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先生!
您怎麼會在這裡?
”
恭叔在二樓找了一圈,終于在客廳的露台上找到了喻遲。
“我剛才在打電話,沒有聽見你的聲音。
”喻遲的臉上是一片淡定,一邊将手機收起,“有什麼事嗎?
”
“沒有。
”恭叔很快回答,“就是怕您找不到大小姐的房間,想着過來幫您引一下路。
”
喻遲嗯了一聲,一邊往外面走。
幾步過後,他突然指着旁邊上鎖的房間問,“這房間是做什麼的?
”
“這……就是個雜物間。
”恭叔幹笑了一聲,說道,“不重要的。
”
他的話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喻遲的臉色。
後者對此似乎并不算很關心,隻輕輕的哦了一聲。
兩人很快到了程清瑤的房間。
她已經化好妝了,正躺在床上。
在聽見喻遲進來後,她立即關上手機,轉了個身。
恭叔朝喻遲笑了笑,“那喻先生,我就先出去了。
”
“有勞。
”
喻遲的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
程清瑤卻是緊張的抓住了身上的被子,甚至連轉頭看他一眼都不敢。
很快,她聽見他靠近的腳步聲,緊接着,他又在她身邊坐下。
“生氣了?
”
就這麼一句溫和的話,程清瑤心底裡的怨怼瞬間消失不見,人更是直接轉了回去,輕聲說道,“沒有。
”
“昨晚沒有宣布你我的事,我父母也是出于一些其他事情的考慮。
”喻遲說道,“程新月畢竟是你的妹妹,她的丈夫以後就是我的連襟,昨晚那樣的事,我父母自然會不高興。
”
“所以,程新月和孫家的事,你們家是不是得重新考慮一下?
”
喻遲的話說得平和。
包括在提起程新月的名字時,語氣也沒有絲毫波瀾。
程清瑤也知道,他這麼說也是為了自己着想。
畢竟如果因為這件事喻家對程家不滿,以後自己嫁過去了,首當其沖的還是自己。
所以喻遲的話音一落,她也很快點頭贊同,“我知道了,我會跟我爹地媽咪說的。
”
喻遲嗯了一聲,“要不要出去逛逛?
外面天氣很好。
”
程清瑤立即笑了起來,聲音中卻是帶了幾分羞怯,“好。
”
……
新月在房間中過了一周。
等程太太終于特許她出來時,她臉頰上的紅腫已經消失了,身上的其他傷痕也都結了痂。
而程太太今日的心情似乎也大好,不僅沒有計較上周末的事情,甚至還主動提起,說如果她不願意跟孫少宗結婚的話,這樁婚事就作罷。
聽見她這句話,新月還來不及高興,程太太又說道,“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學畫畫嗎?
正好現在有個機會,我讓人送你去如何?
”
新月一愣,“去哪兒?
”
“也不遠,N國。
”
她這句話讓新月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N國有什麼好學校?
”
“我給你安排的自然是好學校,而且你本科都沒有讀完,還有什麼資格挑挑揀揀?
”
新月不說話了。
她何嘗不知道——他們就是單純想要将自己弄走罷了。
她不願意跟孫少宗結婚,就幹脆将自己随便塞到國外,甚至等自己到了那邊發生什麼意外……也是正常的事。
這些,新月都清楚,但此時卻沒法揭穿。
喉嚨在動了動後,她隻說道,“我要好好考慮一下,我今天想要出門,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