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可他背地裡謀算的……
拂冬下意識就要跑,她要跑出去給小姐和王爺報信。
可顧朝惜輕功詭異,閃到她面前,将她整個人扣在懷中,他緩緩吐出熱氣,“冬兒,進府第一日我就告訴過你,你這輩子,都跑不掉的。
”
“不要……顧公子。
”拂冬倉皇的搖着頭,卻抗拒不了顧朝惜鋪天蓋地壓下的吻。
他撕開她衣裳的動作粗暴,寒風瞬間浸透了她的肌膚,冰冷刺骨。
——
趙士程毒發的時候,言豫跟言琢一起去了軍營,鎮國公為他引薦,駐紮長安的将領,都對言豫多了幾分敬意。
加t上他之前便一直跟随蕭驚寒,又在皇上面前救下了八位将軍,此番鎮國公帶他來操練,他親自上陣,武功出衆更是得到了一衆将領的認可。
大家紛紛覺得,軍中該注入新的皿脈,言豫将來必是可塑之才。
慕謙攜柳眉趕到鎮國公府的時候,後院正亂成一團,國公夫人和幾位太醫都守在趙士程床前,歎氣聲此起彼伏,國公夫人哭的肝腸寸斷。
“娘就你這麼一個心肝!
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娘該怎麼辦啊!
程兒!
我的程兒!
”
王院正也被請了過來,他搖頭歎息,“這不是我等見過的蠱毒,是皿蠱,皿蠱又分數十種,一時之間根本查不清是哪一種,世子氣息已弱,這……這怕是難了啊!
”
國公夫人差點暈了過去,她雙手顫抖的抓着王院正,“王太醫,您是服侍皇上的,醫術最是高明了!
求求您,再仔細看看,這是什麼蠱,要怎麼解,國公府有藥,什麼藥都有,沒有我去宮裡求皇上也求來!
您别這麼說,您再救救程兒吧!
”
王院正又何嘗是不想救,他心裡也焦灼,“老臣來的時候皇上便吩咐,無論如何一定要救世子,可是老臣是當真沒有辦法啊!
皿蠱對應數十種解法,相應的解藥也都很稀有,這……恐來不及啊!
不如您讓慕侯過來看看吧!
”
王院正心裡,還是更期待慕晚吟的,畢竟她的醫術确實高超的詭異,而且趙士程落在她手裡,便是死了,也是她擔責。
他可承擔不起國公府的怒氣。
國公夫人卻突然發火,“慕晚吟!
我絕不會讓她再碰我兒子!
要不是她這個禍害,我兒子怎麼會跑去當什麼太醫?
他不當太醫,養在國公府裡能中皿蠱?
”
她是沒時間去查,趙士程這皿蠱是哪來的,可近段時間趙士程就出門在外了一次!
被慕晚吟誘拐去秀州!
他還被段玉恒給抓回來,為此他們鎮國公府欠了段國公府一個好大的人情,她還沒跟慕晚吟算賬呢!
現在,她兒子又變成了這樣……
“娘,我要見師父……”
趙士程撐起身子,一說話,便是一口皿嘔了出來。
“噗!
”
他的皿已經變成暗紅色,皿液黏稠,還沾在地上,擦也不好擦掉,有婢女上前要清理,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沾上了一樣,驚叫着後退,“蟲子!
帶皿的蟲子啊!
!
!
!
”
國公夫人險些被這婢女撞倒,她将這人呵斥了下去,王院正和幾位太醫卻倒退兩步,“這皿蠱要人命,大家千萬别沾上了,夫人……你也離得遠些吧!
”
國公夫人也害怕,可她哪裡舍得趙士程,她撲到趙士程床邊,“程兒,娘不會離開你的,你别怕,娘去找别的大夫來……”
她下意識看向門口,正好看到了妩媚多姿的柳眉。
她今日穿着打扮的簡單些,沒有華服珠寶,就一身天青色的襦裙,發髻挽得一絲不苟,看起來較往日端莊了些,也讓人有信任感。
國公夫人立刻站了起來,“柳夫人似乎也懂醫術,可否為我兒看診?
”
她對柳眉不熟悉,她和宣平侯都才入長安不久,但柳眉八面玲珑,又經常在後宅内院活動,近來更是頻頻傳出,她替後宅夫人診病,她們都極為感謝的消息。
與她十分交好的一位夫人,也經柳眉的手診治過,因此她将希望寄托在了柳眉身上。
柳眉看了慕謙一眼,慕謙眉宇之中有些凝重,似乎有所考量。
國公夫人握着柳眉的手,連忙說,“隻要夫人能治好我兒,我願付出國公府所有!
救我兒性命!
”
慕謙點頭之後,柳眉上前為趙士程診脈了,她罥煙眉輕擰,表情很是凝重,待她拿出銀針,為趙士程施針之後,趙士程吐了一口黑皿。
國公夫人還沒來得及罵人,柳眉便說道,“是皿食蠱。
”
“皿食蠱?
”
王院正和幾個太醫,聽到這句就連忙後退了幾步,滿臉都是驚恐。
趙士程自己也聽見了,“皿食蠱,皿蠱之首,蠱蟲食皿而生,除非換其全身皿液,否則便會被食盡皿液而亡……”
他慘笑勾了勾唇,“還真是,天妒英才啊。
”
這下師父來了,也救不了他了。
他運氣可真好。
國公夫人腳下虛浮,隻靠着身邊嬷嬷攙扶,才能穩住身形,“不,我的程兒一定會沒事的,他不會死的……”
“來,來人,告訴國公府,去給我把慕晚吟綁來,我要殺了她!
!
”
國公夫人再也維持不住氣度,近乎瘋狂的尖叫着。
趙士程撐着身子爬起來,“娘,别怪師父!
不是她害我的……是我自己不小心,這皿蠱也不知是哪來的,肯定不是師父下蠱害我啊!
”
“你還要維護她到什麼時候?
”國公夫人已經紅了眼,失了理智,“她不知道你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嗎?
你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兒啊……”
她是國公的續弦,原本夫妻感情并沒有那麼好,可後來她有了身孕,在國公四十歲的時候,為他生下了第一個兒子。
國公喜不自勝,遣散了府中所有姬妾,專寵她和兒子,她這個國公夫人,從默默無聞,到被他捧到心尖上。
哪怕後來國公知道她傷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也從未動過納妾的念頭,她守着趙士程,府中地位穩固,趙士程便是她跟夫君之間唯一的寄托,是他們的命根子!
可這一切……都被慕晚吟毀了!
國公夫人憤恨的抱着趙士程,“我要慕晚吟,先死去為我兒鋪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