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是嗎?
”獻文帝覺得很新奇,放在耳邊聽了聽,随後龍顔大悅,“果然有海浪的聲音?
你方才說這叫什麼……珊瑚螺?
果然是小阿豫見多識廣啊,既讀萬卷書又行萬裡路,朕在宮中成日病着,可就等你來告訴朕民間見聞了。
”
獻文帝摸了摸言豫的頭,目光慈愛。
言豫也是個孝順的孩子,“若皇上喜歡,我下次再帶更多稀奇東西進宮送給您。
”
“好!
就這麼說定了,常來看朕啊!
就像你皇叔看皇嬸似的,殷勤些。
”
獻文帝笑着拍了拍他的後背,又揶揄了蕭驚寒一把。
蕭驚寒輕咳一聲,“皇兄,今日禦膳不錯,給臣弟裝上些,臣弟帶走。
”
“帶走?
”獻文帝倒覺得稀奇,“你不是常說王府一應俱全嗎?
竟看得上朕這裡的禦膳?
今兒哪個禦廚合了你的胃口了?
”
“倒沒有,離太醫院近,臣弟帶去送人。
”
蕭驚寒說完,就起身告辭了。
獻文帝和倆小輩一愣,最後還是顧朝惜憋不住笑出聲,“哈哈哈!
皇上,皇叔這是故意秀給您看呢!
讓您打趣他這麼半天,他索性拿您這的禦膳,去太醫院借花獻佛啊!
反正好吃的禦膳不流外人田。
”
獻文帝尴尬了一瞬,又笑出來,“朕這是賠了禦膳又折兵。
”
好人全讓蕭驚寒去做了。
蕭驚寒拎着禦膳到太醫院的時候,王院正正在慕晚吟這,跟她道歉和談。
慕晚吟此前沒有與王院正争辯,更沒有怪他故意冷落忽視她,對太醫院裡罵她的閑言碎語視而不見。
反倒是朝堂上被參奏,她自證能力,讓衆人都清楚明白之後,她才等王院正來找她。
王院正被獻文帝罵的難受,又羞愧于對女人抱有偏見,這會兒在她面前老臉通紅,“王妃不與下官計較,實在大度,前幾日的事情,也是下官的疏忽,沒有及時為王妃分配職責,倒是讓王妃自己辛苦的一趟趟出府問診。
”
“停。
”慕晚吟一拍桌子,“王院正這番話,一點道理都沒有。
”
“怎會?
下官是……”
“首先,您對我的稱呼就可以看出,您還沒認清我的身份!
”慕晚吟不待他說完便打斷,“在太醫院,我是七品太醫丞,是王院正您的同僚下屬,不是什麼王妃,您不必對我如t此畢恭畢敬,禮數到即可。
其次,我認為您的疏忽,不是忽視我這個人,而是您從心底就看不起我的醫術,更看不起能做醫官的女人。
”
王院正眼睛亂轉,頓時覺得心虛。
當真是什麼都被她說中了。
“我這段時日所為,或許有很多地方您不明白,您也不認可我的醫術,但我會盡力,讓您知道,我懂醫術,也能教學,更知道為醫者的責任,是讓天下人都無病無災,而非争權奪利。
”
慕晚吟一字一句都铿锵有力,大義凜然于兇,令王院正敬佩。
他聽她接着說了許多,直到後來走出去,都是一愣一愣的,大概是過于震驚接受不了,也有可能是颠覆了他的認知,他需要好好整理和接受。
蕭驚寒見他如此,也沒讓他行禮,拎着禦膳便進了慕晚吟的診療室。
慕晚吟穿着灰藍色官袍,前一刻還義正言辭的教訓王院正,此刻蕭驚寒一來,她的眼神就變得清透靈動,像林間活躍的小鹿,朝他奔了過去。
“王爺!
”
慕晚吟的叫聲悅耳動聽。
蕭驚寒冷峻的臉不禁抖動,面容也放松了不少。
他将禦膳給她擺在了桌上,拉着她坐下先吃東西。
慕晚吟看着精緻美味的禦膳,雙眼放光,可她吃完擡頭看蕭驚寒,眼神越發熱切,“王爺這是在皇上那又吃又拿,還送到我這裡來了?
”
蕭驚寒點頭,“沒錯,皇兄午膳晚膳的禦廚手藝一般,唯有這負責早膳的,本王覺得手做的不錯。
”
慕晚吟吃的不多,每一樣都嘗了些,蕭驚寒卻想着今日在殿上,她站在朝臣中間的樣子。
他拿起筷子,又給她夾了一隻水晶蝦餃,“再吃點,你太瘦了,也要補補身體。
”
“瘦?
”慕晚吟低頭掃了自己一眼,“男人不都喜歡女子纖瘦嗎?
”
現代審美可是白骨精居多呢。
“纖瘦的像是被虐待了一樣有什麼好?
你無須為了本王的喜好,苛待自己。
”蕭驚寒繼續給她夾菜,心裡想的是,無論她什麼身材,他都很喜歡。
她怎樣都美。
慕晚吟舔了舔唇,捂着自己的兇口,挪到蕭驚寒面前,小聲問道,“那……王爺是喜歡兇大的女人,還是兇小的?
”
其實她沒穿越之前就很瘦,一米六八的身高才九十來斤,可穿越之後的身子,高挑倒是高挑,就是這兇吧……
忒大了點。
估摸着有個35D。
蕭驚寒握着筷子的手一頓,敲她的腦袋,“又開始不正經?
”
她總是什麼事都能往挑逗他上面去說,這嘴上也沒個栓。
慕晚吟跟他親近過之後,就是很在意自己的身材,噘嘴撒嬌道,“你說嘛!
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
說嘛說嘛~”
她好試試看,萬一他喜歡兇小的,她就少吃點減減肥。
蕭驚寒本是耐力極強的人,此前敵軍用美人計,女子在他面前脫個精光他都不曾動搖分毫,可如今慕晚吟靠近他,模樣嬌嫩,櫻唇飽滿,兇口的柔軟若有似無的擦過他的手臂……
他放下筷箸,眼眸裡跌進一抹幽深,“你當真想知道?
”
慕晚吟渾然不覺,眼裡像揉碎了星光一般,渴望看向他,“想啊!
”
蕭驚寒将她一把攬入懷中,勾着她纖細的腰身,嗓音魅惑,“别當值了跟本王回府去,關上門慢慢說。
”
“啊?
”
“那……那不行!
”
慕晚吟頓時一個激靈,“我今日剛上值,等會兒還得出診呢!
”
“出診比本王重要?
”蕭驚寒說着,手臂上的壓力重的讓她無法掙脫,她嫣紅的唇,也壓的離他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