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是誰?
”
林俊英對于這個穿着軍裝突然出現的男人表現出強烈的不滿,他說話的這個态度,簡直是把他女兒當做罪犯來審問的。
難道他不知道林清然是什麼身份嘛!
駱向東從逆光中走過來,挺拔的身姿,步伐矯健。
“我是安全特别行動組組長駱向東,在公事執行公務期間,發現林清然同志未經允許,盜用他人歌曲還在各個軍區發布傳唱。
已經嚴重違反了紀律,甚至是犯罪。
”
他在金市辦案的時候,跟上京部隊來的協助人員接觸的時候發現他們都在唱王秀秀寫的那首歌。
然而他們說出這首歌并不是來自于齊南軍區文工團一個叫王秀秀同志的,而是上京軍區文工團林清然自己寫主唱的。
這點就讓駱向東非常氣憤,林清然會出現在南市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肯定是要把秀秀那首歌據為己有。
他加班加點的把公務辦好以後就急匆匆的從金市趕了回來。
誰知道來得早不如來的巧,趕回來以後正好聽到齊指導員告訴他王秀秀跟林清然起了争執,兩個人都住院的消息。
他馬不停蹄趕到醫院,就怕王秀秀受一絲委屈。
來到病房門口一看,呦呵,站了那麼多人,林清然家裡的人那是齊齊出動,她還裝模作樣地在那裡茶言茶語。
駱向東的怒火也燃燒到了頂點,他不在的這些天不知道秀秀到底受了多少委屈,那怒氣是噌噌噌的往上冒。
“向東同志,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我,我就隻是唱着玩罷了。
他們可能是傳着傳着就說錯了。
”
安全特别行動組,林清然太知道這個部門的能力了。
以前隻是聽說過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攤上。
這個部門有多厲害,這麼說吧,隻要是華國的事情大大小小,隻要他們想管,就沒有他們不能管的。
就是再大的官員,隻要他們覺得有問題就能一查到底,特别是駱向東這個組長擁有的權利,無法想象。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至于真相如何,你說了不算。
”
駱向東說話帶着拒人千裡以外的寒意,等他走到病房門口,林俊英看清他容顔的一瞬間,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這張臉,居然跟軍總司令駱同陽有五分的相似,跟他大兒子駱正淳能有六分的相似!
至于他的二兒子駱正豐,林俊英并沒有見過,但是聽說他的這兩個兒子是雙胞胎,想來長相是一樣的。
他的心裡閃過無數的念頭,駱正淳聽說隻有一個兒子叫駱越民,也是在軍區任職。
但是駱正豐作為外交官常年不在國内,而且沒聽說過娶妻,四十來歲的人了還是一個老光棍。
那這個叫駱向東的年輕人到底是不是京城駱家的人呢?
難道是誰的私生子,如果是私生子的話,又怎麼會被安排到軍隊進了安全特别行動組當組長。
林俊英有些猜不透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他驚訝的同時,彭萬裡也看到了駱向東的容顔,跟林俊英反應差不多。
隻是他經曆過太多的大風大浪,神情更為淡定一點。
就單看這個長相肯定是老駱家的種,但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過于多問。
他能做的就是把消息透露過去,至于要怎麼做就要看老駱自己的了。
駱向東微微側身,很有禮貌的對着彭萬裡點了點頭,然後擡起手開始敲門。
“秀秀是我,我回來了。
”
病房裡面程秀蘭剛剛醒來,情緒還有些不穩定,王秀秀正在輕聲安撫,聽到敲門聲正要生氣發作,不料竟是熟悉的聲音。
駱向東回來了!
她有些喜出望外,雖然這些個小事她自己就能處理好,但是有男人給她依靠作為她的後盾,她還是很樂意站在後面,讓男人為她遮風擋雨。
王秀秀起身打開門,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不由的微微揚起嘴角,心情莫名的變好。
“你怎麼回來了?
”
“聽說你受欺負了,我要是再不回來,就怕你受了委屈。
”
林清然聽到駱向東的話不由得内心十分委屈,他一過來就冷言冷語的指責她違反紀律,犯罪什麼的。
對着王秀秀的那個态度,簡直是溫柔的要滴出水。
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呢?
!
當初在上京軍區學院兩個人并排走在一起的時候,誰不誇郎才女貌。
他怎麼這麼眼瞎,娶了這麼一個胡攪蠻纏的女人。
林清然的内心瘋狂嫉妒,衣服角被她捏在手裡反複揉搓。
彭萬裡乘機趕緊擠了進去,一張臉滿是讨好的笑容。
“孫女你誤會我了,我沒有娶妻生子,也沒有兒孫滿堂。
清然她媽是我在地震中收養的孤兒,所以她一直喊我爺爺,你們都想錯了。
”
他迫不及待地走上前解釋,還深情凝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程秀蘭。
“秀蘭是我,我是彭晏呀,我回來了,我沒有辜負你。
這麼多年我沒有找到你,都是我的錯,我求求你别不理我。
”
彭萬裡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威嚴了一輩子,此時哭得跟個小孩子似的。
程秀蘭也忍不住趴在床上低聲哭泣起來,這麼多年呀,她等了足足幾十年,期間的心酸又有誰能知道呢?
!
“對不起秀t蘭,是我讓你受苦了,你打我罵我吧。
”
彭萬裡步履蹒跚地走到病床前,伸手緊緊拉住程秀蘭的手。
握住的那一瞬間他就告訴自己,再也不能放開她的手了,他辜負她太多太多了。
不管餘生還有多少年,以後的每一天每一秒,他要跟她一起度過。
如果還有下輩子的話,他再也不要什麼功名利祿。
隻想跟她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平平淡淡的做一對幸福夫妻,生兒育女,然後看着子孫滿堂。
程秀蘭哭了一會兒,想掙脫拉着她的手,卻發現怎麼也掙脫不開。
她萬分委屈,這一刻徹底的破防,第一次在公衆場合不顧形象的嘶吼道。
“你為什麼現在才過來找我,你知道我這幾十年是怎麼過的嗎?
!
”
她有太多太多的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