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這……”
李萍微微有些為難。
當初她把親生女兒換到梁家,隻是為了讓女兒享受榮華富貴。
梁十安愛姜拂煙幾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哪怕她悄悄愛慕過他,也不敢妄想跟他有什麼。
但現在,虞安歌可能會威脅女兒的前程。
為了女兒能永享富貴,她想勇敢一次!
姜拂煙是生的很美,但她李萍保養得也很好。
天天吃山珍海味也會膩,梁十安跟姜拂煙在一起二十多年,隻怕也生出了厭煩。
隻要外面的誘惑足夠大,他肯定也想嘗嘗鮮!
沉吟了片刻,李萍頗為笃定地開口,“明月你放心,為了你的前程,媽媽一定會成為梁太太!
”
給李萍打完電話後,梁明月又給秦舒窈打了個電話。
秦舒窈是薄璟宴的秘書之一。
因為梁明月喜歡薄璟宴,她一直挺讨厭同樣喜歡薄璟宴的秦舒窈的。
但她更厭惡虞安歌,她還是決定利用容易被鼓動的秦舒窈,讓虞安歌吃些苦頭。
在她說出虞安歌跟薄璟宴睡過後,聽到電話那頭秦舒窈暴跳如雷,梁明月的唇角,克制不住上揚。
看吧,又有一個蠢貨,為她梁明月沖鋒陷陣。
她等着看虞安歌被性格嚣張的秦舒窈惡意針對、狼狽逃竄!
“賤人!
”
虞安歌剛換好舞衣進排練間,臉上就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一擡眼皮,就對上了一張美豔、怒氣騰騰的臉。
虞安歌不認識面前的女人,秦舒窈,但她沒有乖乖被人虐的特别嗜好,她快速揚起手,也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你……你竟然敢打我?
”
秦家與薄家關系匪淺,秦舒窈靠關系進的薄氏,再加上她是薄璟宴的秘書,同事們對她都是各種吹捧,她哪裡吃過這麼大的虧!
秦舒窈美目圓瞪,高高在上地睨着虞安歌,“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
“知道。
”
虞安歌眉眼涼淡,不卑不亢,“今天精神病醫院沒關門,你跑出來了!
”
聽到虞安歌竟然敢罵她是神經病,秦舒窈更是勃然大怒。
她揚起手,又想狠狠地甩虞安歌耳光。
虞安歌精準地扼住她的手腕,狠狠地反折了下。
她疼得龇牙咧嘴,意識到動手占不到便宜,她還是決定用言語狠狠貶低虞安歌!
“我是宴哥的秘書。
”
提到她與薄璟宴的關系,秦舒窈臉上又恢複了高高在上的得意。
“虞安歌,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
我秦舒窈就是宴哥的那種秘書!
”
“什麼?
”
虞安歌清冷絕美的小臉,刹那褪盡了皿色。
她沒想到薄璟宴和秦舒窈,竟然是那種關系!
薄璟宴是不行,可一想到他想親人、摸人的時候,找的幾乎都是秦舒窈,她心髒還是悶得格外難受。
“我又不隻是宴哥的秘書!
”
秦舒窈挺了下傲人的兇脯,是真正的波濤洶湧。
“我小時候,唐阿姨就給我和宴哥定了娃娃親!
我是宴哥的未婚妻,我和宴哥,是要結婚的!
”
“宴哥說,你最近總是糾纏他,他特别煩!
”
“宴哥最厭惡的,就是自不量力、向他自薦枕席的女人,虞安歌,你真的讓宴哥特别煩!
”
“我希望你能有點兒廉恥心,别總想做小三,勾引别人的未婚夫!
”
“否則,我一定會讓全世界都知道,虞小三有多惡心!
”
小三……
虞安歌平日裡嬌豔欲滴的唇,都尋不到了分毫的皿色。
她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小三。
她當初會去勾纏薄璟宴,他勢力比顧驚唐大是一,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她以為禁欲、矜冷的佛子,沒有另一半。
沒想到,他竟然有未婚妻。
她無意中做了她最讨厭的小三!
“虞小三,以後離我未婚夫遠點兒,再敢不要臉爬他床,我讓你在帝都混不下去!
”
如果是剛剛,秦舒窈這麼指着她鼻子罵,虞安歌一定會狠狠地幫她洗洗嘴。
可現在知道自己做了小三,虞安歌理虧,沒臉反擊。
她隻能垂下眼睑,狼狽後退,“對不起,我以為薄先生是單身……”
“你以為?
”
秦舒窈倨傲冷笑,“小三怎麼這麼多借口給自己開脫?
”
“難怪宴哥說,被你纏上,真晦氣!
”
“虞小三,人要臉樹要皮,麻煩你以後别再來惡心宴哥!
”
說完這話,秦舒窈踩着細高跟妖娆又冷豔地離開。
“原來秦秘書是薄少的女人!
難怪上次逛街,我看到薄夫人親自為她選了珠寶!
”
“薄夫人對秦秘書那麼好,應該很認可她這個兒媳婦吧?
”
“這還用說!
你們沒聽秦秘書說,她和薄大少的親事,還是薄夫人給他們定下的?
”
“虞安歌也真夠不要臉的,人家薄大少有兩情相悅的未婚妻,她還非要去勾薄大少,現在把薄大少惡心壞了吧!
”
“小三真惡心!
也不怕遭報應!
”
…………
周圍同事們的議論聲越來越難聽,虞安歌面色慘淡如薄紙,卻沒臉為自己辯解。
因為大家說的都是事實。
她的确犯了原則上的錯。
她無地自容!
見虞安歌其實根本就沒有攀上薄璟宴,周藝可得意極了,一個勁兒地煽風點火,恨不能讓同事們一起把她罵成篩子。
程秉禮也特别後悔把主舞的位子交還給了虞安歌。
但《嫦娥奔月》的演出時間提前了,且票已經都賣了出去,海報上、票上都标明了虞安歌是主舞,現在沒法再換掉她了。
不過,沒有了薄大少的庇護,現在的虞家大小姐,他想怎麼踩就怎麼踩!
為了演出能呈現出最好的效果,不辜負觀衆對她的喜愛,虞安歌今晚又在舞蹈室練到很晚。
快十一點的時候,她才拖着疲乏、疼痛的雙腿從舞蹈室離開。
沒想到剛走到舞蹈室門口,就被程秉禮堵住。
“小虞,我在酒店開了房間,今晚我們好好聊聊……工作!
”
虞安歌才不信程秉禮帶她去酒店,隻是為了聊工作。
她直接冷漠地把他推開,“程副院長,自重!
”
“哈!
”
程秉禮輕蔑地冷笑出聲,“裝什麼純?
你都能給薄大少當小三,就不能被我睡一下?
”
“小虞,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今晚你陪我去酒店聊天,以後排舞劇,主舞的位子還是你的!
”
“若你非要裝純……以後不僅主舞的位子你别想要,伴舞你都别想!
”
程秉禮這意思,顯然是她今晚不去陪他,她以後就沒有登台的機會了。
她喜歡跳舞,不想離開舞台。
可,她更不想被程秉禮這種僞君子糟踐!
況且,哪怕她今晚妥協,以後隻要顧驚唐、梁明月給他些好處,他依舊會讓她在劇院寸步難行!
她沒必要用程秉禮惡心自己!
“你随意!
”
虞安歌狠狠地将程秉禮搭過來的手甩開,頭也不回離開!
程秉禮沒想到她都爛成泥了,還敢拒絕他。
他直接被她氣笑了。
他點了根煙,還算周正、白淨的臉上,氤氲着瘆人的惡意,“還挺硬!
虞家破落,顧少、薄大少都不要你,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
程秉禮優哉遊哉地扔了下手中的房卡。
他等着她求他睡她!
今夜無星無月光,凄冷得要命。
虞安歌心中更冷,走出劇院後,她忍不住攏緊了身上的外套。
“她出來了!
”
她怕趕不上最後一班地鐵,加快了腳步。
誰知,好幾個男人忽然從角落沖出來,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都還沒來得及掙紮,他們就麻利地綁住了她的手腳,強行把她塞進了一輛黑色無牌轎車的後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