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他現在是沈蔓的男人。
且他們已經分手了,她自然不想再與他有任何親密接觸。
她繼續用力推他,可男女力氣懸殊太大,她這麼推他,不能與他一刀兩斷,倒像極了欲拒還迎。
虞安歌急得想死。
尤其是随着他唇上的溫度越來越炙烈,她還克制不住沉淪,她更是恨死了自己的不争氣。
又急又氣,她眸中止不住浮起了一層霧氣,聲音中也染上了明顯的哭腔。
“薄璟宴,你别碰我!
”
“你都已經讓沈蔓懷孕了,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還親我……我嫌膈應!
”
“虞安歌,讓我親一下。
”
薄璟宴知道,好多事他都得向她解釋。
但将近一個月沒見到她、沒碰她,他想她真的快要想到瘋掉了,還是無法把唇從她唇上移開。
尤其是想到顧驚唐竟然還想挽回她,他更是醋得要命。
恨不能一點點将她的紅唇咬壞,把她揉碎在他身體裡面,讓她再無法被别人觊觎。
“你去親沈蔓!
”
他對她的身體太過熟悉,他這麼來勢洶洶親她碰她,她身體完全無法招架。
可今天早晨,他決絕地提出分手,還要迎娶被他搞大肚子的沈蔓,他的背叛,把她的心紮得太疼太疼,她還是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你是沈蔓的男人,我嫌你髒,你别碰我!
”
她哭了。
薄璟宴迫切地想要更多。
但她的眼淚,也沾到了他唇上,他心疼得要命,還是強忍着身上炙烈灼燒的熱,艱難地移開了自己的唇。
不過,他手并沒有從她身上移開。
他不容抗拒地将她箍進懷中,因為忍耐得太狠,他聲音中欲色深重、也啞得要命。
“我不是沈蔓的男人。
”
“我沒親過她,更沒跟她上過床。
”
見她掙紮得不再那麼厲害,他直接把她抱到了沙發上。
“我也不會娶沈蔓,今天早晨,我會對你說那一番絕情的話,不過是權宜之計。
”
在知道自己懷孕的消息後,滿懷欣喜地想告訴他,卻被她無情背叛、舍棄,虞安歌當時真覺得天塌了,心口傳來的劇痛,更是讓她覺得,自己可能要活不下去了。
現在聽了他這話,她心髒一下子就沒那麼疼了。
但依舊生氣。
她鼓着腮幫子,沒好氣地瞪着他,“反正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不會自取其辱,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
她腮幫子鼓得像河豚,他自然知道,她現在很生氣。
得好好哄。
他耐心十足地繼續解釋,“我摔下瀑布之前,沈蔓的确為我擋了一槍。
”
“但我并不感激她。
”
“因為那一槍,我自己能躲開,而且我身上穿了防彈衣,不會真的受重傷。
”
“我自然沒必要報答她所謂的救命之恩。
”
“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有一次她喝醉了酒,被酒吧裡的男人欺負了,她的身體狀況不适合流産,隻能把那個孩子生下來。
”
“我說感激她的救命之恩,願意娶她、對她肚子裡的孩子視如己出,隻是虛情假意。
”
“哼!
”
虞安歌傲嬌地将臉别向一旁。
顯然,她依舊不願意原諒他。
薄璟宴寵溺地揉了下她的腦袋。
他能看出,她對他的态度軟化了,但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坦誠相待,有些事,他還是得跟她說清楚。
“我在國外的那次行動,很隐秘,沈蔓能在樹林中找到我,明顯特别不正常。
”
“我懷疑她跟宮夜爵那邊的人有聯系。
”
“我心中對她生出懷疑後,黑了她的手機。
發現,她果真經常跟一位叫做蔣鎮江的男人打電話、發信息。
”
“蔣鎮江現在,是X集團的三把手。
”
“宮夜爵一直在找一個女人。
她還告訴蔣鎮江,你就是那個女人。
”
“找我?
他找我做什麼?
”
虞安歌眸中滿是不解,如同好奇寶寶一般追問薄璟宴。
薄璟宴不喜歡挾恩圖報,所以,認識她這麼久,他從未對她說過,他就是四年前,救了她的那位大哥哥。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也不能一直瞞着她,他隻能實話實說。
“四年前,你被犯罪團夥抓到國外,知道你出事,我心急如焚,去國外找你。
”
“宮夜爵的父親,死在了我手中。
”
“宮夜爵對我恨之入骨,恨不能把我挫骨揚灰。
”
“他知道你是四年前的女人後,若你跟我名正言順在一起,他肯定會知道,你是我的軟肋。
”
“他會用你來威脅我,甚至,會傷你性命。
”
“唯有我與沈蔓‘舊情複燃’,讓他認定我更在意沈蔓,他才會把矛頭對準沈蔓,暫時無暇對付你!
”
如果是在以前,宮夜爵勢力那麼大,肯定會同時對沈蔓、虞安歌出手。
但現在,他已經是喪家之犬、自顧不暇,他沒那麼多精力,隻能挾持看似對薄璟宴來說最重要的人。
薄璟宴覺得,四年前,沈蔓畢竟救過他,他之前不願意将沈蔓拉進這一場旋渦。
可,經過這次的事,他覺得,四年前,沈蔓救他,特别像刻意對他施恩。
且黑掉沈蔓手機後,他還發現,她給陸清焰發了不少信息。
她在陸清焰面前,各種裝清高,字裡行間卻都是撺掇他找男人毀了虞安歌。
他覺得沈蔓該死。
與虎謀皮,終被反噬。
若蔣鎮江認為他的真愛是沈蔓,哪怕沈蔓與他們有過合作,他們也絕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你就是大哥哥?
”
聽了薄璟宴這一番話,虞安歌震驚到瞪圓了眼睛。
她不敢想,四年前,不顧生死救了她的大哥哥,竟然還活着,而且,還是薄璟宴!
“嗯。
”
薄璟宴别扭地應了一聲。
想到四年前她對他做的好事,他心裡更别扭了,還極度傲嬌地将臉别向了一旁,聲音也悶得要命。
“四年前,我受了重傷,你說會帶人回來找我。
”
薄璟宴按了下心口。
真的,越想她曾經的白眼狼行為,他越覺得向來理智、冷情的自己,簡直就是個腦袋被狗吃了的戀愛腦!
他更是氣得看都不想看虞安歌一眼,“我等了很久,沒等到你回來。
”
聽着他這悶悶的聲音,虞安歌心口疼得好像裡面的東西,一下子被絞碎。
她知道四年前,他傷得有多重。
他多次給她擋子彈,渾身是皿。
後來,他腿上也挨了好幾槍,更是站都站不起來。
他讓她先離開,就是因為,他真的走不動了。
她以為他死了,實際上,他一直在等着她帶人回去幫他。
她不敢想,他帶着遍體的傷痕,等一個根本就等不到的人,他當時得有多疼、多絕望。
她真的好心疼他啊!
心疼到,她的一顆心,都疼成了碎片、成了灰。
她忍不住抱緊他,将腦袋緊t緊地貼在他心口,悶聲說道,“我沒有不管你。
”
“我出去後,碰到了顧驚唐,我把你的位置告訴了他,他說會帶人去救你。
”
“我當時發燒了,特别難受,昏死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他對我說,你是一位警察,已經犧牲。
”
“甚至,因為你身份特殊,墓碑上都不能寫上你的名字。
”
“我真的不知道你一直在等我。
”
“我也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大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