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薄璟宴!
”
虞安歌被這突發狀況吓了一大跳。
她連忙上前,就想扶住他。
但他真的是太重了,她根本就無法把他托起來。
幸好,這裡是醫院門口,很快就有醫生過來,把他推進了急救室。
等在急救室外面,虞安歌才從虞清野口中得知,他為了救虞清野,被人砍了一刀,還替他擋了兩槍。
路上,他傷口隻是進行了簡單的處理,很可能是他傷口發炎了。
再加上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找虞清野,精疲力竭,才會昏倒。
薄璟宴并沒有在急救室待太久,很快,他就被推進了病房。
出急救室後,他就已經醒來,但他那張如同斧鑿刀刻的臉,明顯消瘦了一些,唇色還泛着病态的白,依然堅硬,但也格外讓人心疼。
看到他形狀完美的薄唇上也好似染上了一層白霜,虞安歌止不住紅了眼眶。
薄璟宴是為了救他受的傷,虞清野其實也挺擔心他身體的,但他覺得自己這顆電燈泡在這病房,度數有點兒大。
再加上他想去向宋檀報平安,還是默默退出去,給他們關死了房門。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樣!
”
虞清野出去後,虞安歌再管不住自己的淚眼,晶瑩剔透的淚珠,啪嗒啪嗒落在床邊,好似也灼燒在了他心上。
“虞安歌,别哭……”
薄璟宴發現,他現在越來越怕虞安歌哭。
因為她一哭,他心口就會生了病一般的疼,管都管不住。
他忍不住擡手,小心地擦去她眼角的濕意,“虞清野回來了,我們也定能找到虞清歡!
”
“嗯!
”
虞安歌用力點頭,她也相信,歡歡一定能平安回家!
見他要把手拿開,虞安歌忍不住抓緊他的手腕,直接把臉貼在了他掌心。
“薄璟宴,我好想你。
”
薄璟宴喉結劇烈滾動。
他也想她。
做夢都想。
習慣了晚上抱着她入眠,這幾天,跟宮夜爵的人你追我趕,夜夜獨守空房,他想她想得恨不能把她吃掉!
他擡起另一隻手,下意識就想解開襯衣上的扣子。
手落在領口,他這才意識到,他身上現在穿的是病号服。
他倒是沒再繼續亂動,畢竟,她都說想他了,接下來她肯定會主動親他抱他。
他等着她主動把紅唇送上來。
誰知,他等了許久,都沒t等到她主動親他。
她隻是跟小孩子撒嬌一般,用力把臉貼在他掌心。
薄璟宴面色不由得染上了墨黑。
果真是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親都不願意親他,算什麼想他!
“我看看你的傷口。
”
薄璟宴正想主動為自己謀求福利,虞安歌柔弱無骨的手,就落在了他領口。
她碰他的身體,他十分樂意。
但他并不想讓她看他的傷口。
怕會吓到她。
也怕她會擔憂難過,又哭鼻子。
“我沒事,這點兒傷,沒什麼感覺。
”
薄璟宴試圖拿開虞安歌的手,可她固執得緊。
她聽虞清野說,他中的那兩槍,都在他下腹,她直接把他上身的病号服推了起來。
他的肌肉線條真的特别好看,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荷爾蒙的味道,讓她止不住臉紅心跳。
隻是,當看到他下腹上纏着的厚重的紗布,那些黃色廢料刹那從她腦海中散去,她心中滿滿的,隻剩下了對他的心疼。
他兇口還被刀子砍傷,幸好傷口不算深。
但纏在他身上的繃帶,還是隐約滲出了鮮紅,讓虞安歌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滾落了下來。
她忍不住擡手,輕輕碰了下他兇口的繃帶。
“疼不疼?
”
她手止不住下移,又落到了他下腹的繃帶上,金豆子不值錢一般滾落。
“怎麼可能會不疼!
剛才你都昏倒了,肯定特别疼!
”
“薄璟宴,你以後能不能别再受傷了?
看到你受傷,我真的特别心疼。
”
“嗯。
”
薄璟宴心口軟得仿佛被羽毛掃過。
他心裡其實明白,宮夜爵與他注定是你死我活,他以後不受傷,是不可能的。
但為了讓她别再掉金豆子,他還是溫聲哄她,“不受傷,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
”
“你身上怎麼這麼多疤啊?
”
虞安歌臉皮薄,以前跟他糾纏,她其實沒仔細看過他的身體。
隻是覺得他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性張力十足。
現在,手指在他肌膚上流連,她才注意到,他身上有好多淺疤。
不難看,但她看着心裡會疼。
她忍不住碰了下他腰間的那道有些長的刀疤,“你這是怎麼弄傷的?
”
“四年前,救了一隻白眼狼。
”
想起四年前的事,他偶爾還是會有些氣悶。
不過,看到她一臉懵懂的模樣,他也沒再跟她生氣,隻是把她不老實的手從他腰間拿開。
她這麼碰他,他總想做别的事。
虞安歌又不傻,她自然明白,四年前,他是被人恩将仇報了。
想到他為了救某個人,留下了一身傷痕,九死一生,那人卻還恩将仇報,虞安歌簡直要氣死了。
她将臉貼在他心口,帶着幾分氣悶說道,“那個人真不是東西!
”
“反正以後我會對你特别好,不會再讓你被人傷害。
”
薄璟宴眸光複雜至極。
不是東西的那人,就是她。
但聽到她說,她以後會對他特别好,他眸中的濃霧,還是快速散去,隻剩下了無邊的寵溺與柔情。
她願許諾他此後餘生,這便夠了。
“嗯,我也會對你好。
”
“一二三四五……”
虞安歌一手抱着他勁瘦的腰,一手開始摸他身上究竟有多少道傷疤。
起初,薄璟宴還能維持冷靜。
當她的手,順着他下腹往下,他再無法做柳下惠。
虞安歌手被狠狠燙了下。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不該碰的,她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她紅着脖子看着自己罪惡的雙手,結結巴巴解釋,“我……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
“你要不要喝水?
我去給你倒水。
”
倒水是假,她隻是想借着這個由頭遠離他。
畢竟,方才她的手真的太罪惡了。
她怎麼能對脆弱的病人做出這種事!
他的大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細腰,讓她根本就無法落荒而逃。
她默默地蜷縮了下腳指頭,臉越發紅得好似要滴皿,“你不想喝水嗎?
那我給你削個蘋果,我……”
虞安歌一垂眸,就對上了他那雙灼灼的眸。
烈焰焚燒,他眸中的火焰,一下子就燙到了她身上。
仿佛,猛獸看到了最可口的獵物,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将她撕碎、吞入腹中!
她下意識扶了把自己的腰,紅着臉斥責他,“你現在别亂想!
”
“你受傷了,不能做劇烈運動!
”
虞安歌以為,她這麼義正言辭地教育他,他能稍微收斂幾分,誰知,他手上力道加重,讓她更緊地貼到了他身上。
他的聲音,磁性低啞,帶着惑人沉淪的欲。
“接吻可以。
”
“虞安歌,坐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