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說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但喻氏的正式訃告出來,自己又是喻遲的妻子,不可能真的不出現。
喻遲原本是不打算給喻正舉辦葬禮的。
他原本的打算就是直接交給殡儀館去處理,再直接埋了就好。
但既然外界都知道了這件事,自然是不能這樣草草結束。
墓地是陳容選的。
新月作為家屬,站在了喻遲的身邊。
小喻洲不太明白葬禮的意義,所以隻愣愣地站在那裡,按照旁邊人的指示做。
同樣的歲數,喻彥甚至要比小喻洲更小一點,但此時卻是一臉的嚴肅,帶着小孩子沒有的成熟。
“讓他跟我去國外吧。
”
葬禮結束,陳容說道。
喻遲一愣,再皺起眉頭,“他跟你去,算什麼?
”
“什麼算什麼?
你和新月現在要照顧洲洲沒時間,就讓我來照顧他,不是正好麼?
”
“不用。
”喻遲直接拒絕了,“我已經找了專業的人,可以将他照顧好的。
”
“别人照顧,跟家人照顧當然不一樣。
”
“家人?
”喻遲扯了一下嘴角,“你們算是哪門子的家人?
”
“他是你父親的兒子,算是你的弟弟,怎麼就不是家人?
”
“也就是你才上趕着認領,我可不承認。
”
喻遲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嘲諷。
陳容皺起了眉頭,眼睛也看向旁邊的新月。
後者正垂着眼睛,似乎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又似乎聽見了,隻是因為不關心。
“你們這是吵架了?
”
陳容這突然的一句話讓新月一愣,眼睛也看向喻遲。
後者也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是不是吵架了?
”陳容又問了一聲。
新月這才回答,“沒有。
”
“那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
“我覺得……怎麼決定,想要去哪裡,得聽一下喻彥的想法吧?
”
她這句話,陳容倒是十分贊同,嗯了一聲,再看向喻遲,“你覺得呢?
”
“都行,那就過兩天再問他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
”
話說完,喻遲已經直接去拉新月的手。
——自從那天後,新月對他的态度一直都不冷不熱的。
除非有别人在,她才會對他熱絡一些,要不然平時連他的話都不回答。
此時新月還是有些不願意的,也偷偷要将自己的手扯出來,但喻遲很快預料到了她的動作,手收緊了。
新月皺起眉頭。
喻遲就是知道她不會掙紮,所以就這樣直接将她牽了出去。
到了車上,新月這才終于将他的手甩開。
“還生氣?
”喻遲低聲問她。
新月沒有回答。
“都這麼多天了,還沒消氣?
”
新月瞥了他一眼,“我生氣了嗎?
”
“不生氣,怎麼不跟我說話?
”
喻遲的話說着,手指也往她的腮幫子上戳了戳。
新月将他的手揚開,“不想說話,不行嗎?
”
“可以,但我怕你憋壞了自己。
”
新月不說話了,隻轉頭看向窗外。
喻遲握着方向盤,在過了一會兒後,他才說道,“喻彥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也不會讓他跟我母親去國外的。
”