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車上時,前方另一輛車正好停了下來。
穿着白手套的司機跟他們這邊的制服顯然完全一緻,新月也能猜到是喻父的車。
她的腳步還頓了一下。
但她還沒有說什麼,喻夫人已經直接拉着她上車。
她什麼都沒有說,但那攥着新月的手卻是無比用力。
新月也沒有說什麼,隻乖巧地跟着上車。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直到身後的車子連帶着那座小院也看不見後,喻夫人這才松開了握着她的手,再問。
新月看向她。
頓了頓後,她才回答,“之前,我遇見過她跟……喻董在一起。
”
新月的話說完,喻夫人的瞳孔明顯縮了一下。
但她的背脊依舊挺直,整個人看上去依舊端莊優雅。
然後,她輕聲說道,“他還真是心大,居然都讓你看見了,真的是……不知羞恥。
”喻夫人依舊是優雅的。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不知羞恥”這四個字,她依舊停頓了一下,這才慢慢地說了出來。
新月隻轉頭看着她。
那眼神讓喻夫人有些不适,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夫人,您要喝酒嗎?
”新月突然問她。
……
喻家家大業大,喻夫人自然是不需要到酒吧中去跟人擠,酒莊這樣的地方……自然也是有的。
而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喻夫人也還是得保持優雅,酒……也還是得倒入醒酒器。
新月就坐在旁邊等着她醒。
說真的,一套流程下來,換作是她跟何朝,可能都已經喝完好幾瓶了。
不過她也沒有催促,就坐在那裡老老實實地等着。
“這是之前朋友送給我的,國外一個私人酒莊,一年就産出兩百瓶左右的量。
”
喻夫人說道,“雖然也是酒,但對身體很好,孕婦也能喝。
”
喻夫人後面這句話讓新月一愣。
喻夫人正看着她。
新月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卻隻笑了一聲,再搖了搖頭。
喻夫人也沒有說什麼,隻仰頭抿了一口酒。
新月跟着喝了幾口。
“我現在沒有什麼想法了。
”喻夫人突然說道,“就是希望你和喻遲能好好的。
”
“他……其實也經曆了很多,小時候的他,不是這樣的,隻是因為他父親的事給了他太大的沖擊,他這才變成現在這樣。
”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多體諒他一下。
”
喻夫人的聲音誠摯。
新月其實很想告訴她,她這個願望恐怕……要落空了。
但話到了嘴邊,她還是咽了回去,隻慢慢地點一下頭。
喻夫人這才笑了起來。
新月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後,将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後面,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其實她也有那裡克制的,畢竟喻夫人是自己的長輩,而且自己之前還有些懼怕她。
但那酒的味道卻很上頭,幾杯下肚,她便直接趴在了桌上,睡了過去。
過程中,她好像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
但她并沒有去聽,隻趴在那裡沒動。
喻夫人倒好像接了起來,“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