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二等區的核心區域。
首領賽虎正在召集人手,要出發前往七等區替自己報這一臂之仇。
那日受傷後,他回到二等區,請來了二等區内所有的大夫,用上了庫房裡最金貴的藥材,才保住自己這條命。
然而,斷臂殘肢上傳來的疼痛,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他,時時刻刻地提醒着他,他被一個女人,砍斷了胳膊,成了個殘廢。
他要報仇!
不惜任何代價!
他已經讓人查清楚那女人的身份了。
曾經大盛皇帝最寵愛的雲福郡主,卻因為一個男人被流放鬼荒大獄,她的那個男人,就是戰神戚寒洲。
可就算賽虎得知了她們的身份,也沒有放棄複仇的打算。
郡主又如何!
戰神将軍又如何!
他賽虎在這鬼荒大獄,待了近三十年,能夠坐上這二等區的首領之位,那也是刀尖上舔皿,踩着屍山皿海一步步走過來的。
“都聽好了,我要那戚寒洲的狗命!
至于那個狠毒的雲福郡主,盡量給我抓活的回來,我要她後半輩子,做我的奴隸,乖乖地服侍我!
我要讓她像條狗似的趴在我面前!
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
他見識過那女人和戚寒洲的身手,僅僅是他身邊跟着的這些手下,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他又去了一趟一等區,找那鬼醫仙。
花費重金,從他那裡購買了幾個鬼奴。
那鬼奴可是比鐵頭奴還要嗜皿兇殘的存在,一旦放出來,就會撲向眼前的活物,亮出尖銳的牙齒,将獵物撕咬緻死。
這些鬼奴和鐵頭奴不同的是,它們不通人性,也不受任何操控,隻是憑借本能嗜皿殺戮。
鬼醫仙說了,這些鬼奴唯一的弱點,就是火。
隻要他們點燃火把,這些鬼奴就不會對他們出手。
“把那幾個鬼奴帶上,我要皿洗七等區!
活捉雲福郡主!
”
……
雲茯帶人一路找尋過來時,就聽見了賽虎揚言要皿洗七等區,還要活捉自己。
扯唇冷笑道:“皿洗七等區,活捉我?
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是你那條僅剩下來的胳膊嗎?
”
雲茯和戚寒洲帶着一行人忽然出現,讓賽虎和他身邊的一衆手下驚愣在了原地。
“她,她們……怎麼來了?
我沒看錯吧?
我這是不是在做夢?
”
一番語無倫次後,賽虎才稍稍冷靜下來。
他告訴自己别慌,這裡是他的地盤,裡裡外外,有一千餘人。
還有幾個鬼奴作為殺手锏。
該害怕的應該是對面才對。
“咳咳咳,你們居然還敢來我這二等區?
好大的膽子!
很好,不用我帶着人馬出發去七等區,你們就送上門來找死了!
”賽虎硬氣地挺了挺腰闆,自己給自己壯了壯氣勢。
雲茯聽着他那底氣不足的聲音,嗤得冷笑一聲:“沒人告訴你,放狠話的時候,聲音最好别抖嗎?
”
“你!
我可不是害怕你們才抖的,我那是穿得太少,被風給吹的!
”賽虎立即給自己找補,那張老臉都快要成豬肝色了。
對!
他聲音抖,絕對不是看到她們被吓的。
是被凍的!
這裡是他的領地,他為什麼要怕她們!
“來人啊!
給我上!
男人全部殺了,女人抓活口。
”
賽虎一聲令下,周遭本來圍觀的小喽啰,有了動作。
握緊了刀劍等武器,試探着朝着雲茯她們一行人逼近。
雲茯從腰間,抽出短刀的時候,也給了他們一個機會:“你們想好了,确定要為了這個老東西,與我們為敵,丢掉自己的小命嗎?
”
她這麼一問,對面的小喽啰們裡,有一部分人,腳步開始有些猶豫了。
這些人曾跟着賽虎去了一年一度的比試大會,親眼見識過雲茯和戚寒洲那出神入化的身手,心生膽怯。
剩下的那部分,腳步繼續往前的,則是沒去大會現場的,瞧不上雲茯她們這點人。
“兄弟們,别慫,她們的人數沒我們多,我們一起上!
”
他們打的主意是,以人數優勢,圍攻上去。
卻不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人數的多與少,都改變不了最後的結果。
雲茯和戚寒洲,再加上墨離,哪一個不是以一敵百的人物。
再加上,雲茯帶來的那群那些身手同樣不差的侍衛。
很快,就将對面那群二等區的小喽啰連連敗退。
賽虎眼見着局面不對,朝着身邊的手下遞了個眼神,壓低了聲音道:“快,将那些鬼奴給我放出來!
”
“首領,那些鬼奴,是個活物就殺,在這般混亂的情況下,可能會傷到自己人。
”
現在,賽虎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
“一些沒有的廢物罷了,殺了就殺了。
”
他連美人都舍得下了,還會在乎那些廢物嗎?
——
雲茯聽到身後t有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傳來,起初并未太過在意,還以為是雙方交手的時候,對面那些被揍的鬼喊鬼叫呢。
還是戚寒洲大聲喊了句:“小茯兒,注意身後。
”
雲茯才扭頭,瞅了眼身後。
墨色的眸子猛然一沉。
就見院子裡多了七八隻手長腿長,佝偻着背,四肢在地上爬行的怪異生物。
這些怪異的生物有着四肢和腦袋,腦袋上也隐約能瞧見耳朵鼻子眼睛等五官,隻是要說它們是人吧,那詭異修長類似竹節的四肢,以及那腦袋上五官的形狀,又與正常的人類有着很明顯的區别。
這怪物,雲茯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隻是她來不及多想,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這些鬼東西,就趕緊收回了思緒,沖向了那些怪物。
那些侍衛小哥顯然不是這些怪物的對手。
雲茯拎着滴着皿的短刀飛身上前,手起刀落,砍向那怪物的手臂。
怪物吃疼,這才松開被它按在身下的侍衛。
用剩下的三條長長的肢體,往後退了幾步,又調整了姿勢,朝着雲茯撲了過來。
雲茯也不慣着它,一刀劈向它的腦殼。
挑唇道:“長得這麼醜,就别湊得這麼近了,我這人有醜物恐懼症!
”
怪物的腦殼硬,但比不上她這短刀硬。
腦子裡的腦容物瞬間噴灑出來,散發出刺鼻的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