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慘叫聲和傷心欲絕的喊聲交織在一起,十分的混亂。
宣王咬牙雙目猩紅的看着明德帝:“你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剛才說的那些全都是騙我的!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義!
原本是想給你我一個體面的結局,但現在你逼我!
!
”
“慧濟!
你答應我的事情,現在該你做了!
”
慧濟趁着這個空檔朝着天上扔了一樣東西,洋洋灑灑的粉塵灑滿了整個天空。
“王爺,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手刃了皇上,您立馬登位!
!
”
慧濟沖着宣王喊了一聲,就專心對付起了謝司珩。
明德帝多年來積威甚重,宣王看着他面無表情的那張臉心中不是不怵的,但是此刻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成功他就要死。
咬了咬牙:“不是我的錯!
都是你逼我的!
”
宣王拔出劍就朝着明德帝刺了過去。
慧濟灑的那藥幾乎是瞬間就讓人全都渾身無力,宴會上的人不分敵我幾乎全倒了下去。
季長櫻感覺到身上的力氣在流失,幹脆的取下腳環,精神力把自己包裹住,朝着宣王沖了過去。
腳環被取下來的瞬間,她感覺自己好像身輕如燕,不過輕輕一躍還沒走兩步就到了宣王的面前,她伸手去抓宣王,哪知道旁邊突然現身五道身影,對着她就打了過去。
是宣王身邊的影衛,還是明德帝給的。
明德帝渾身發軟,但還是強撐着從懷裡摸出一個信号彈,手環一拉朝着天上射了出去。
宣王看到這個更加着急,指着礙事的季長櫻下令:“殺了她!
”
他自己朝着明德帝身邊沖了過去。
“朕給你的影衛保護你的安全,竟然被你拿來對付朕!
”
明德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眼神冰冷的好似從未認識過宣王一般。
“父皇,這隻能怪你!
”
宣王手中的長劍朝着明德帝再次刺了過去,明德帝就地一滾,躲了過去。
影一手中提着一個人站在了明德帝旁邊。
明德帝無視了面前的宣王,看着下面正和謝司珩打在一起的慧濟冷聲開口:“慧濟,看看這是誰!
”
慧濟擡頭看去,隻見影一手中拿劍架在一個少年的脖子上,那少年絲毫沒有掙紮的樣子,隻神情複雜的看着慧濟。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眼神··
慧濟閉上眼睛手指掐算了一下,心中猛地一沉,臉上絲毫不顯,手中的動作也沒停下,完全不接明德帝的話茬。
季長櫻抽空瞥了一眼,這一眼徹底驚呆了。
他、他!
“狗兒?
!
”
季長櫻不可思議的看着影一手中提着的人。
聽到她的聲音,狗兒腦袋緩緩轉了過來,看到她的瞬間,眼中閃過激動張嘴想要開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沉默着回應。
“你兒子現在就在我手裡,還不束手就擒?
”
明德帝的話讓季長櫻瞬間回神,震驚不已的看着狗兒,眼神中帶着求證。
狗兒抿着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被影一找到的時候,一開始十分欣喜,以為影一是謝老師派來看他的。
結果卻沒想到,卻是來告知他的身世,并且要帶他回京的。
影一把事情的過程包括他親生父母的所作所為一點都沒隐瞞,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并且也說清楚了這次上京兇多吉少,但他還是來了。
慧濟微笑:“随便抓一個适齡的孩子過來就說是我的兒子,難不成把我當傻子不成?
賴會春那個蠢貨生的孩子,早就被我掐死了,我怎麼可能留下一個這麼大的把柄在世上。
”
宣平侯聽着慧濟這話,心中放心了不少。
他就說,大國師心思這麼缜密的人,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大的禍患。
明德帝笑道:“是嗎?
”
他把狗兒身子轉過去,扯下狗兒的衣領,露出他脊骨上的三個戒疤。
“影一!
既然不是,那便殺了吧。
”
季長櫻瞳孔一縮,強忍住自己想要阻止的聲音,靜觀事态發展。
狗兒留戀的看了季長櫻一眼,無聲地喊了一句姐姐,等待着自己脖子上的長劍滑落。
影一繃着臉,高舉起手中的長劍正要揮下,慧濟竟突然手一揚,把一張人皮面具從自己的臉上揭了下來,然後死死的盯着謝司珩:“停!
”
謝司珩原本和慧濟打的難舍難分,但是随着慧濟這一聲落下,他整個身子突然僵直了起來,呆愣的站在那裡。
慧濟自己像是一道離弦的箭一般,沖到了高台之上朝着影一打了過去。
明德帝早有準備,立馬下令:“殺了他!
”
周圍埋伏在那裡的龍影衛迅速出動,朝着慧濟攻了過去,卻沒想到慧濟隻是虛晃一招,半路改了方向朝着明德帝的臉上甩出一團煙霧。
龍影衛大驚趕緊轉過身去護明德帝,慧濟已經抓了狗兒往後退。
宣平侯看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震怒的指着慧濟:“你竟然··!
”
慧濟微微一笑:“殿下不必動怒,這點小事影響不了大業。
”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黑漆漆的珠子,往地上重重一摔,一股濃濃的青煙袅袅升起,長久不散,在黑夜裡也格外的明顯。
不一會兒,太子妃牽着鐘離焘就走了過來,身後跟着一群蒙面的黑衣人,粗略一看千人有餘。
不管是建平侯還是宣王的臉色全變了。
“你利用我?
!
”
宣王就是再蠢此刻也反應了過來,對方居然也有後手!
慧濟微笑:“彼此彼此。
”
到了這個地步,宣平侯也不再掩飾什麼,他站出來像是t蔑視天下的帝王一般,揚起頭顱傲然的看着宣王:“就你這樣的蠢貨還想上位?
我看鐘離家也不過如此,奪了我蕭家的江山又如何,還不是一代而終!
”
謝家的人看着宣平侯眼中全都是陌生。
這、這不是他們的兒子!
“你是誰?
!
我兒子呢?
!
”謝老夫人反應過來,表情有些龜裂,震驚中帶着崩潰的喊道。
“你兒子?
早就死了!
”宣平侯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能被孤喊了這麼多年的爹娘,是你們的福氣!
死後可以給你們留一個全屍。
”
“這幾個,一個不留!
全殺了!
”
宣平侯指着台上的明德帝幾人,揮揮手讓那些黑衣人上。
盡管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他也知道不能殺光了在場所有人,不然豈不是成了一位光杆兒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