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新月的神經更是緊緊繃着。
當那人快要走到床邊時,她也直接拿着剪刀往前一刺!
可那人的反應卻很快,躲開了新月的攻擊不說,手也将新月的手腕一把扣住了!
新月還想去踹他的腳,他的聲音卻傳來,“程新月,你想謀害親夫?
”
聽見聲音,新月的動作倒是停在了原地。
然後猛地擡起頭。
借着那微弱的月光,她也總算是看清楚了來人的樣子,“喻遲?
”
她的聲音中帶了幾分不敢置信。
喻遲也笑了一聲,“怎麼,難道你還有别的丈夫?
”
新月沒有理會他調侃的話,隻問,“你怎麼來了?
”
“我不能過來看看你們嗎?
”
喻遲反問,新月卻是笑了起來,“可以,就是有些驚喜而已。
”
喻遲看着她,卻反而将笑容收了起來,再說道,“這兒也太不安全了,這門随随便便就能進來。
”
“這兒很安全。
”
“安全你還在枕頭底下藏剪刀?
”
喻遲這句話倒是讓新月回答不上來了。
在過了一會兒後,她才說道,“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嗎?
”
“當初我就應該跟你一起過來的,将這門窗都換了。
”
“這房子已經這麼舊,你要是換了的話,估計都散了。
”
新月的話說完,身邊坐着的小喻洲突然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媽媽,你在說什麼啊?
好吵。
”
他的話說完,兩人也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小喻洲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在新月的提示下,看見了旁邊的喻遲。
但他的表現依舊很平靜,隻哦了一聲,“爸爸。
”
叫了這一句後,他又重新倒了下去,閉上眼睛睡覺。
那迷迷糊糊的樣子讓新月愣了愣。
就連旁邊的喻遲都過了好幾秒才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他剛才叫了我一聲,我還以為他不記得我了。
”
新月忍不住笑了。
喻遲又看了看她身下狹窄的小床,“那我今晚睡哪兒?
”
“你晚上要在這裡睡?
”
“要不呢?
我跑了這麼遠的路到這裡,就為了看你這幾眼?
”
新月想了想,“那邊房間還有個床,不過已經很久沒有人睡了,不知道會不會塌。
”
“你跟我一起過去睡。
”
“我不要,我跟洲洲睡。
”
喻遲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後,幹脆說道,“算了,我打地鋪吧。
”
“會不會太冷?
”
“冷又有什麼辦法呢?
反正我一個人在那邊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
喻遲的話說着,還重重的歎了口氣,一副自己好像可憐兮兮的樣子。
新月忍不住笑了起來,再看了看旁邊的人,“可是洲洲還在這裡,這兒可不比在家裡,我怕他晚上醒了會害怕。
”
“你看他這樣子,像是會半夜醒來的樣子嗎?
再說了,兩個房間才隔多遠?
他一喊我就知道了。
”
話說着,喻遲已經直接伸手将她抱了起來。
“走吧,去那邊。
”
“我的鞋!
”
“等會兒我再過來幫你拿。
”
喻遲回答着,腳也直接将對面房間的門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