳了出來,不出賀磊的預料,願意幫助伸出援手的寥寥無幾,絕大部分的人選擇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隔岸觀火,讓賀老太太怒不可遏,然而讓她憤怒的事情遠遠不止這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