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盡管不舍得,但是和兒子的下落比起來,這些好像又不算什麼了。
“應該的,應該的,甘縣的鋪子我明天就帶着房契去給您過戶,隻是這座鋪子···”
金錢樹的臉上帶着一些猶疑。
“不知道您是打算做什麼生意的?
如果是酒樓的話我勸您還是算了,我這半年雖然無心經營生意,但也知道個大概,酒樓在這裡怕是幹不起來喽!
”
“來的時候您應該也看見了吧?
水雲間的生意和這裡天上地下。
”
水雲間幾乎囊括了整個涼州城中高端的酒樓生意。
裡面的大廚是那邊東家專門從各地收攬過來的,做出來的飯菜幾乎哪裡的口味都有,适應性很強。
除了實在窮苦消費不動的人家,幾乎每個人在水雲間都能找到自己喜歡吃的菜,就是路過的商人也愛往那裡跑。
整個涼州城的酒樓生意都被水雲間攬去了大半,除非其他酒樓願意自降身價去做平頭百姓的生意,不然就是這樣半死不活的幹着,一個月下來隻能掙個菜錢,夥計都請不起。
但是酒樓如果淪落到做窮苦百姓人家的生意,那和路邊的小吃店又有何區别?
金錢樹甯願賣掉鋪子也不願意變成那種結果。
季長櫻搖頭:“我不做酒樓,打算做一些花、樹、盆栽之類的生意。
”
“這是怎麼個生意?
”
金錢樹聽見這個臉上露出了幾分興趣。
花、樹他大概知道是什麼東西,盆栽··
難不成像是那些文人雅士一般養在花盆裡的花?
?
隻是這樣的生意特别挑人,還得要求開店的人也有些文化,人脈也得廣,不然可沒人買賬。
“就是專門賣一些花或者樹,盆栽的話就給它們做好造型之後養在配套的花盆裡,擺在家裡供人觀賞,也可以買回家自己随便種在哪都成。
”
“造型?
是不是修剪?
”金錢樹好奇的追問。
“差不多吧,但是和修剪也不太一樣,很多是從幼苗期就要開始給它們修剪、培育,這樣長大後才能變成自己想要的形狀。
”
金錢樹有些驚歎:“沒想到您小小年紀竟然是個行家!
我做生意還行,說起這些東西就不太明白了,我金錢樹說話算話,明天就把鋪子轉到您的名下!
”
金錢樹一聽季長櫻說的頭頭是道,又聯想到這姑娘的信都是平王世子幫忙讓人給送來的,突然覺得如果這生意真的能做起來,那眼前這姑娘未來成就不會低。
他打算不等金元寶的消息送回來,明天立馬就去府衙把鋪子轉過去!
不過區區一個鋪子,這樣也能顯得他心寬信任對方,順便提前賣個好。
“倒也不用這麼急,可以等金元寶的消息回來之後咱們再說轉鋪子的事兒。
”
“不不不,我跟您這是相見恨晚聊的投緣,要不是今天晚了府衙已經關門,我現在都坐不住了!
還得委屈您等上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去給這事辦了。
”
金錢樹這積極的态度讓季長櫻有些招架不住。
等小二端了一桌子菜端上來的時候,他不斷招呼着季長櫻:“來來來,多吃點,嘗嘗我們萬福樓的手藝。
”
季長櫻剛好肚子也餓了,提筷就吃。
萬福樓的廚子手藝确實不錯,但是仔細一看這每道菜的食材,鹿肉、獐子、鮑魚做主菜,各種參、雪蛤做配料··
她懷t疑這一頓飯吃下來,她得補的流鼻皿。
所以簡單吃了一些就趕緊住了嘴:“你這酒樓裡,平常就賣這些?
”
金錢樹一邊招呼着季長櫻多吃點,一邊自己埋頭大快朵頤。
随着金元寶下落的消息到來,他的食欲好像也全都恢複了過來。
聽到這話他從一堆飯菜中擡頭:“那肯定的,我這酒樓修葺的這麼高檔,做的菜也必須配得上才行,不然不是白瞎了嗎?
”
····
難怪這生意……
罷了,反正這鋪子馬上就是她的。
季長櫻想了想也住嘴了。
酒足飯飽金錢樹十分熱情的邀請季長櫻在這裡住下,被她堅定地拒絕了。
看實在挽留不住,人都踏出酒樓的大門了,金錢樹這才憋不住找季長櫻要了聯系地址,又反複叮囑明天他就在酒樓裡等着季長櫻過來交接酒樓。
季長櫻擺擺手,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金錢樹暗自‘嘶’了一聲:“沒想到還是位高手,幸好我做人厚道。
”
王掌櫃站在身後滿臉不舍的打量了一眼酒樓的招牌:“東家,這間鋪子您真的要給她?
”
金錢樹肅着一張臉:“你這說的什麼話!
做生意的人豈能言而無信?
你當老爺我這麼大年紀折騰這麼一晚上是鬧着玩的!
”
王掌櫃一臉苦色:“那我和徐财去哪啊?
鋪子都沒了,其他的鋪子都有自己的掌櫃,我們這···”
金錢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寬心吧!
你老爺我當初為什麼相中你們?
一個王富貴、一個徐财,一聽就是有财運的人!
我自有安排。
”
這話說的王掌櫃心裡安穩了一些。
這個東家别的不好說,就信命!
找個掌櫃和小厮都要讓人給看八字看名字,什麼富貴、旺财、招财、金銀之類的名字格外招他喜歡,不是這個名字的屬下還不要呢!
想到這裡王富貴忍不住挺了挺兇口。
他這個名字當初可是在十幾個人中殺出來的,老爺肯定不會輕易放棄!
·····
鐘離洲說了在平王府給季長櫻安排了房間,但是季長櫻離開酒樓之後并沒有直接回去。
反而繞道按照自己的記憶朝着一條小巷子掠去。
站在一間逼仄的小院子門前,季長櫻數了數,是第五家。
異能掃一眼過去,楊坨子家裡三口人早已吃過晚飯正躺在床上睡覺。
季長櫻輕輕一躍就進了房間裡,拿出一個石子彈在楊坨子的身上他立刻驚醒。
看到屋子内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黑影兒,正無比淡定的看着他。
楊坨子剛才還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立馬跪在了地上:“主···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