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的地點就在她酒店附近。
新月已經提前到了,但當服務生将包廂門打開的時候,她發現喻遲還是先到了。
旁邊的水已經開了,盈起熱氣。
而喻遲正在動手洗杯子。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很快擡起頭看她。
新月沒有給他回應,直接在對面坐下。
這時,服務員也将包廂門關上了。
喻遲依舊自顧自地煮着茶,沒有半分要開口的意思。
新月坐在對面,盯着他的動作看了一會兒後,忍不住說道,“我要把孩子帶走。
”
輕飄飄的一句話,簡單明了。
也不是跟他商量,而是直接告知。
喻遲那倒茶的動作也微微一頓,再擡起眼睛來看她。
新月就坐在那裡跟他對視着。
在過了一會兒後,喻遲才說道,“不可能。
”
他的話音落下,新月也直接笑了出來,“為什麼不可能?
那是我的孩子。
”
“那同樣是我的孩子,而且,我撫養了他三年的時間。
”
“三年又怎麼?
如果不是當初你将他搶走,他這三年就應該跟我在一起,而不是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是誰,甚至走在街上,他都認不出我!
”
新月的話音落下,聲音中也多了幾分哽咽。
但她很快忍住了,咬着牙将眼淚直接咽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的眼眶肯定紅了。
不是因為眼前的人而觸動,隻是因為……她的孩子。
好在她戴着墨鏡,所以喻遲也看不出她情緒的浮動。
“所以,昨天他遇見的人是你。
”
喻遲突然又說道。
這句話讓新月一愣,随即問,“他告訴你了?
他跟你說什麼了?
”
——說遇見了個騙子。
話到了嘴邊,卻又被喻遲咽了回去。
因為他知道,這句話出來,她肯定會傷心難過。
所以在頓了一下後,他隻反問,“那天晚上那男人,是你的男朋友麼?
”
新月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轉換話題,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隻皺着眉頭,“什麼男人?
”
“那個Kerr。
”
喻遲的話音落下,新月這才想起來,再皺起眉頭,“這跟你有關系麼?
”
“跟我沒關系,但……跟喻洲有關系。
”他說道,“這三年,我從來沒有找過任何女人。
”
“所以如果那個男人是你的男朋友的話,我也不會讓喻洲跟你們見面。
”
喻遲的話說完,新月先是沉默了一下。
然後,她冷笑一聲,“你憑什麼阻止我跟孩子見面?
你當初不也說過,我有探視權?
果然,你的承諾沒有任何的可信度,喻遲,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
新月的話說着,情緒也越發激動了起來。
但下一刻,喻遲卻突然擡起手。
這動作讓新月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他已經直接将她的墨鏡摘了下來。
然後,新月才發現自己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下——墨鏡都掩蓋不住。
新月一愣,随即想也不想的将他的手拍落!
“我就問你,孩子你給不給我?
”
快速将墨鏡重新戴上後,她也問他。
喻遲沒有回答。
新月點點頭,“好,那我們就法庭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